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他打听周围的人才知道那是去临县万家镇的车,他驱车到万家,没有确定方向,只能像无头苍蝇一样到处碰运气,结果可想而知,倒是看了场免费电影。
两人唏嘘不已,这时候陆君的手机响了。
“是爸打来的电话,说给你买了些吃的叫我拿回来。”
温宛精神不济,正打瞌睡呢。
“哦,你去吧。”
陆君连口水都没喝,匆匆上车走人。
他骗了温宛,辣条厂出事了,昨晚江钟一夜没归,今早上李小菊出门办事没注意到他,等回来找他对账,发现整个厂子里的人都没见过他,一问看门的刘老头,说是昨晚九点多钟出去的,他有大门的钥匙,刘老头就没在意,以为他后来回来了。
陆君哪敢把这事跟温宛说。只好把温良贵给搬了出来当借口。
厂子里,李小菊和王玉娥几个人忧心忡忡的小声讨论着,见陆君推门进来,李小菊赶紧迎了上去。
“大姨,昨晚江钟有啥奇怪表现吗?”
“没有啊,吃晚饭的时候玉娥说还吃了十个肉包子,跟平常一样寡言少语,你也知道他的脾气,除了小宛他谁也不搭理。”
“昨天厂里发生别的事情了?”陆君想了想又问道。
“没有,一切正常,小宛昨天过来找过我。。也没跟江钟接触过啊!”
王玉娥忽然说道,“哎呦,我想起来一件事,昨天下午国道发生了一起车祸,江钟好像过去看热闹来着。”
“不可能吧?我当时也在,没看到他啊?”
“他去了,我听看门的刘大爷说的,他看见江钟往那边跑了。”
陆君又来到黄敬发的小卖部,正赶上黄敬发在屋子里摆货,他说明来意后,黄敬发大吃一惊。
“不见了?咋没人跟我说呢?”黄敬发一拍大腿,“哎呦我就知道会出事,瞧瞧,瞧瞧,我要早点说出来就好了。”
“黄叔,你冷静点,发生了什么事?”
“昨天中午前面发生一起车祸。。两辆大货追尾,一死一伤,关键其中一辆是油罐车,消防公安都来了,我是看见江钟在围观,当时手里有活就没过去看,后来听到有人吵吵,我一看是江钟躺在地上。”
“吓得我赶紧跑过去看,原来他受惊过度,口吐白沫,被到场的急救医生掐人中给叫醒的。”
“他醒了之后我就觉得有些不一样,原来他的眼神空洞不聚焦,结果我叫了他一声,他冷冷的看了我一下之后,转身回厂子里。”
陆君不解,“他的眼神变成啥样的了?”
“很吓人,像吃肉的狼一样,发光。”黄敬发夸张的比划到。
陆君一下子陷入沉思,江钟会不会受了刺激恢复记忆了?
“黄叔,你看能不能让人四处找找?小宛病了,不能让她知道,我这边也去找找看。”
“好,咱分头去找,找到了你给我打电话。”黄敬发拍拍他腰间的大哥大说道。
陆君往县城里热闹的地方找了好几圈,问了好多人都说没看见,这种找法无异于大海捞针,江钟来庄南快八个多月,活动范围就在厂区附近,让他出来转转都不肯,这时候他能去哪儿呢?
陆君一筹莫展,临近中午肚子饿,就随便找了一家面馆要了碗清汤面。
刚喝了一口面汤,就听邻桌的两个人在小声交谈着,他们说的就是昨天中午发生在双安的车祸。
本来也没什么,可陆君听到最后,不由的支楞起耳朵来。
“听说昨天收到医院的那小子不见了。”
“啥?为啥不见了?”
“谁知道呢?据说肇事方都垫付医药费了,你说那小子是不是心里有鬼,不敢住院?”
“你别把人想的那么复杂,兴许是悲伤过度,我听说死的是他大哥,两兄弟常年跑长途,第一次来庄南拉货就出事了。”
“双安那块儿可邪乎了。隔三差五的出事,我看那条道有问题。”
“哎呦你可扯远了,赶紧吃饭,吃完了咱还得干活去。”
说者无心,听着有意,一个受伤的病人为啥从医院里消失了?
陆君三两下吃完面条,找了个地方停好车,步行到县医院,打听昨天送来的伤员。
被温宛调教的,他也会适时的利用自己的美色,几乎没有任何障碍,就把那个消失的病号资料弄了过来。
谢金明,广西人,36岁,小腿骨骨折……
一个小腿骨折的人,自己能跑出医院去?
陆君熟稔的跟几个知情的小护士交谈着。。她们说早上查房时发现谢金明不见得,医院保卫科的人报了警,警察也走访了昨晚病房里的人,说晚上十点多钟有个戴帽子的年轻人进来看过谢金明,坐了不到五分钟就走了,除此之外,没有任何人接近过谢金明。
“那人长什么样?”
几个小护士惋惜的摇头,“我们都上白班,没见过那个人,警察也问了,好像没问出啥有价值的信息。”
陆君猜测来看谢金明的是江钟,他也说不出原因,只是有很强烈的直觉。
难道是江钟认识的人?若是他的朋友,为何要带出医院?在这里治疗不是更好吗?
掏出电话想问问黄敬发那边的情况,结果一看黑屏,从来都沉着冷静的陆君此时有些烦躁和郁闷。
他还没有跟温宛说。。这两天范云芳的电话就像催命似的,隔上半天就让何三姑打来,只有一个目的,就是让两兄弟回家过暑假。
他可以完全不理范云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