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啦,一起去厨房做晚饭!”
楚晨汐背着手,跟上了对方的脚步,“好,做晚饭!”
……
四周无人,屋子里,落针可闻的寂静。
夜晚,打开窗子,便传出轻浅的虫鸣声。
床上,新铺的蓝色床单上,躺着两个人。
楚晨汐侧着身体,看着盖着被子,眸子微合的夫人风铃儿。
“别装了,为夫一看就知道你根本没睡!”
风铃儿被这话吓地当场睁了眼睛,双手拉高了被子,“是啊,我没睡。”
她承认得飞快,就像迫切地在等待什么。被子往怀里一拉,不着寸缕的身子便蓦然掉进对方的怀里。
肌、肤轻触,带着滚烫的热度,一如燃烧的火焰,快要将人吞没。
不知觉地动弹间,挨紧的风铃儿下意识地发现,对方的身体已经火烧眉毛。正以无所顾忌的姿态,向自己倾袭。
“喂,晨汐,不是说要我回报你么,我都这样了,你还忍耐得住?”风铃儿的手指在对方的手臂上轻轻地戳了戳。良久,那火热的手掌便霸道地爬上了风铃儿的手背,“铃儿,再这么继续挑、逗下去,为夫可不保证不会做些什么?”
风铃儿翻了个白眼,“我又没让你不做什么?”
这话一出,脸颊微红。身体潮热,汗渍斑斓。
那人的长发柔顺地滑下,贴在自己的脖子上,灼痒地发慌。
不过片刻,薄唇就落在了风铃儿的唇上。他的舌反复地贴着,像是在描摹夫人的唇形,随后,舌入清齿,攻城略地,无懈可击地夺取了风铃儿残存的理智。
一双火热又温柔的手,攀至对方的锁骨,缓慢地磨蹭着那股灼热,往下攀岩。
……
前世,今生,楚晨汐都十分清楚,自己内心对风铃儿的爱。
记忆恢复时,他无数个夜里,害怕再一次失去她。
所以他的掌心是颤抖的,是霸道的,是无法自拔的,像一个孩子,无声地呜咽着,索取着那一丝久久不愿的暖。
力道太重,风铃儿沉重地呜咽了起来。她的手指抓着对方汗渍连连的肩胛骨,全身上下,神经紧绷。
直到熊熊燃烧的烈火,烧毁了她所有的意识。
那一刻,她却哭了起来。两手捧着楚晨汐的脸颊,嘴唇贴了上去。
吻到极致。
只说了一句话。
我爱你。
床下,狗狗二白调皮地翻了个身,两只爪爪抬高抖了抖,仿佛也在为这一对夫妻彻底修成正果而开心。
风曳过,窗外树影婆娑。
……
清晨,朝阳斜洒在窗棂前。
风铃儿在被子里瑟缩了一下,只觉得全身疲软,双腿无法动弹。
瞥过头,一旁的楚晨汐睡得更香。
他的手臂枕在风铃儿的脑袋下,眼睑深沉。
风铃儿侧过身,盯着夫君楚晨汐。
他的睡相很美,不打呼噜,薄唇红润有光,细细盯上几眼,就会觉得赏心悦目。
仿佛感受到手臂被重物压得疼,楚晨汐转了个身。背过脸后,风铃儿缓慢地挪动身体,掀开被褥,穿了衣服,准备做早饭。
门轻轻拉开,藏在床底下的狗狗二白在地面上,翻了个滚儿,利落地爬了起来,朝着风铃儿刚刚拉开的屋门跑了出去。
春风舒畅,日光明媚。
山的四周重峦叠嶂,翠绿萦绕。
深吸一口气,风铃儿挽起袖子,将昨日从集市买回来的新鲜蔬菜,一一地从木盆里拿出来。
她打算今早做面条。
面条做起来非常方便。
刚舀了水,床上躺着的楚晨汐就醒了,他也快速收拾了一下,从房间出来。
站在台阶处,他盯着站在院子里忙活的风铃儿。
烁烁耀眼的光照在她的身上,将她身上那件桃红色的裙子映得泛黄。
绸缎般的长发泄下来,迷离,柔顺。
风铃儿发觉身旁有影子,不觉回头,“起来了,就过来帮忙啊。”
楚晨汐并未反驳只言片语,就从竹屋前走下来,他扁起袖子,伸出手,接过风铃儿手中的木盆,“今天吃什么?”
一如曾经,温柔到顶。
看着对方那淡定从容的样子,风铃儿想着矫情一下,撒撒娇,“昨晚晨汐可是折、磨了我一晚上,今天早饭,你帮忙做怎么样?”
楚晨汐愣了一瞬,上下打量了风铃儿两眼。
风铃儿摸摸膝盖,“腿疼,你懂的。”
楚晨汐咳嗽了一下,并未反驳,“好,铃儿回房休息吧。”
“你说的,我回去了?”风铃儿下意识地抬起手指,定着前方,“你确定一个人能行么?”
楚晨汐无波无澜的眸子扬起了点儿浓浓的蜜意,“为夫确定。”
就这样,风铃儿带着狗狗二白,搬了把小板凳坐在院子里,静静地觑着对方的一举一动。
楚晨汐一边挽袖子,一边洗手,随后又入得竹屋外的小厨房里,生火做菜。
一个脸颊雪白,fēng_liú倜傥的男人在厨房里生火做饭时,伸出的十指,总给人一种十指不沾阳春水的错觉。
半个时辰后,楚晨汐用毛巾捧着一大碗面条走到了院子里。
风铃儿早已经驻足等候,摆好了凳子和碗筷。
狗狗二白迫不及待地坐在旁边。
事实上,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