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怎么了?”
楚晨汐拍拍胸膛,又一口血吐了出来。
风铃儿急坏了,给相公捋捋,“到底怎么了,晨汐?”
“胸口有些热!”楚晨汐擦了嘴,笑着望向风铃儿,他眼神有些绝望,“这下好了,铃儿,为夫发狂的模样被人发现了?”
风铃儿虽然内心不安,但实际上,她还是努力让自己保持平和,“那个……没关系的,毕竟是付财主先找事儿,你这属于……正当防卫。”
楚晨汐伸手,重放在风铃儿的脑袋瓜上,“你总是说这些来安慰我。”
风铃儿笑了下,“我说得是真的。”她偏过脑袋,笑着说,“你相信我,这事儿一定会过去的。”
楚晨汐不想让他失望,点点头,他说,“好,我相信铃儿。”
——
公堂。
二人坐在地面上。
上方坐着的县令大人,饶有兴趣地看了看二人。拈了拈胡须,他问,“那个风姑娘,楚大夫生病了,怎么脸色那么苍白?”
“是啊,大人,我相公被杏花村的族长折磨够了,在牢房里都吐了几口血呢。”
一旁的因族长跪地,责备道,“大人,您别听他们说,分明是他自己有病。”
“你把我相公绑在柱子上的,你敢说没有这回事儿么?”风铃儿冷冷质问。
“可也是他先杀了人!”
“说起来付财主死了,她家里面的人都没怎么,你这个外人如何这么生气,还要替付财主讨回公道。”风铃儿咒骂道,“这付财主一死,你就霸占了人家的正妻,还……枉言自己如何如何,真是……让人气愤?”
“哼,你说这些,不过是为了你相公掩饰杀人的事实!”因族长跪着怒骂。
“你口口声声说我相公杀人,你可有证据了?”风铃儿龇牙咧嘴地说。随后转身面对着上方的县令大人,“大人,请您为我相公做主啊。”
“这……这,哎呀,你们好生说,本官都快听糊涂了。”县令大人一脸郁闷。
风铃儿没办法,拱手站了起来,“大人,容民妇给你比划一下,当时的情况啊。是这样的,我家相公正在看地,结果这付财主带着条大黑狗就悄无声息地过来了,一把将我送给我相公的玉佩给衔住了,我相公心疼玉佩,怕玉佩坏了,所以跟着就追啊,结果你猜怎么着,玉佩砰一声,真就被狗给弄坏了,那玉佩上好的质量,我费了好多银钱买的,我相公当然舍不得啊,因此就生气地打了那狗一拳头。那狗哀嚎倒地,竟然死了。你说,这狗死了,咱们赔狗就成了吧。可这付财主不乐意啊,一家伙扑上来,就要找我相公算账。我相公当时也在气头上,伸手就推了他一把,这一推,他没站稳。脚下一滑,他跟着就摔死了。”
她往前走了两步,“大人啊大人,你看看,这能是我相公的错么,付财主要不来找我相公,不惹我相公,我相公会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么?”
“你这……”那因族长一听,跟着也哭泣道,“大人啊,事实并非这风铃儿说地这样,当初是楚晨汐把付财主推下去的。”
县令大人点头,“风姑娘是这么说的啊?”
因族长懵了,“可是大人,风姑娘还没说,他相公把付财主的嘴巴……哎,拿银针穿了好几个洞啊。”
风铃儿跳起来,抓狂道,“我正要说呢,大人?”
县令大人无奈地问,“这嘴巴穿洞又是怎么回事儿啊?”
“是这样的,大人。”风铃儿一脸沮丧地说道,“你知道么,那付财主他当着我相公的面,骂我啊,呜呜,骂我是狐、狸精啊。你也知道,我相公是最宠我的,怎么能忍受他如此骂我呢,所以在他死了以后,才忍不住在付财主的嘴巴上狠扎几个洞的。但是大人,人是死了以后,才扎的洞。所以死者也没什么痛苦,如果这因族长非得让我们承担责任的话,我们也可以写个字据啊,等我们死了以后,他也可以帮着那付财主给我们穿几个洞啊?呜呜,大人啊,请你为我们做主啊。”
这县令大人听了这异常简单又无语的案子,叫了身旁的师爷,小声地问,“你说这个案子,咱得怎么断?”
“大人,横说竖说,都是他们的话,要不然,咱们请些村民出来问问,看看他们说的,是不是真的?”师爷出谋划策。
县令大人一听,点头答应了下来,“好啊,就这么办吧。你下去安排。”
之后的半个时辰,县令大人就在找村里人询问案子的真相。田水村几个村民老实交代,跟风铃儿说的并无出入。杏花村村民呢,就说这付财主的为人很无耻,再则将因族长对楚晨汐所做的行为谈了谈。
县令大人看这案子都偏向这楚晨汐,便让人拿了纸笔出来,说是付财主死得不无辜。人呢,也是失手杀死的。所以就判楚晨汐无罪。
那因族长一听,恼羞成怒,“大人,您不能这样判啊?”
“等着,因族长,本官还没有说完。”那县令大人让楚晨汐写了一张纸条,纸条上写着,死后让因族长代替付财主,折、磨楚晨汐的尸首。
换句话说,楚晨汐死了,因族长就可以欺负楚晨汐了,楚晨汐要没死,就不能找他们的麻烦。
风铃儿一听,欢快地跳了起来,“谢谢大人,大人,你是世界上最公平的大人了!”拥抱着楚晨汐,将对方拉起来,再对着堂外的村民鞠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