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也不奇怪。

她心下一喜,连忙爬了上去,准备采摘这两个小东西。

来这里十来天,身为吃货的沈子夏每天吃着稀粥番薯叶粥,简直快饿死了,她真怕自己成为众多穿越者饿死的那个。

番石榴树韧性好,即便枝条很细,也不容易断裂。

沈子夏本来就是爬树高手,不一会已经窜上去,快速的将这两个白日里没看见的番石榴摘了下来。

这东西散发着一阵阵诱人的清香,她刚摘下来,直接放在鼻子里嗅,那一股子香气,只让人垂涎欲滴。

她连忙下树,可还没等她下去,因着兴奋过头,脚一下子没踩稳,直接从树上摔了下来。

“砰!”

后背直接撞在地上,震的沈子夏脑袋又晕又沉,怕把人吵醒,压抑着的唇角发出难受的闷哼声。

她想爬起来,可全身像被定格在地上,浑身疼的紧,无法动弹。特别是右手,又麻又痹,一阵阵刺疼传来。

她躺了足足有五分钟,才能动弹。

不过幸好,她起来之后,发现身上并没有什么大碍,之前手上的麻痹疼痛感也消失了,就连屋内的人也没被吵醒。

唯一不幸的是,两个番石榴之前被她紧紧握在手里,这会摔下来已经摔瘪了,一股子番石榴的香味从破裂的口子传来。

她迫不及待吃了一口,满口都是记忆中的味道。

她倒是想把另一个番石榴留下来,但是看着碎裂开的果子,干脆全部吃了,不然明天起来,被家里人看到,肯定要问她是从哪里来的?

番石榴在大鹰村这样的南方农村并不稀奇,谁家门口自留地都会种点果树,一般种果树的,都是贫瘠不能种粮食的地方,但是种果树,再贫瘠也能见点收成。

这可不像沈子夏以前的村子,山里野番石榴多的没人吃,直接掉地上腐烂,就连自己种的也吃不完,毕竟这东西一结果一大堆,吃的东西多了,没人惦记。

可现在,吃的东西那么少,番石榴半熟都该被摘吃光了,更别熟了的。

这棵番石榴平时张金花紧盯着,熟了之后大多都进三叔四叔两家人的口中。

沈子夏能吃到这东西,也多亏了这秋冬季节,番石榴虽然两季,但是第二季翻花的比较少,加上这果子长的高,被树影遮住了,根本看不见,才没让人摘走。

盯着小东西发呆,她想,如果自己能种很多果树,就算饭吃不饱,吃水果也是不错的。

思绪放开,她眼睛虽然盯着掌心,眼神却没有焦点的想着事情。

正想着,突然滴滴答答的声音传来,像有雨水落在地上。

声音很轻,但是在这个安静的夜里,显得那么突兀。

沈子夏一愣,反应过来,看向传来响声的脚下。

借着今晚十六的月色,只见脚下松软的黄土上,多了一团被水湿润过的土地。

她一愣,四周看了一圈,暗暗好奇,“怎么有水在这里?”

她伸手抹了抹,能感觉到土地的确是湿润的。

她记得坐下来的时候,好像大致瞄了这里一眼,并没有湿土,这是怎么回事?

因为不是很清楚,她倒也没有放在心上,反而拿着手里剩下的一个番石榴放在鼻子前闻了又闻,然后才一点点慢慢的吃掉。

她刚吃完,余光刚好看到了地上刚才那一块地方。

这一看,差点把她吓晕了过去。

只见刚才她看着那团湿土的地方,居然长了一撮小草出来,虽然只有一撮,却给人一种郁郁葱葱的感觉。

她一愣,连忙把脚挪开,仔细辨认。

她还拔了地上的草,还真的是草,搓揉了放在鼻尖,是臭草的味道!

可是,为什么会有草,还是突然长出来的?

这回沈子夏不淡定了,她感觉自己的世界玄幻了。

再三确认那一撮草,又再三的确认自己没做梦,她才醒觉,这样的事情,很诡异。

她看的认真,滴滴答答的雨水声这时又响起了。

一觉睡醒,生活在二十一世纪,各种高科技的时代的她,去到了一个物资紧缺时政十分不稳的七零年代,成为了一个十一岁体弱多病的小孩子!

这具身子的主人,也叫沈子夏。

她现在住的地方是南方粤省一个叫大鹰村的地方,村子因为对面的山刚好像一只大鹰环抱着而取名。

说起来,沈子夏原来也是粤省的,只是,不知道这个大鹰村和五十年后的地方,是不是一样的?

大鹰村有两姓,沈姓钟姓,沈多钟少。

大鹰村的沈姓家族,都是打断骨头连着筋有点亲缘关系的,而他们老材家,更是沈家大姓里头,少见的大口子家,不是因为子嗣众多,而是家里一直没分家,十九口人挤在一个屋子。

按道理说,儿女结婚之后,都会一个个分家出去,像沈子夏原来的家,她爸他叔伯那些,结婚就分出去。

不过这不分家,主要还是上头的两个长辈压着。

这个家很乱,究竟有多乱,沈子夏自己都捋不清楚。

沈家当家人是沈栋材,沈子夏的爷爷,大家把他们家叫老材家。

沈栋材早年结婚,和前头的妻子刘招弟生下了两儿一女,她爸沈贤国便是家里的老大,后面还有二叔沈贤业姑姑沈祥芳,他们两人是双胞胎。

早年医疗不好,刘招弟生了两个双胞胎之后,身体一直不好,拖了几年,就去世了。

没一年,沈栋材娶了守寡的张金花。

张金花嫁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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