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拔,不能拔啊大哥!拔了就没有了!”
李霸斧吓得连忙扑过去按住张浪攥在裤裆里的手,惊恐万状的劝阻道。
这玩意能随便拔吗?
要是没把握好分寸,一不小心卯着劲给连根拔掉了,张浪这个“大哥”以后岂不是就成了“大姐”了么?
但张浪却毫不在意,只见其把另一只手也伸进了裤裆里,神情凌冽对夏侯屠歌冷笑道:“这种尚方宝剑我多的是,就算拔坏了这柄,大不了我再重新打造一柄!”
李霸斧闻言一阵无语,他从没听说过这玩意还能重新打造的。
“黑无常莫要阻我,你且去取酒来,本王今天非要让白无常知道知道什么叫做醉里挑灯看剑,随后枪出如龙!”
张浪目露狠色,好一副声色俱厉的强势模样,下意识就用出了他的“诗词拼凑大法”,整的文绉绉的。
这又是剑又是枪的,李霸斧也听不懂啥意思,只能手忙脚乱的按着张浪。
见张浪躺在地上扑腾着颇有一个“鲤鱼打挺”站起来秀一秀“剑技”的趋势,李霸斧赶紧劝道:“阎王爷咱就先不看剑了啊,白无常跟了咱这么久了,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对不对?”
“哼!”张浪这才把手从裤裆里拿了出来,气鼓鼓的扭过头,闷闷不乐道:“我只是吓吓他,还不屑于真的对他出手。”
“对,对,阎王爷大人最厉害了,您先在这好生休养,阎罗殿里的事情我去处理,那些小事情不用劳烦您亲自出马。”
见张浪终于不再想着“拔剑”的事情,李霸斧长舒一口气,一屁股坐在地上,轻声细语的安抚着张浪,心中却是哀叹连连。
看张浪大哥这模样应该不是装的,但是几天前还好端端怎么突然就疯了?
如今若是在外界中倒也好说,寻来医师总能找到救治之法,可偏偏现在他们身处于虚无幻界里,别说医治了,就连安全都不能保障,这该如何是好?
暗自想着,李霸斧脸上愁云惨淡,不管怎么样,他是不可能把张浪扔在这里的。
夏侯屠歌默默的看了张浪一眼,她倒也不是个蛮不讲理的人,知道张浪得了疯病,自是不会与他计较什么。
“李师弟,你在这里看着你大哥,我出去转转,看看能不能找到些蛛丝马迹,从中寻找他发疯的病因。”
夏侯屠歌心里很堵,根本无法接受张浪就这么突兀的变成了一个疯子。
“哎,师姐要小心啊。”
李霸斧唉声叹气的应了一声,也没多说什么,他倒是能理解夏侯屠歌的想法。
现在张浪身边必须有人守着,但又不能就这么拖下去,所以思来想去,也只能如此了。
目送着夏侯屠歌离开后,李霸斧回头看向张浪,沮丧的自言自语道:“大哥,你真的疯了吗?”
就在这时,李霸斧忽然看到张浪扭头直勾勾的皱眉望着自己,仿佛正在绞尽脑汁的回忆着什么似的。
半晌后,张浪紧皱的眉头终于舒展,脸上露出一抹笑容,嘴唇微张,道:“我想起来你了,你不是黑无常。”
刚吐出一个字,李霸斧就满脸惊喜的抓住张浪肩膀,喜极而泣道:“大哥?!你想起来了?我就知道,你不可能疯了的!”
“嗯,我想起来了。”张浪淡然道。
“想起来了就好,大哥你可吓死……”李霸斧拍着胸脯喘着粗气,一副心有余悸的样子,可他话还没说完,就被张浪轻飘飘的一句话给打断了。
“你是我的猪。”
张浪目露欣慰之色,轻轻把右手放在李霸斧粗壮的大腿上,继续说道:“没想到你这头蠢猪还挺忠诚,居然会寸步不离的守护着我,不错,我很开心。”
李霸斧神情僵住了,悲愤道:“我不是猪,我是黑无常。”
张浪愣了一下,眉头再次皱了起来,沉思片刻,满脸不信的疑惑问道:“你不是我的猪?”
“你看我像猪吗?”李霸斧欲哭无泪,感觉自己也快被张浪搞疯了。
张浪闻言认认真真的打量了李霸斧一番,顿时把头摇的像拨浪鼓似的,道:“你不像猪,你像猪八戒。”
“猪八戒?猪八戒是谁?”李霸斧怔在原地,张浪口中“猪八戒”他连听都没听说过。
“猪八戒就是你啊,对了……你好像一直都喊我大哥,如此说来,其实我并不是阎王爷?而是齐天大圣孙悟空?”张浪突然目露精光,颇有一种茅塞顿开的恍然大悟之感。
“孙悟空又是谁?!”李霸斧再次茫然。
不过这次他很快就反应过来,现在张浪处于“疯癫”状态,自己可不能与其较真。
于是李霸斧把所有不解都嚼碎了咽进肚子里,强行扯出一抹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安抚道:“对,我是猪八戒,你是孙悟空,大哥你睡会吧,咱不说话了啊,先养病,养好病了再说别的。”
“嗯,师弟所言有理,我先养病,等我养好了病咱再去西天取经。”
张浪终于安稳下来,挪动几下换了一个较为舒服的姿势,安安静静的闭上了眼睛,看上去像是准备小睡一会儿。
但他并没能消停多久,也就维持了几个呼吸的时间,就再次睁开眼睛看向李霸斧,疑惑问道:“可是我好像记得,我似乎有一头猪,我的猪呢?”
“你能记住你的猪,你记不住你二弟?”李霸斧快崩溃了,他哪知道那头野猪现在跑到哪里去了。
“放屁!我记得住我二弟!”
张浪仿佛被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