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了玉瑶光与王兆伦,王孔的脸色微微一变,但很,他脸上震惊的神情又已经被不屑所取代。
他冷笑“即便你能够挣脱了那锁链又如何你还不是”
“父亲,我一直以为你不会这样做,”王兆伦出声说话,打断了王孔未尽的话语,“我一直以为你是真心要我来继承你的位置。”
他紧紧地皱着眉头,依旧带着稚嫩的脸庞上挂着一丝困惑。他也在好奇,究竟平日里那个认真教导过他的父亲去哪儿了他原本不愿意做这个位置,不愿意做地宫中的首领,但是王孔告诉他说“你看,我只有你这么一个儿子,我的身子又不行了,要是你也拒绝了我,你要这地宫怎么办”
那时候的王兆伦还在愧疚,认为自己叫父亲失望了。但是后果又是极为惨重的,叫他根本喘不过气来。
玉瑶光,这一位圣巫大人告诉他说“你的父亲原本生了十来个儿子,终只留下了你一个人。你也不是什么要继承首领之位的人,你的父亲只是要你的身体罢了。借助你的身子,重生一次,继续掌握整个地宫的主权。所有人,都只是他的棋子罢了。”
这些费了王兆伦一些时间去吸收,他原本不敢相信,也不愿意相信这样的事情。
真相撕碎了他对于自己的父亲后的一层尊敬与信任。也让王兆伦终于发现,其实自己根本就没有什么所谓的家,没有什么所谓的爱。
“是啊,我为什么会这样做了呢”王孔对着王兆伦笑了笑,轻描淡写的。
“你欺骗了你的儿子,还准备利用你的儿子,你竟然还能面不改色,”赵如意颇为感慨地看着他,“我倒也是佩服你。”
“这有什么可佩服的”郑效尧扫了他一眼。
赵如意连忙道“哦,其实我也不是特别羡慕,我甚至还十分的反感你的这种行为。”
说完了,他对着郑效尧眨了眨眼睛“我这样说对不对”是个讨好的语调与眼神。
王孔意味深长地看了这两个人一眼,也不说破,只是道“愧疚也是有过的,尤其是第一次的时候。那还是在几百年前吧我夺走我第一个儿子的身体之后,我适应了很久。倒也不是因为身体不习惯,而是我的心里十分惭愧。好歹那是我的儿子,亲生的儿子。”
王兆伦看着他,十分厌恶地皱起了眉头“但你还是继续做了下去,你惭愧过一次,后来就再也没有过。”
“是啊,”王孔倒也并不否认,“后来我再也没有过什么惭愧的情绪,都已经习惯了,还有什么可说的呢反正,我已经做过了很多次。”
“做你的儿子,是我这一辈子大的不幸。”王兆伦说完,已经不再愿意跟他对话。
王孔微微愣了一下,赵如意在他的身边补充说了一句“想必这一句话也是你那么些儿子共同的心声。不必怀疑。”
顿了顿,赵如意又道“要是可以在投胎之前选择一阵的话,他们一定一致的说,不要做那个人
的儿子。那个人指的就是你。”
王孔忽然笑了起来“是啊,你说的对。要是可以选择的话,没有人愿意做我的儿子。”
赵如意十分欣慰地看他“你能够明白这一,实在是太好了。”
白绾终于再也看不下去了。到底是赵如意,竟然把一场意味深长,原本还有些悲哀的话题进展得有些逗趣的什么课堂教学,除了他其他人着实是没有这等威力。
她清了清喉咙,开口道“既然没有什么别的事情了,那便去吧。将王孔押送进大牢,他也活不了多久了,就让他自己死吧。这个地宫,暂且放着,地宫中的人全部都带上去,调查一番,良民则安排住处,有问题的便好好地审查。”
王孔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皇后娘娘,皇上可还在这儿呢,你说的话,到底也是该由皇上来说。”
白绾微微一愣这一确实如此。她现在的表现就好像完全无视了一边的苏谨。
这还是在许多的手下面前,如此,对于苏谨的威名没有多好的影响。
王孔笑道“如果是真的宠爱你,倒也无妨。但你若是这样久了,不论是不是真的宠爱你,也不论是有多少宠爱,到底是会心中生厌,到时候,皇后娘娘,你就等着被罢免皇后的职位吧”
“究竟你是皇帝还是朕是”苏谨终于忍不住开口打断了他。
王孔与白绾一道看向了苏谨。
苏谨一手拉着白绾的手臂,一边对着王孔道“全天下的人都晓得朕就喜欢听着绾儿发号施令的样子,绾儿说一,朕就不敢说二。朕就是绾儿的一个属下。”
白绾的脸微微一红“皇上,你这么说有些过分了。怎么能说是手下”
苏谨微一头“那就是拜倒在你石榴裙下的手下败将,你说什么就是什么,整个南国是朕的,但多的是你的。”
赵如意吹了一声口哨“到底是皇上,说起这些绵绵情话半分也不含糊。”
苏谨一抱拳“过奖了。”
“好了,走吧。”郑效尧笑了一下,领着赵如意,一起押着王孔便率先走了。
白绾看了一眼边上的肃风与严云“严云,你来负责带着肃风走,待得到了安全的地方,便好好地治一治伤。”说完,她就要转头看向那边的玉瑶光叮嘱她为肃风看身体。
但身后的严云轻声道“不必了。”
白绾一愣,重看向了严云“不必了不必了是什么意思”
严云不说话,只是苍白着一张脸。而白绾看向靠在他身上的肃风,见肃风紧闭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