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你这样的读书人,这么死板,恐怕连乡试都没过吧。”
“不,我是状元。”傅书缘立马回道。
尚雪颜一口茶水喷了出来,上下打量他一番,还是摇了摇头。
“不信。”
“我就是状元。”傅书缘傲娇道。
尚雪颜又看他一眼,敷衍道:“行行行,你是状元。还站在那干什么,快来坐。”
说着给他倒了一杯茶,放在身旁的座椅前。
傅书缘瞄了一眼,道:“还是不了,雪颜姑娘有什么话就说好了。”
“是不是还要我去拉你呀?”尚雪颜故意做出一副可怕的样子。
傅书缘见罢,立马坐了过来,“不劳烦姑娘了,书缘自己来就好。”
她满意地笑了笑,问道:“你说这院子我们随便住,莫非你把这里包下来了?”
傅书缘嘴角微扬:“就算是吧。”
顾卿栩和史金宝也闻声走来。
莫长伶插问道:“那敢问傅公子在人世以何为生?”
“在下开了间小店,平日里卖些字画书籍,勉强为生。”
“你不用吃饭吗?”尚雪颜也疑惑道。
“不,我们阳世鬼差是要吃的。”
“那你哪来这么多钱住这里的?”
“你们想问的是这个啊,我与这间酒楼的老板娘是一起长大的,所以不用付钱。”
“你还有青梅竹马呢?”尚雪颜来了兴致。
“当然,我做鬼差之前也是人啊。她是除你们几位之外,在人世唯一知道我身份的人。”
“她知道以后,就不害怕吗?你们关系很好吧?”
“是,是很好,她是我在人世唯一的牵挂。”
顾青栩不禁感叹:“傅公子能有个互相牵挂的人也算幸福。”
傅书缘苦笑道:“是啊。”
……
第二天,一行人吃过早饭,决定先分头在附近打听三世书的下落。
尚雪颜正在门口东瞧西望,不知道往哪个方向走。却发现傅书缘出门后,径直走向对面一家叫百味书坊的店,于是跟了上去。
傅书缘进屋后便一门心思地整理书籍。
尚雪颜拍了下他的肩膀。
他身子一震,却头也不回道:“客官随便看啊。”
她单手叉腰,又拍了拍他的肩膀。
傅书缘心下奇怪,扭头却发现是她,“雪颜姑娘是你啊。”
尚雪颜环顾了下这四周,墙上挂着些字画,柜台摆放着很多书,再无其他,简陋得很,“这书坊就是你开的那家小店吗?”
“正是。”
“生意不好吧。”
“雪颜姑娘是如何看出的。”
“你这店面装修简陋,又无特色,要是我我也不会来你这儿买东西的。”
“姑娘说的是,你也很缘笑着问她。
“不,恰恰相反,我就讨厌你们这样的书呆子,整天之乎者也,谈天论地,一点儿实事也不做。脑子里装的东西多了,都成浆糊了,做生意哪有你这样的。”她毫不客气地点评着。
傅书缘挠了挠头,“姑娘说得也有道理。那你说该怎么经营这书坊?”
“我说你姑娘姑娘的叫着不混乱吗?人家谁知道你叫哪个姑娘,叫我雪颜就行了。”
“哦,雪颜姑娘。”傅书缘还是呆头呆脑地不忘加上“姑娘”二字。
尚雪颜瞬间无语。
“你真是没救了。”
“……”
当天晚上,尚雪颜打好算盘,拉着莫长伶去找这嘉运楼的老板娘。
皓月当空,嘉运楼的老板娘正坐在院中,对着月亮,不知在想些什么。
“老板娘,你一个人在这里做什么,可让我们好找。”
尚雪颜的声音好像将她惊醒:“两位找我有什么事吗?”
“老板娘,听说您和那书呆子……哦不……傅公子是青梅竹马。”
“确是。你们叫我霜儿就好。说起来你们是他朋友,我也没好好招待你们,失礼之处,还请见谅。”
“没有没有,您对我们已经够照顾了。我是想说……”
“但说无妨。”
“那书呆子的书坊不是生意不好吗,都快揭不开锅了,可他嘴硬,不愿意求你帮助,所以我就来找您合作了。
“哦?怎么个合作法?”
“我想了个主意,他的书每卖出五本,就发给买家一张嘉运楼的九折优惠劵,他挣的书钱再反您一部分。其实,也不算是合作了,我知道您这儿不缺客人,可你们感情深厚,就当帮他一把了。”
霜儿明白她的来意,笑道:“哪里的话,我与他生在一乡,从小他就很照顾我,不怕你们笑话,我爱慕他许久,却只是一厢情愿。”
二人听此,神色微变,这霜儿说话倒是不扭捏。
霜儿看她们反应,倒也想到。她继续道:“我知道他生活困难,每次我想帮助他,他都婉拒,你既然能劝说他,我高兴还来不及。”
“那我替傅公子谢过您了。对了,他去哪儿?晚饭后,我就没见他,去找他他也不在房内。”
“他定是到山上去了。”
“这么晚他去山上干什么?”
“今天是她母亲的祭日。其实他心里一直有心结。 ”
“心结?能告诉我们吗?”
“说来话长,你们只知他是阴差,却不知只有怨气深重,投不了胎的人,才会被留下作鬼差。”
“那他是怎么死的?”
“恕我不能告之,我看这事还是让他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