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经过楚晨汐这件事儿后,风铃儿心里头总忍不住多想。她总是无法平心静气地以为自己的夫君安然无恙,就好像她曾经误以为的后遗症一字不差地出现了。
为此,她身心焦虑。
并且第一时间想到,要去找人问问。
原本是打算去见不知鸣道长,向对方请教的。可是自己现在京城,山高路远,就算要去寻人,也得知道不知鸣道长现在何处。
然而,事实上,她并不知道。
因为不知不知鸣道长所住的府邸,于是她只能另找他图。
在深思熟虑许久后,风铃儿于深夜,楚晨汐睡着的时刻,准备去南荣郡王府,见世子南荣青尺。
但是,为了让夫君楚晨汐能够睡一个好觉,她亲自在房间里焚了安眠香。
半个时辰后,她混进了南荣郡王府。
南荣青尺还没有睡,正在房间里画画,不过他警惕性很强,在听到响声后,不知觉地抿了抿嘴唇,冷笑道,“进来吧。”
风铃儿现身时,南荣青尺诧异了一下。其实,他心里想地是,国师。并非风铃儿。
在发现是日思夜想的心上人时,他很激动。放下了狼毫,激动地收了东西,迅速地走到了风铃儿跟前,“铃妹,没想到是你。这么大晚上,你……”
“我有事儿想问问你。”风铃儿脱口而出。
“什么事儿,你慢慢说?”南荣青尺微笑地看着她,温和地请风铃儿坐。
风铃儿不客气地坐下了。一坐下,就开门见山地问道,“青尺大哥,你可知我夫君在和不知鸣道长做的那个交易,有……有什么后遗症么?”
南荣青尺听到风铃儿所问的问题,内心冰凉一片。他之所以失落如此,是因为他根本没有想到,自己日思夜想的那个人儿来到自己身边的第一句话是楚晨汐。
她找他,永远不过是因为他。
“我……不知道。”南荣青尺很遗憾地抱歉,“不过这事儿,倒是可以问问不知鸣道长。”
风铃儿感到万分遗憾,“……是这样么?”
她心底不好受,但不好受也没有其他办法,只能逼迫自己忍耐着。
既然南荣青尺这边也没问出什么,风铃儿便不想多待。起身,告辞离开。
南荣青尺慌张地望着风铃儿,“铃妹,不再坐坐么?”
“不坐了。万一他醒来,不见我,会着急的。”风铃儿笑得随和,许久,兜着袖子,从窗户边跳走。
南荣青尺追出去,却哪里还有人影?
来去匆匆,只为爱情?
——
人刚一走,门口又怦然响动。南荣青尺喜出望外地看向身后,不料竟然是那位国师。
国师瞧着风铃儿那大喜的表情,突然间变得失落,不禁好笑道,“怎么,你还以为是那姑娘回来了?”
南荣青尺难以置信地望着狐狸国师,有些惊奇,良久,他叹了一口气,“适才……国师看见了?”
“不是故意看到的。只不过,她恰好离开,我呢,又恰好过来,所以不小心看见了她。”狐狸国师一脸看戏的状态,“怎么,看样子,她的话伤你的心了?”
“国师误会了。”
“误会!我的耳朵可是最灵的。你们说的话,我听得清清楚楚。”狐狸国师骇然地笑道,“不过呢,你也不用伤心。有些姻缘,强求不得,便不要强求,不然伤己伤人!”
南荣青尺不希望外人察觉到什么,特别是这个同长公主走得比较近的国师,于是他敷衍道,“国师误会了,我同蒋依依姑娘并没有旁的事儿。”
“没有?”
“没有。”
“真的没有?”
“真的没有。”
二人一惊一乍地探讨着那个问题,但是狐狸国师却一直不占理由。到底,人家死不认账,他又能有什么办法?
狐狸国师不客气,像在自己的家里一样,歪歪倒到地躺在椅子上,“这么生气做什么,你跟那姑娘有没有什么,我又不介意。我呢,来这儿,只是想要同你说说话。”
南荣青尺不留情面,立马拒绝道,“不好意思,我今日有些不适,国师有什么事儿,等过几日再说吧。”他伸手,做出一个请的姿势。
“哎,等等。”狐狸国师不甘心地扭动着身体,“别人坐坐,你就心花怒放,我坐坐,你就催着我走。这也太重、色轻友了。”
南荣青尺不想同她有过多的关系,忍无可忍地回答,“抱歉,我们不是朋友。”
“哦,朋友么?”狐狸国师端起桌上的冷茶,喝了两口后,沉着地回答,“好了,现在我喝了你府上的茶,我们现在就算是好朋友了吧。”
“你真是……”
“不可理喻!”狐狸国师微笑,“长公主一走,世子对我真是越发地无礼了。”
南荣青尺不屑搭理,只回到案几旁,拿起狼毫,继续画画。
狐狸国师也看出来他心情不好,不是怎么想搭理自己,但心里头虽然看出来,却总想去碰碰壁,“我以往来这儿,你也没这个表情,怎么,今日,就因为那姑娘给了你气受,你便也想把气撒给我么?”他哎呦叹气,“哎,可是,你光想着自己难受,可有想过,我开开心心地来看你,你给我气受,我心里也会不好受。那姑娘不在意,所以不肯回头看看你的感受,但是你不在意时,却何曾看看我的感受?所以,这大概就是一报还一报吧。”
话拖拖拉拉,正常人听去,便觉得头疼。
听着对方这十分有道理的话,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