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才壹秒記住,。
我们边说边走,慢慢地,四周的环境变得亮堂了一些,虽然整体环境仍旧黑暗无光,但至少不是伸手不见五指了。
随着不断前进,四周也慢慢有了早上五六点的感觉。
这时候,我发现眼前是一个看似十分荒凉的地方,四周草木皆枯黄,呈现在我们面前的是一段破败的墙垣。
回头看了一眼,发现自己身后依旧漆黑一片,隐隐有黑气要窜出,却终被一种奇异的、看不见的墙所阻隔。
“黑水镇?”走在前头的程慕晴收起了手机,抬头看着城楼上所挂着的牌匾。
“阴间还真有这样的地方啊,真奇怪。”张忠强看着前头死气沉沉的城镇,欲上前两步,却被身边的徐兰紧紧抓住,她摇了摇头,显然在这样的一个地方,看到这么残破的一个小城,是个人都会觉得不正常。
我们缓步走在小镇中央的道路上,两边的建筑都已经残破不堪,在这里也自然见不到任何活动的东西,所有的一橇艘谎。
黑水镇比我所想象的要大很多,我们约莫花了半个来小时才将这条街走穿。
而当我们走出黑水镇之后,却是发现眼前又呈现出了一片彼岸花的海洋。
不过这些彼岸花相较之前颜色比较单一,都是红色,而且花杆要高一些,从我们这个角度看过去,仅有眼前一条笔直的路,两边的花海已然将视线完全遮盖。
“嗯?”
一直在观察道路两边建筑的程慕晴忽然发出一个困惑的声音。
“怎么了?”
我转头看向她。
“刚才那个位置似乎看到了一个白色的人影。”
顺着程慕晴伸出的手指,我转头看过去的时候,发现那个位置竟然真的飘荡着一个白影,看上去像是一个女人。
不过,当我看过去的时候,发现那个白影又迅速朝着前方的彼岸花海迅速飞掠而去。
“雨哥,那黑影是什么东西?”张忠强问我。
“应该是游荡在阴间的阴魂,这阴间看起来非常辽阔,总是有那么一些亡魂逃离了鬼差的追捕,逃离到了这里。它们不愿意接受审判,更不愿意喝那孟婆汤,只能在这里一直徘徊、等待。”
“等待?”程慕晴看着我,她仿佛想到了什么,对着我说,“你的意思是说,那卡望?颂帕善让我们当引路人,就是为了抵达这黑水镇?”
我特意换头朝着身后的长街看了一眼,默默点点头:“一开始我还不明白,现在猜想起来应该差不多。卡望?颂帕善的妻子是华裔,但凡只要是华夏人,只要那人身上流淌着华夏人的血,就算死在异国他乡,死后的灵魂仍旧会受到地府力量的牵引,踏上前往轮回之路。”
未程慕晴她们提问的机会,我接着说:“而且,卡望?颂帕善的妻子还是一名蛊师。蛊师是一个十分特殊的职业,那个女人想要避开鬼差的追捕,独自一人前往这里应该是不难的。”
“那白影就是卡望?颂帕善的妻子吗?”张心然问。
“目前还不清楚,她飘去的那个方向,应该就是这一条老路尽头了。”我看向身边众人,笑着说,“我知道大家心里都藏着很多疑惑,其实我自己也是一知半解,等我们抵达那个地方,一切就都能揭晓了。”
“雨哥,前面是不是就是你之前所说的……奈何桥?”董凯小声地问,他在说这话的时候,还特意朝着张心然看了一眼。
显然,他心里也是放不下张心然,深怕会被迫喝下那碗孟婆汤。
我点点头,但没说话,其实我心里也没谱,只能说是走一步看一步。
相比之前那些看到的那些阴森恐怖的东西,身为女孩子的徐兰在听到孟婆的时候,非但没有害怕,反而兴致勃勃对着张忠强问:“哎,你说孟婆会不会是个大美女?”
“她是不是大美女我一点都不关心,我在意的是,只要不让我喝孟婆汤就可以了,我可不想忘了和你所经历的一切。”说着,张忠强低头看向徐兰。
徐兰羞红着脸,轻轻打了张忠强一下:“讨厌,肉麻死了。”
“走吧,我们去看看就知道了。”
我们沿着道路一直走,不多时前面就出现了弯道,连续走了几个弯道之后,我发现前方终于不再是迷眼的彼岸花了,而成一片光秃秃的土地。
那些姿颜曼妙的彼岸花朝着两边延伸,将眼前空出了一个很大的空地。
就在我们身前百来米处出现了一座看上去很普通的石桥,桥边立着一块很大的岩石,在岩石旁有一个小亭子,那里有一个长发披肩的人静静地站着,她背对着我们,正看着前方。
同时,随着我们的接近,那原本空空荡荡的石桥上,慢慢地浮现了一个身形佝偻的老人,她拄着柺杖,正静静地等待着。
“雨、雨哥,那真是孟婆?”
虽然只是看到了一个人影,而且至少隔着几十米,但张忠强的声音明显有些颤抖起来。
当然,他的颤抖肯定不会是因为孟婆的长相,而是她手里那一碗孟婆汤。
其实,从古至今,人们都明白一个道理,记忆才是一个人的标志。一旦失去了记忆,也就等同于这个人已经死亡了,当然死亡只是对于他自己而言,对于亲人来说,肉身在,人就在。
孟婆并不可怕,可怕的是她那能够消除一切记忆的孟婆汤。
踩着脚下干裂至发黑的土地,我们朝着前方那块巨大的岩石走近。
“那就是三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