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韵公主被风铃儿的话激发了斗志,她脸上带着刚刚风铃儿拨来的水渍和茶垢。
此刻见二姐已经恢复过来,风铃儿连忙抬起自己的袖子,给二姐擦脸。
她小心翼翼地,一丝不苟地抚摸着二姐的脸颊。
仿佛她害怕自己弄伤对方似的,又或者害怕加大自己对二姐的伤害。
风韵公主看着陪伴在自己身边的风铃儿,苍白的唇抿了抿,欣慰地点点头,“好铃儿,你放心,二姐再也不会这样了。”
听到这样的话,风铃儿伤感不已,跪在床上,她紧紧地拥住了风韵公主,“二姐,我知道你心里很伤心,但是请不要伤害自己,不然,我会舍不得。”
“铃儿妹妹……”风韵公主同风铃儿那双涨红的眼睛对视,她握紧的那双手透着薄薄的汗渍。
大概半个时辰,风铃儿擦掉了二姐风韵的眼泪,缓慢地从床上爬下来,紧跟着告诉对方,殿外还有皇帝等人在等结果。
风韵公主将外裳穿好,坐起身,“去跟他们说,我已经没事儿了?”
“不,二姐,你得躺好。”风铃儿希望她有所反应,却不是这么强大的反应。毕竟。恢复得过快,很容易让人生疑。
风韵公主听后,咧嘴苦笑。不过终归还是听了风铃儿的劝导,否则,到时候会给她带来诸多麻烦。
为了复仇,她理解自己妹妹的谨慎,便也温和地点头。
“放心吧,二姐一定不给铃儿拖后腿。”风韵公主轻言细语地承诺着。
风铃儿点头,她答,我相信。
——
在同自己的二姐说清楚后,风铃儿去开了殿门,随之向皇帝传答,风韵公主已经醒转的消息。
皇帝喜笑颜开,急匆匆地迈步进入了宫殿,得知风韵公主气色大好时。他方才压低语气,同对方商量,“韵儿,还在生父皇的气?”
风韵公主强忍着内心的悲伤,摇摇头,“没有,父皇。是儿臣不孝,不该有所隐瞒,儿臣……”她作势要下床行礼,被皇帝阻止了。
当然,众人的面,皇帝也没让风韵公主说出究竟是因为什么事儿,二人吵了架。
过后,皇帝便让大臣们给风韵公主看病,风韵公主释怀后,似乎心情也好了。诸位大臣只开了一两副安定心神的药,让对方服用。
至于风铃儿这边,因为她劝说有功,让风韵公主恢复正常,皇帝十分欣赏。于是在众人离开后,将风铃儿叫到自己的书房里。
“依依姑娘,你是否能够告诉朕,你究竟同风韵公主说了什么,半个时辰,公主就恢复如初了?”皇帝纳闷地握着酒杯,眼睛揶揄地打量着风铃儿。
风铃儿微笑,敷衍着回答,“回陛下,民女并未劝解,只是给风韵公主泼了一杯凉茶。另外,说了些陛下……陛下……过分的粗话。等到公主心头的火气发泄完了以后,方才……才同她说真相,言陛下如此待她,实乃真诚。如果不是真心,谁会计较那么多,在意那么多,公主会变成什么样,长成什么样,那……那都是公主一个人的事儿了……”风铃儿吞吞吐吐地说完,后又补充了一句,“唯有在乎公主,陛下才会对她的言行举止指指点点的。或许就是因为想通了这点儿,是以公主才听我的劝解的吧。”
皇帝听得专心,却又忍不住纳闷,“就这么三言两语,公主就听进去了?”
风铃儿歪着脑袋,“回陛下,公主本就没有昏睡,她睁着眼睛,就是因为心里赌气,不甘心而已。”
想着风铃儿提醒的这几句话,似乎也是这个道理。若不是因为心里怨恨他毁了易张的骨灰,风韵公主也断然不会生自己这个父皇的气的。
皇帝哈哈大笑,“不错,依依姑娘的确聪明伶俐。”他夸赞两句,居高临下地问询,“依依姑娘替朕说服了公主,你希望得个什么赏赐啊?”
风铃儿思忖了下,喜上眉梢地回答,“陛下如果非要赏赐民女,可否给民女一个出江证明的文书什么的,民女的舅舅家都是做生意的,经常要在江上出没。可朝廷管得闲,每每出行,都要被人阻挠,延误时间!”
这皇帝想着,此女不要银钱,就要一个顺利出江的证明,这对他这个皇帝而言,只是一件小事儿。
于是,他立马答应了,随后着了人,给了一块江海出行腰牌。
得了此牌,即便在现在这个关键的时期,她也可以让大公子蒋权,安然地运输货物。
真是一件大喜事儿!
回了蒋府,众人吃晚膳的时间,风铃儿将那出江腰牌拿了出来,轻轻地放到大公子蒋权的跟前,柔和道,“大哥哥,这是陛下赏赐我,送给我的,我想你做生意一定用的着。”
大公子蒋权掂起腰牌一看,发现是纯金打造,牌上又刻着一个金色的行字,当下喜不自胜地感叹,“这……这下,每次出江,可是不怕官差例行检查,耽误时间了。”
胡氏看这风铃儿每次都是替蒋家做生意赚钱,目中含笑,“依依真是咱们蒋家人啊,什么都替咱们蒋家人想着。”
风铃儿温柔地附和道,“大舅母说笑了,依依孤身一人,能够为舅舅舅母收留,得哥哥姐姐们喜欢,已经非常感激了。”
“这孩子。”蒋锡临自然也是开心到了极点。一家人大大小小,都对风铃儿关怀备至,嘘寒问暖。
“依依妹妹,几位哥哥的铺子之所以生意兴隆,都是因为你啊。来,我们敬你一杯!”
蒋汐和蒋梅同时从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