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一条小溪旁,陈靖盘坐在一块大石头上,闭着双眼,尤磷放在腿间,青衣将士默默的站在身后一言不发。
“青衣,到周国还需多久路程。”
“回王爷,在前行一段路程便能遇到一个村落,等过了村落,我们便离开了大禹国,到达了周国境内。”
“最近诸国之战,有什么情况吗。”
“王爷,恕末将直言,如今的陈国想要以一国之力宣战六国,恐怕有些麻烦,目前已被周国、魏国、商国等,拿下了陈国数十座城池。”
“都在本王预料之中的事。”
“王爷可是打算出手?”
“本王总不至于眼睁睁的看着陈国失首吧。”
青衣将士略有迟疑,片刻后。道:“王爷为何不自己重开一国度呢?”
陈靖睁开眼,起身道:“当有一天,你发现这高高在上的君王,只不过是世俗里一阵的风沙,你还会感兴趣吗?”
跟在陈靖身后,青衣将士有些疑惑,并没回应。
“先传令给紫晴,让夜风赶赴周国。”
“前些日子,已收到紫晴大人的信了,信上说,夜风大人已在赶赴周国的途中,若王爷问起,便让末将告知王爷,让王爷放宽心。”
拍拍面前的骏马,陈靖失声笑道:“这丫头。”
黄昏时。陈靖一群人穿越过了几座高山,站在了一座山顶上,俯视着下方,一处迷漫着祥和与喜气的村落映入在眼帘里,还能看见村落街头上,奔跑着无忧无虑的熊孩子。
一行人随着踉踉跄跄马步,来到了村口。
“宥葛村”一块牌坊上,弯弯曲曲的三个大字呈现。
“哇!这马好亮哦。”一道奶声奶气的声音在马肚子下方传来。
看着不知何时出现在马肚下的熊孩子,陈靖有些无奈,刚下马,一群叽叽喳喳的熊孩子便马上围绕了过来,一个个伸出小手掌在马身上不停的左摸摸右瞧瞧的,甚是调皮。
陈靖对着马鼻子拍了拍,安抚着骏马,示意它不要急躁,任由一群顽皮的小不点们在这折腾它。
不远处,一个手拿风车的小男孩,站在陈靖面前,小脸上脏兮兮的,瞪着圆月牙般的眼睛盯着的陈靖。
蹲下身子与小男孩齐平,陈靖揪了揪小男孩的小脸蛋,问道:“小家伙,你叫什么名字呀。”
“我叫宥可儿。”宥可儿奶声奶气的回应着,脸上还有一丝好奇,看着陈靖头上闪闪发光的发簪。
这渴望的眼神,让陈靖不由的会心一笑,伸手取下头上的发簪,任由黑色长发垂落在脸颊之下。
宥可儿看了一眼小手里的风车,又瞅一眼陈靖手中的发簪,犹豫片刻,摸摸小脑袋想了一会,而后欣喜的把风车插在陈靖的头上,道:“娘亲告诉我不能随意拿别人东西,我就用风车和你换,好吗?”
青衣将士看见陈靖头上的风车,刚想呵斥小家伙,却被陈靖挥手打断。
取下头顶的风车,吹了一口气,陈靖道:“没问题小家伙。”
“呵呵,这发簪送给娘亲,娘亲肯定喜欢。”宥可儿欢喜的举着发簪,朝着家里小跑而去。
不理会了这一群小不点,陈靖朝着村里走去,身后一行人牵着马跟在陈靖身后。
谁人也没发现,在刚离开村口不久,有一双绿色的眸子盯着刚离去不久的一行人,在黑暗中露出一排獠牙。
陈国,永清殿。
“谁来告诉朕!这场战役该如何打!”政皇面色铁青的看着下方一众群臣。
听闻政皇的怒吼声,群臣马上俯跪在地,皆不做声。
政皇揉揉疲倦的头脑,张墨一同往日般,继续昏昏欲睡的样子,侯爷魏无忌,自称感染风寒故不能上朝,大将军钟山已赴往前线,被周、魏、商等三国围攻,军情也不见乐观。
政皇就静静的看着俯跪在下方的群臣,排列四排,丞相身后的,则是他这一派,以此类推、魏无忌、钟山、还有皇家。
整个朝廷上下已经被刮分了差不多了,而那些孤立之人,早已去见阎王了,这就是大陈国现在的局势。
堂堂的大陈国落魄至今,文武百官皆被朝野内外人掌控,一国之君就如同摆设。鸦雀无声大殿内,寂静的有些可怕。
许久后,见无人出声献计,长大夫史长青起身,忍住苍白的脸色。道:“禀皇上,臣听闻崇王王爷能文能武。”
看着有人出谋关于三弟,政皇来了兴趣,道:“史大夫,但言无妨。”
史长青如泄了气的皮球,哭笑道:“臣的意思,何不如让崇王赶赴前线,掌握大局军情,部署军机战略,定能反败为胜。”
“哦,众臣认为史大夫提议如何。”
群臣窃窃私语,却又无人敢附合史大夫的提议。
有官员看了一眼身边的人,道:“当今的陈国,谁人敢下崇王大人的套,就算先皇在位时,也放纵不理之,史大夫这明摆着是求死。”
边上官员似乎刚考核在此位,有些不解,疑问道:“为何?”
“你可还记得先皇在位时,掌管史部与兵部的黎使官?”
“记得记得,听闻是贪污六国所交的供奉,先皇大怒才赐死与他。”人影连忙回应道。
摇摇头,斜眉目眼看了下四周,语重心长的道:“掌管史部与兵部,又何来贪污供奉之说,乃是因为得罪了崇王,做错了事,被崇王派人砍去了脑袋,死相之惨,闻所未闻啊,而且,分量如此之重的朝廷命官,死后竟没人调查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