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那样可以帮到你的哦。我觉得应该是那样的。”
他有些奇怪,心想怎么她就那么笃定自己一定需要那样子的帮助呢?
而且难道那里即将会有什么相关的重要事情发生?
不过眼下自己也还是闲着无事,要去吃饭还稍稍早了点。
去看看也还是个可行的选项。
就点点头,跟她上去。
原来她是到那多功能厅做一番会场布置的。
看来是要开什么大会的节奏。
是全体员工大会吗?还是什么总结表彰大会?新季度的销售任务部署会?
他略带些戏谑的意味想到。
但她就是很认真的手脚麻利地行动着。
甚至有时还要一溜小跑地在那场所各处布置。
像是摆放一束束的鲜花,扩音机和话筒,还有相关的文本讲义等等。
动作是很显著的一丝不苟。
比如一定要把那桌布折叠得方方正正整整齐齐,不见一丝的褶皱和歪斜。
连茶杯都要对齐到一条线看过去不见一点缝隙那样子的丝毫不差。
倒像是要接待什么大人物似的。
他就忍不住问了一句,
“这是要接待很重要的贵宾吗?”
“应该算是很重要的接待了。因为要来的都是侍奉神和他在俗世的仆人们呢。”
她就一边做事一边抽空告诉frank。
那是一位很出名的主教,也是整个宿务教区的负责神父。更是整个f国仅有的几位著名神职人员之一。
“我们这里是唯一他要上门来传教走访的,既是对我们酒店的重视,更是我们的荣幸呢。”
“其实我们酒店每个月都要为了接待他而开展一次大型的集体弥撒,兼做祷告。地点一直都在这里。所以你看我现在才要这么认真地准备好会场。”
“我们所有上班的员工都要参加。不过前台轮班的女孩子就只得下次补上了。”
“你真是好运呢,才来几天就赶上了这个月的集体弥撒,也应该算是你整个宿务生涯的好兆头吧。”
“所以请相信那就是神对你的祝福,以后他也会继续祝福你的哦。”
然后她就邀请他一起参加今天这次即将揭幕的活动。
他有些不太情愿。
觉得太快也是太早就要融入到她们的日常生活里面去,那样太熟悉了会不会有些不妥?
只是这应该算是她们工作而不是生活的一部分吧?
但是更重要的原因还是因为ane今天不在。
如果她在上班,也要参加这弥撒的话,他倒是会毫不犹豫地答应下来。
积极去参加不说,还要一定有一副很虔诚的模样。
故意挤到她的身边,和她坐在一块。一起祈祷或者就是唱诗,还有诵读那些教义什么的。
但这些话又不能说给眼前这个虔诚而热心的职员听。估计那样会是惹得人家勃然大怒,拂袖而去吧?
要是遇到那种脾气暴躁的人,就是要指着自己的鼻子一顿破口大骂,批判得自己体无完肤甚至是狗血淋头也说不定的。
想想他就期期艾艾地说出这样一句,简直有些急中生智。
“但是我不懂宿务话哦,到时怎么听得懂神父的布道啊?”
“哦,那倒是没什么的。因为他布道的主要部分尤其是每次讲的经文部分,都是要用英语的,大家都听得懂的。其他一些不太重要的环节确实是用本地话。”
“如果实在是觉得听不懂,你就在心里面默念英文的经文也可以的。”
“这样啊,那我到时先看看。如果有时间的话就试一试吧。”
他搞不懂里面的关节。也还不想轻易涉足人家内部的集会。
还不要说是那样庄重严肃的宗教性质的规格较高的集会了。
他其实是对认真的宗教类的信仰,一直有些叶公好龙的意思。或者叫情绪。
就是平日里可能还表现得是津津有味,兴趣盎然。
甚至有那样心意的时候还会去坐而论道,和别人一起一起高谈阔论,指手画脚,或者是辩论一番。
但那只是表面上三分钟热度的兴趣,很难持久。
可能稍后那一类的思绪就会因为切换了新的话题而烟消云散。
而且到了真正关键的时刻,像是人家刚才说到的集会啊还有去教堂啊什么的,他就是会踌躇好久也下不了决心去参加的。
可能他是心里面一直觉得那样的场合还有地方,总是有着一种说不处的压抑。
而自己委实又是太过渺小。
一旦是进去了以后,很可能自我就会被碾压得荡然无存,剩下的只是一地卑微的碎屑和残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