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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叔叔!”
她推门进来时,病床上的崔丽敏正在睡觉,温宛只好蹑手蹑脚的走进来,皱着眉头看着脸色苍白的崔丽敏。
“你妈妈她刚睡着,小宛,到隔壁房间坐吧。”
他知道温宛过来,恐怕有什么事情要问。崔丽敏身体一直很糟糕,她不适应北方的温度,一连好几天都持续的低烧,整个人一点儿精气神都没有。
“孟叔叔,梁大爷过来看过我妈吗?”温宛忧心忡忡的问道。
孟相君摇了摇头,示意两人跟他走。
“你是说崔丽娜一直躲在庄南?”
隔壁房间,孟相君听完陆君的话,惊讶的问道。
“嗯,我的推测是这样的,温暖今天早上走了,能带她走的人只有崔丽娜,其他人都不可能。”
陆君分析得对,与温暖交好的人当中,在外地的只有秦莎莎一人,可是两人早就与数月前分道扬镳,老死不相往来,不可能是她冒着被温宛抓现行的危险,来接走一个胸大无脑的女人。
“你们今天过来的目的是……?”
温宛咳了咳嗓子,拿出木盒子,“孟叔,我把我妈当年弄丢的链子找回来了,你给看看,两条链子到底有什么不同?”
孟相君吃惊的看着她,“链子的事情,还有别人知道吗?”
温宛说道,“我家里人都知道,还有就是拿了链子那家人的儿子,不过他知道的并不多。”
“江钟呢?他知不知道?”
温宛摇了摇头,江钟现在浑浑噩噩的,连自己是哪里的人都不清楚,温宛怕万一再刺激到他,所以没有给他看。
“据我了解的情况,尤金除了是金家的信物之外,里面还牵扯到一个不为人知的秘密。”
秘密?温宛下意识的后退了一下,她无心知道别人的秘密。这世上有种奇怪的定论,知道的越多往往死得越快,她重生回来,只是想安安静静做个好女儿,别人家的秘密与她有何干系?
孟相君发现她的举动怪异,虽然纳闷,但还是按照自己的思路走。
“金家经历数百年的沉淀,自然积攒了不少的奇珍异宝,这条尤金看似普通,不是金不是银,可是它与金家其他信物组合到一起,能构成一条打开金家地下秘密地窖的钥匙。”
“百足之虫,死而不僵,金家目前落魄,不代表没有翻身的机会,崔丽娜报复金家把尤金给了你妈妈,这件事金家是知道的。”
“江钟的出现,就代表着金家已经派人到北方来找你妈妈,至于为什么江钟变成现在这个样子,谁也不知道,但不代表金家把这件事忘了。”
“我现在担心的是,崔丽娜为了保命,会把责任都推到你妈妈身上,这件事跟她无关,她也是受害者,不应该再替崔丽娜背这个黑锅。”
一语惊醒梦中人,温宛当场愣住。
她刚刚失去了养母,如今生母又被人威胁,意思是说,她和上辈子一样,很有可能得不到母爱是吗?
“孟叔,你说这件事该怎么办?”
孟相君在屋子中央来回走着,他心绪不定,焦虑万千。
崔丽敏必须跟他走,庄南不是他的地盘,他的势力在新加坡,如果崔丽敏在这里被人陷害,他鞭长莫及,想不出更好的办法来解决。
“我想带你妈妈离开,回到新加坡。一来她的身体不适应北方干冷的气候,二来新加坡我有朋友,会帮我调查马来金家。”
“还有,婕昕,你信得过孟叔吗?”
孟相君竟然喊了温宛的本名:婕昕,听起来陌生,可是温宛知道,他在表明立场,想把自己完全从金家的纠纷里给摘出来。
“嗯!”温宛重重的点头。
“好,把链子给我,告诉我哪条是真的?哪条是假的?这个我要带回新加坡,上一辈的债就由他们自己偿还,你还小,本是花样年纪,不要被这些乌七八糟的事烦心。”
孟相君的话铿锵有力,他能这样说,温宛真的很高兴,他就像父亲一样想要保护自己,保护他心爱的女人不受一丁点的伤害。
温宛看看陆君,他用坚定的目光回望她。
“好,孟叔,这件事就有劳您了。如果有温暖的任何消息,请你第一时间告诉我,好不好?”
她不关心她的死活,而是想要知己知彼。
崔丽娜能把她接走,自然是想把她当做棋子,这枚棋子是要对付谁?温宛不知道,她只打有准备的仗,不会因为自己目前得势就得意忘形。
离开前温宛去病房里陪着崔丽敏坐了好久。
她一直在沉睡,不过睡的并不安稳,不时的皱眉头和轻哼,可见在她的梦里,不知什么烦扰着她。
出了医院,温宛借陆君的手机给李龙发打了个电话,将孟相君的决定跟他说了一下。
李龙发沉默了好半天才说道,“嗯,让你妈妈回去吧,这边的气候,的确不适合她。”
一个男人的胸襟理当如此,他知道自己跟崔丽敏的夫妻关系名存实亡,但是天底下没有哪个男人会希望自己的结发妻子给自己戴绿帽,他放心崔丽敏,放心孟相君,他们之间是一场柏拉图式的恋爱,精神层面上的。
这一点更让温宛难受,她会找时间说服崔丽敏,该放手的时候必须放手,若是为了她而放弃自己的幸福,那么她也不会快乐。
好像温良贵和韩淑萍离婚,温宛其实是默许了。
一想到这事,温宛心痛的无法呼吸,她后悔的恨不得撞墙,明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