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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老板,你能来投资我们感激不尽,左家村以后就靠您给带动经济,叫咱们好早点奔小康,提前实现。”
温宛饶有兴趣的看着,田主任本来就不大的眼睛笑的都要弯到一起,就跟热恋中的男女要分别似的,抓着钱光明的手不放。
两人不知道又说了些啥,钱光明肥硕的大脑袋不住地点头,田主任送了又送,终于把钱财主给送上一辆小轿车,扬长而去。
温宛又坐了一会儿,觉着无趣就溜达回自己的养殖场。
“老赖叔,田主任最近过咱这边看了吗?”
“那老家伙一天到晚长这里了,我按你说的,寸步不离的跟着他,想去技术部都让我给拦下来了。”
“老赖叔,你做的很对。”
得到夸奖的老赖嘿嘿笑着,他低声问道,“你是不是觉得田主任很古怪?”
“你觉得呢?”温宛反问道。
“当然了,那老东西无利不起早,我看他是不是想偷咱养殖场的鲍鱼苗啊?”
温宛笑着说道,“他偷回去干啥?那小苗没有个十年八年都长不成,拿回去又不能吃。”
“防人之心不可无,你没瞧见他两眼冒光的样子,就跟狼进了羊群里一样。”
温宛对老赖的警惕性高度赞赏,话锋一转,低声对他吩咐道,“你帮我打听一下,看看是不是也有人想搞水产养殖?”
“啊?不会是田主任吧?这老小子一天三遍往这里跑,原来心思都在这上面呢。”
“老赖叔,总之你多费点心,让王大嫂也帮着看着点,咱这买卖刚起步,陆续投了好几十万,可不能让钱都打水漂了。”
“放心吧,老赖叔这点觉悟还是有的,这就像我自己家的买卖,能不上心吗?”
有老赖这句话,温宛顿舒一口气。
他说得对,防人之心不可无,她的重生打破了庄南平衡已久的争霸格局,再加上突然冒出来的新加坡投资商,那些赚的盆满钵满的老家伙们一定是坐不住了。
就怕他们联合起来跟李龙发和温宛争抢市场,父女俩都属于外来户,还没站稳脚跟,很容易就被人打垮的。
陆君从海边回来,一身的水气,后面跟着的于得水手里提着一个铁皮桶,里面是几个浑身长满软刺的小海参。
他俩这是去测试水温和水质对海参苗的影响,陆君半路出家,跟在于得水后面虚心学习,倒是掌握不少养殖方面的经验。
车子离开左家村,温宛突然抓了一下陆君的衣袖,“靠边停车。”
陆君不解,停好车后左右看看,诧异的问道,“怎么了?”
“是钱光明,你看!”
正说着,钱光明从前面一辆停在庄南大桥下面的小轿车里走出来,竟然是解开裤带撒尿。
“呸!老流氓!”温宛生气的捂住脸,愤恨的骂道。
陆君笑着,“你怎么知道那是他的车?”
“我正想跟你说呢,一个小时前,钱光明跟田主任在一起,两人有说有笑的,亲密的很呢。”
陆君挑挑眉头,冷眼盯着重新爬回车里的钱光明。
这老家伙偷税漏税数额巨大,不过他都及时补缴了上去,法院没有重判,关了几个月就把他给放了出来。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钱家到底是庄南老牌的有钱人,底子厚,要想东山再起也不难。
“跟着他。”见钱光明要离开,温宛催促陆君道。
“你在怀疑什么?”陆君忍不住问道。
“他要想报复我,最直接的办法是什么?”温宛狡黠的眨眨眼睛,反诘道。
陆君沉思片刻,“搞养殖场。”
温宛赞许的点点头,“你说我怀疑他对不对?”
“的确有可能,我们现在做的是改善水质,如果他也在左家村承包一块滩涂,除了污染水质什么也不做的话,我们所有的努力都白费。”
陆君的话就像一把刀子扎进温宛心里,她惶恐不安,拉着陆君的手撒娇道,“大神,你可得帮帮我,不然我和我爸爸一夜回到解放前,啥也没有了。”
辗转的,钱光明的车竟然进了河东那片要动迁的棚户区。
温宛扶额,他家可不就在这里,白费她半天功夫。
这时候陆君的手机响了,他接听完对温宛说道,“朱大伯叫你过去一趟。”
从考完试温宛就忙着周德坤的事儿,然后就是烧烤店,本来早就答应朱大伯老两口的事情,拖到现在还没去。
“我送你过去吧,反正我也要到烧烤店看看。”陆君话音刚落,手机一阵蜂鸣。
是梁中医,要陆君替他跑腿,给县委一位退休老干部送膏药。
两人在下街分开,温宛信步往朱大伯家走去。
路边突然冲出来一个黑影,一把拽住温宛。
“张大妈?”温宛吓了一跳,几个月没见,这老太太可是瘦了一大圈,不过也老了好多,都是花白头发。
“温宛,听说你妈没了?啥时候的事啊?是被你妹妹给气死的吗?”
温宛直皱眉头,没有搭理她继续往前走。
“温宛,咱可是老邻居,你现在发达了,可不能对咱们不管不顾,要说你小时候我还抱过,这份情你可不能说忘就忘。再说你妈到底咋没的?我听人说自杀了,咋回事?你告诉大妈,大妈替你出口气。”
张大妈一路聒噪,竟然跟着她来到朱大伯家门口。
她探头探脑的往里看着,竟然瞪着眼睛问温宛,“你来这里干啥?”
“张大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