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疤脸痛的“啊呀”一声大叫,景皓早就“倏”的一下拔出了刀,指着身后的人群,凶狠地道:
“谁敢再向前一步!我就让他试试这把刀有多快!”
刀疤脸已经跌坐到了地上,握着血流如注的手臂,惊恐的看着景皓,现场黑压压的几十个人,鸦雀无声,没有任何一个人发出一点动静。
景皓冷静的把刀插回了怀里,拿起饭瓢往自己碗里装饭,直到他端到一边吃了起来,人群里才有人将刀疤脸从地上扶起,带回去包扎了。
不一会,马总管便带着两名神卫走了过来,他二话不说,上来一脚便把景皓的饭碗踢到了地上:
“绑起来!”他朝人群吼道。
马上有几名壮汉走了出来,把景皓架起,绑到了十字架上。
景皓被剥去了上衣,背对着人群,一名神卫拿出鞭子,“啪”的一下抽到地上,发出一阵清脆而令人惊悚的声音。
神卫在地上接连抽了二鞭后,蓦得使出全力,狠狠地一鞭甩到了景皓背上。
顿时鲜血四溅,皮肤像是被什么割过一样,硬生生的撕出了一条大口子,里面鲜嫩的肌肉清晰可见。
景皓不由得倒抽了一口凉气,一阵钻心的巨痛让他冷汗直下,他终于体会到了父亲当时承受鞭刑时是一种什么滋味!
还没等他回过元神来,马上第二鞭已经接踵而至了,从肩头直到腰间,那宽宽直直的一大块,仿佛是被上千度的烙铁烫过,痛得他几欲痉挛!
景皓只死死的咬住嘴唇,直到嘴角渗出血来都没吭一声,五鞭打完后,他几乎只剩下出气,没有进气了,被人像死狗一样架着,丢回了自己的房间。
……。
后半夜,景皓醒了过来,只感觉背后仍像被火烧着一样,除了痛,还有一种深入骨髓的噬心感,直让人觉得后背不是自己的才好。
不过在一片火辣辣的疼痛中,似还有一股清凉不断渗出,显然是有人在他背上敷了药,看来他们还不想让自己这么早死,因为活终归是要有人干。
为了缓解身上的疼痛,景皓默默念起了科林教给他的口决,但是因为不能摆姿势,效果差了很远,只能微微感觉到一丝能量慢慢地涌入自己的膻中穴。
饶是这股能量很细微,景皓依然能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在慢慢恢复,背上的疼痛一点一点的在减轻。
日出时分,他已经能慢慢起床活动了,背上的草药经过一晚的吸收,已经失去了药力,他索性把它们全扯了下来,披上一件薄衣裳往马厩走去。
马厩里已经安排了一个人在临时帮工,见景皓走过来,像是见了鬼一般,被吓得不轻。
景皓没有理会他,兀自做起了自己日常的工作,但他不能做的很快,只能慢慢弯腰,慢慢用力,因为一但动作太过剧烈,背上的伤口就会裂开。
好在那个帮工似是被他的敬业精神所感染了,十分卖力的做了大部分工作,中午吃饭的时候,刀疤脸手上缠着绷带在打饭,但他已经不敢看景皓的眼睛了,低着头默默地将饭装到了景皓碗里。
今天景皓有一下午的空闲时间,他坐在自己床上默念口决,慢慢调理伤口,虽然恢复的很慢,但终归还是在不断的好转!
晚饭前,邓聪明突然神秘兮兮的走了进来,手上拿着一个小子递给他,里面装的似乎是药粉一类的东西。
景皓心里诧然,问道:“这是什么?”
“瘦脸从药房偷的疗伤药,效果很好!他不敢自己给你,托我拿了过来。”邓聪明答道。
瘦脸是负责修剪花园的,确实有机会进入药房,不过自己昨天才把他狠揍了一顿,难道他不会挟私报复?
“为什么要帮我?”景皓再次问道。
“我们都很佩服你,在这之前,没人敢对刀疤脸动手!”
景皓偷偷观察邓聪明,见他眼神里充满恳切,已慢慢放下了戒心,心道那刀疤脸必是凶狠惯了的,人人都遭了他的罪,只是想起他今天打饭时的小眼神,又觉心里好笑,原也是个外强中干的人!
……。
景皓抹过邓聪明送过来的药后,伤口恢复的愈发快了,到晚上已经可以按要求摆出规定动作了,他偷偷出了房间,找了个没人的地方,加紧修练起来。
天地间充盈的能量在他身体的催动下,疯狂的搅动起来,形成一个小小的漩涡,源源不断的涌向他体内。
若是科林在,看到这一幕也会惊异不已,能量形成漩涡,可是在修练第七式气海穴的时候,才会出现的异像,可现在景皓还在修练第三式,便已提前达到了这种境界。
能量在他体内不断的来回涌动,反复冲击着膻中穴,那种噬骨的麻痒和痛疼,寻常人还真坚持不了,不过对于挨了五鞭都没吭一声的景皓来说,这些真的不算什么。
很快,膻中穴在他持续不断的冲击下已经摇摇欲坠了,当它完全崩塌的那一刻,景皓仿佛感觉到天地间一股浩然正气在胸中激荡,他蓦得站起身来,全身骨骼嘎吱作响,肌肉中似乎有种什么要炸裂而出一般。
无法抑制体内澎湃力量的景皓匆忙搬开柴堆,爬出了围墙,然后一口气跑上山顶,再从山顶跑回来,来来回回十几遍后,才终于平静了下来。
想不到仅仅修炼到第三式,便有如此精纯的能量,景皓愈发期待科林的到来了,不知道修炼完全部七式后,会达到一个怎样的恐怖境地。
山顶上,深秋的夜风吹在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