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过去!”即墨央一把抓住暮摇,沉声道:“这和尚在念伏魔经,小心被误伤。他那串佛珠来头不小,是个人物。”

佛珠?暮摇想起与原山初见时,自己也一眼瞧上了他的佛珠,当时只觉得古朴雅致,却没料到是个宝物。暮摇眼珠一转,看向大皇子,此人在海市里就让她刮目相看,今夜听他与那赤发人对话,应是知道更多内情,什么阵法、禁令,暮摇全然不懂,她不喜这般被蒙在鼓里,更不喜自己事到临头还不知该如何应对。

“大皇子,这究竟是个什么阵法?为何只进不出,他们要这孩子又是为了什么?”

即墨央回头看了看暮摇跟即墨迁,叹了口气,“今夜本是尽在掌控的,只是没想到朱雀陡然生事,连带着把你们两个也牵扯进来了。邪术阵法一类的,多说无益,只要知道若这群人不死,我们便会困在此处不能脱身。现下照着沛渊说的去做,把他们都引过去。”

暮摇正待再问,忽地身子一软,栽进了一个怀抱里。即墨迁将她安置在一面断墙边,就势夺了她手里的剑,“你就在此等着,别逞强多事。”他起身离开时又对阿狸说:“把她看好,莫让那些鬼怪靠近。”

暮摇被点了穴浑身酸软无力,靠着墙根恨得牙痒,瞥见阿狸一脸警觉地站在自己身旁,没好气地问:“你不能像朱雀那样变大?”

阿狸回头盯了她一眼,她撇撇嘴,难掩心中的失落,“大一点总是要威风些……”

阿狸没再理她,伏低身子冲着前面一步步靠近的天狗摆出了进攻的姿势。那天狗见它俩落单,便不怕死地凑了过来,暮摇见它相貌丑陋,口中恶臭无比,心中厌恶多过恐惧,恨不能拔腿就跑,断不想被它碰到。

阿狸似能知她心意一般,率先发难,迎面给了天狗一爪子,天狗张嘴便咬,被阿狸轻松躲开,几个起落跃上天狗脊背,埋头狠咬。天狗负痛,歪身在地上打了个滚,阿狸从它身上跳落,引着它朝远处跑,天狗一翻身,连追带赶地又扑了过去。

这边两兽缠得厉害,那边两兄弟也与蒙面人斗了起来。即墨迁剑光如电,连刺了好几人,边打边朝着沛渊那头撤去。

即墨央护在原山身后,一脸凛然,“就算你们不怕肉身受损,以这和尚的修为,硬闯伏魔圈可是会伤及魂魄,还敢来吗?”

候在原山四周的蒙面人齐齐向鬼煞望去,他握紧受伤的右手,引得胳膊一阵颤抖,他恨恨地盯住即墨央,“你们两个我动不了,别人可就……”

话刚起了个头,就见一个着深蓝斗篷的蒙面人腾身而起,一掌冲着即墨迁面门劈去,即墨迁闪避不及,脚下一绊,眼看那手掌就在眼前,却听见碰的一声,蓝衣斗篷被什么东西弹开,身子失了平衡,正好落在后来者的剑锋上。

噗噗——好似重物落水的两声,那深蓝斗篷瞬时化为几缕青烟,随风散开了。

追赶即墨迁的蒙面人都停下了脚步,面面相觑,不敢再向前。鬼煞面露疑色,忽地转头,对即墨央狞笑道:“原来你把身上的符给了他?方才能近身掐住你时就该想到,没了符纸护身,我看你如何自保!”说着,他一步步朝着即墨央逼近。

在看见鬼煞的那一刻,即墨央就知道今夜难全身而退,是以摸出护身符,趁乱塞进了即墨迁怀里。这是做大哥的本分,他没有丝毫犹豫,至于自己该如何应对,他真没想到好法子。这下被鬼煞看穿,只怕是凶多吉少了。

原山仍在他身后诵经,一遍一遍不知疲倦。即墨央眼神一沉,猛地撞进了那几道金光里。

噗——

一口鲜血喷到了原山手上,他微微一颤,睁开了眼。“这位……公子?”原山看着倒在他脚边的即墨央,茫然中带了些惊慌,“这,这是公子吐的血?”他忙伏身扶起即墨央,“小僧正在诵经伏魔,公子实不该这时候靠近啊。”

即墨央拭了拭嘴角的血,淡笑,“还好你没什么杀心,否则我就得灰飞烟灭了。不过你这样软绵绵地念经,伏得了谁?”

原山心中有愧,低下头来,“小僧自知法力微薄,实不能担此重任,但师父生前多有教诲,小僧不能……”

“当心!”即墨央一把扯开原山,险险躲过鬼煞的一掌,“取下佛珠,丢出去!”

原山抱着阿木尔跌了个趔趄,听见喊话,不假思索地取下佛珠,朝涌过来的蒙面人丢去,这一分神,有人绕到他身侧一把将阿木尔抢走。

那佛珠飞到空中陡然大放金光,光剑打到蒙面人身上,霎时便腾起一道血雾。鬼煞见婴孩已得手,不再与他俩纠缠,带头朝着六芒星中央的祭坛跑去。

即墨央又吐了口血,捂着嘴伸手一指,“去,拦住他们,不能把孩子,放到祭坛上……”

原山闻言怔了怔,拔腿就要跑,被即墨央拉住:“佛珠带在身上。”

即墨迁远远看见皇兄受伤,提剑就要赶来,被即墨央摆手止住了,“去帮那和尚!”

即墨迁犹豫了一瞬,转身追着原山而去。

暮摇瘫坐在最末,将这场变故瞧得清清楚楚,心中焦急万分,奈何内力浅薄冲不破穴道,挣扎了半晌,猛地一仰头,大吼道:“朱雀!你再不帮我,就让你永远找不到青龙!”

喊了两遍正待喊上第三遍,就听见耳边一个阴测测的声音响起:“跟我谈条件,你是嫌命太长了?”

暮摇吓得一哆嗦,转身看向朱雀:“这鬼地方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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