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君怎么处理的,温良贵一概不知。
一下午加晚上,他都等在作坊里,所有人都陪在那里唉声叹气,最后连得到信儿的黄敬发都赶来了。
他也有点门路,侧面打听了一下之后,跟温良贵了解到的一模一样,他的那位朋友三缄其口,就说上面有人压着,那车辣条的确是被工商局的车拉走的,至于送到哪里也没人知道。
温良贵是担心温宛放学突然来辣条作坊,所以就等在学校门口,等她出来就一路跟随,发现她去了诊所,他的心才放了下来,故意抄个近道走在她前面,装作偶遇。
他回家时,陆君还没有回来,至于他找谁活动去了,没人知道。
“爸,你在想啥呢?”
温宛端着一碗清水挂面,里面有几颗碧绿的油菜,旁边放着一颗两面金黄的煎蛋。
“哦,就是累的,啥也没想。”
温良贵搓搓大手,满心欢喜的接过来,“闺女,晚上你吃啥了?”
“馅饼。”
“爸,我答应给学校附近的小卖部送辣条,明天一早我就不吃饭了,先去作坊装五十斤给他送去。”
“啥?”
五十斤?作坊里现在空荡荡的,连五两辣条都拿不出来,温宛要去的话不就直接露馅了吗?
“怎么了?”温宛赶紧扶住她爸爸摇晃的手。
“哦,面条烫嘴了。”温良贵讪笑着。
“爸,你小心点。”温宛起身给他找了个空碗,倒出一些面条凉着。
“明天我给你送去,你一个学生来回跑啥?不是要考试了吗?你安心复习功课,晚上早点睡。”
温宛看了眼她爸爸,也没坚持,只是轻轻地说了声“好”。
父女俩洗漱完毕回楼上睡觉,在门口温良贵轻声说道,“等那边房子弄好了,咱就搬走。”
温宛会心的笑笑,悄悄进屋拉开台灯,温暖依旧是不耐烦的翻了个身,低声咒骂她。
温宛也不介意,今天周德坤给她定了死命令,她必须上刀山下火海只许成功过,不能失败,所以翻开习题册开始做题。
夜里十一点多钟,温宛忽然站起身,关掉台灯后,悄悄拉开窗帘往楼下看。
路灯下,陆君手里掐着一支烟,正抬头往楼上看。
温宛的心“扑腾扑腾”乱跳着,她从不知道陆君会抽烟,而且这个点他为啥不睡觉?来自己的楼下傻站着?
回头看了眼睡着的温暖,她蹑手蹑脚的穿好衣服下楼,可等她下来,路灯下已经看不到陆君的身影,地上有一只踩灭了的烟头。
温宛失望的蹲下身来,他来了为啥不多等自己一回儿?今天到底有什么事?让他大半夜的过来看自己?
秋夜已深,露寒水重,蹲了半天的温宛慢慢站起来,敲敲发麻的小腿,回头张望了一下后,失魂落魄的往楼上走。
不远处一棵大树下,陆君露出半个身子,看着女友慢慢进楼,他转过身子靠在树上,仰头看着漫天的星斗。
辣条的事情是钱光明做的手脚,一开始他以为是秦大伟,心想正好趁机扳倒他,没想到得到的消息竟然是钱光明的一个发小干的。
今天去见庄南县长并不顺利,他去省城开会,三五天内不会回来。
陆君只好另辟蹊径,混到钱光明的公司,把他公司的财务账本给偷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