战仓溟能察觉到迟无极时不时投过的神情,多是打量,只怕他留太久容易招了疑心。
于是作为苍言的战仓溟便同木甘辰道:“我此番也用过饭了,家中也还有事,所以便先回了”
木甘辰便道:“这便要回了?”
“嗯,多谢款待”言罢苍明又向迟无极和木漓然道了别,方才回去。
木漓然望向迟无极:“你此番来便是送这些?”
“我来看你安顿好了没,这里是按照你要求找的,可还满意?”迟无极回了神来。
“这里很不错了,确实都符合我的要求”木漓然道。
木甘辰见苍言走后,便也不想过去扰迟无极和木漓然谈话,便独自回了房间。
迟无极心中对苍言已经起了疑:“方才那个名唤苍言的怎么来此处?”
“是隔壁的邻居,来认街坊的还送了些食材来,想着他一个人我便留了他下来吃了晚饭,怎么?难不成国师觉得他有问题?”木漓然抬头问道。
其实现在对于她来说,只要不在靠近战仓溟,谁对于她都无所谓。
迟无极笑了笑:“若是街坊认认倒是无什么”
闲谈一阵,便也不早了,夜沉了下来,透过房檐还能瞧着远处几颗稀疏微微散着光的星星。
夜间风也微微吹了起来,树影微动,在地上打着一处斑驳。
待木甘辰出来时,便见迟无极已经不在了人,木甘辰见木漓然举着茶喝,便坐过去:“早些歇着吧,这夜都深了,在外面也不怕着了凉”
木漓然感受这风笑到:“这种日子或许才适合我呢”
平日里都是些太多伤脑的事,能这样闲下来好好欣赏夜色,寻求心里的宁静,挺好。
木甘辰坐下来陪着她:“来这个地方是对是错可能也说不清了”
而迟无极从木漓然那里出来后,便向隔壁得宅院走去,停了片刻方才乘了车,对车上他带的人道。
“去查查那个屋子中人的身份,以及这座宅子,有消息便回来禀报”
那人应了是,便去打探了。
迟无极神色落在隔壁宅院中,他寻这处宅子的时候并未见过有这么一个人,而木漓然方一来,这人便上门招呼了,再着他从那个人的眼眸中能感觉得出清冷之意,与他外表并不相符。
将车帘掩下,迟无极才道了:“走”
而隔壁宅院内的人却也将外面望得一清二楚,只是他此刻已恢复他冷峻的外表,与他周身气息相符,虽已经是寻常人的扮相,却遮不住的气质,但此刻他倚头靠在床头,闭眼全是她的一颦一笑,睁眼却什么也抓不住。
夜半,迟无极还未歇下,被他派去的探子回来报。
“国师,我查过了,那屋子现金屋住确叫苍言,一家三代也都在那处,家中的人散的散死的死,便只留他一个独子,前些时日他老家的姑母去世,便去奔丧,今早才赶回来,您让我查的那人,确实就是个贫寒之人,街坊也都见过,确实就是他本人无错”
迟无极眉头微蹙,便道:“下去吧”
想来是他太过谨觉了。
次日,木漓然早早便起了身来,在院中走走,也准备了早膳。
木甘辰起来时,木漓然已经出了门去,见桌上有粥便也喝了起来。
木漓然本只是想随处转转,便见那屋里出来的苍言。
“木姑娘?”
木漓然微微颔首:“苍公子”
“木姑娘这是要去哪?可要我引路?”苍言走过去道。
木漓然笑了笑:“我也就随便走走,公子又是去何处?”
“倒也没说要去何处,同木姑娘一样,出来闲逛”苍言笑到:“若是姑娘不介意,可否同行?”
“自是可以的”
木漓然浅笑,便同苍言一道行去小径。
小径两旁便是一些浅树,再深处便是一片竹林。
“这里其实虽隔着城远些,但也幽静”
木漓然便道:“看来苍公子在城中待过”
“没有,只是偶有些东西便去市集上变卖,相比起喧嚣更喜欢这里的幽静,木姑娘来这地方不也是寻求这个吗?还是木姑娘有伤心事才远离闹市?”苍言侧头问道,看着眼前熟悉的人,他多想用手去触碰,可是他若是此刻暴露了身份,不知他面前这个女子会不会不是这般柔色的眼眸,而是尽是冷意。
木漓然听苍言这般问便道:“在一个地方待累了,换到另一个地方,苍公子很喜欢揣测?”
“木姑娘,可知你眼眸中带着的那浅淡,仿佛什么都不在意,连笑的时候眼中的也没有笑意”苍言道。
木漓然脚下一顿,转而对苍言笑着,然后问道:“这样可有笑意了?”
苍言正了神,唇边一笑:“木姑娘倒是十分有趣”
其实木漓然曾有一瞬失神,她不知道自己的眼眸是不是真如苍言所说,可是她确实在笑的时候内心很平静。
出神时,木漓然未注意脚底有个石子,不小心倒滑,苍言上前将她扶住,手揽过她的腰际。
木漓然对上他的眸子时,他的神情竟让她有一瞬觉得是战仓溟,木漓然晃神将他推开,心底一紧,不禁皱了眉来。
苍言便道:“在下并未有意冒失,还望姑娘莫要见谅”
木漓然回了神,觉得自己想太多了,他的眸子是世间稍有的灰眸,跟面前这个男子长相也全不相同。
听苍言这么一说觉得失礼的是自己才对,垂眸道:“我们回去吧”
“好”
苍言只一句,随后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