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宋凯茵惯常的拿话来怼他,只是轻笑了一声,呼吸搁在他的颈窝里,挠得他心里痒痒的,他隐约的猜到点什么,连同手里的快餐盒也扔了,他换双手搂抱住她,心里竟有些咬牙切齿的意味。
fēng_liú了半辈子,最后栽在这么个女人手上!
他用力的掐着她的腰,咬肌寸寸紧绷,“我让你说话!”
“贺堇年”宋凯茵埋头在他脖颈间,轻微的拱了拱,额前散下的发丝扫过他的脖颈,她声音闷闷的传出来,“我不和你对着干了,我也不作了,我要嫁给你。”
贺堇年没动,也没说话,眉目深沉,瞳仁里浮出一缕凉烟,他即便是侧着眼,也不能看清她脸上和何种表情,想要将她从怀里拉出来仔细的看一看,却也舍不得她第一次主动靠近的拥抱。
宋凯茵却觉得他就是要将她推开的,那一瞬间,她忽然用力的抱住了他。“贺堇年,我以为我可以很豁达,我也能不那么在意,即便一开始我靠近你,就是存了不好的心思,虽然后来放弃了,但是好像给你造成了影响,我以为我们的关系,在孩子出生后就能结束,可是我还是很
在意,在意温雅到我面前来说那些话,在意得不得了。”“我不是什么情商高的人,也不是情操好的人,平时你惯着我,我可以肆无忌惮的拿话来伤你,但是不管温雅也好,还是未来任何一个女人也好,我再也受不了她们跳到我面前来指责,我待在你身边只是个
上不了台面的小情人。”
宋凯茵松了松手臂,拉开一些距离,眼目深深的看着他,声音少有的温婉,“贺堇年,你听明白了吗,我想从你这儿要一个名分。”既然注定了逃脱不了他,不如接受,其实抛开一开始那些不愉快的记忆,贺堇年作为老公,是不可挑的人选,宋凯茵一个落魄千金嫁给他,也是百利而无一害,她只不过是性子爱钻牛角尖,一旦钻进去了
就出不来,要不是这次温雅来她面前激她,或许她还没有这一层想法。那话说出口后,宋凯茵以为自己是理直气壮的,但是他不说话,一双眼睛就那么盯着她看,反而把宋凯茵心里看得毛毛的,她立马捏了个拳头,在他胸膛上捶了一下,“我想过了,做贺太太没什么不好的,
你有钱又有权,年纪虽然一大把,但是长得帅,我占着你贺太太的头衔,再有什么未婚妻或者小三小四的到我面前耀武扬威,我底气也要足一些。”
话落,她屏住呼吸,等着他的答案。
好一会儿,男人抬起大手,捉住她仍旧抵在他心口上的拳头,“你要名分,就只是为了不被那些人打扰?”“不然呢?”宋凯茵反问了一句,蓦的见他沉下的脸色,她知道他想要从她嘴里听到什么,偏就是拧着性子不肯说出口,顾左右而言他的道:“你那么强硬的要我生下孩子,孩子是无辜的,不该一出生就没了
爸爸,或者没了妈妈。”
贺堇年黑眸一动不动的凝视着她,鹰隼般的眸眼紧逼着她看,攸然从胸腔里带出一丝冷笑,“就这样?”宋凯茵咬了唇,她身上已经换上了医院里蓝白相间的竖条纹病服,别人怀孕都会胖,她反倒越来越瘦,身子套在宽大的病服里,竟然撑不起来,她和贺堇年之间挨着的距离挺近的,腰腹就贴在他熨烫得不
见一丝褶皱的黑色西裤上,隔着布料,也是一片灼人的温度。她抬头,认认真真的看着男人坚毅的下颚,眉眼间染了一丝笑意,“贺堇年,我们试试吧,我挺喜欢你的,而且我有洁癖,跟了你之后,以后可能不会愿意接受别的男人碰我了,你在我身上花这么多心思,
也不纯粹是好玩吧,不如我们试试?”
鹅黄色的灯光下,她笑起来眉眼弯弯,脸廓被光晕浸染得温柔。
贺堇年抬高她的下颚,“你真的做好了决定,明天我就拉你去民政局。”
宋凯茵点点头,“是我赚到了。”
男人喉结上下滑动,大手拢住她纤柔一握的腰,绷着牙龈道:“怎么把自己养得这么瘦的,你存心要饿死我儿子?”
宋凯茵觉得冤枉,“你每天让阿姨过来做的饭菜我都有吃,也吃得挺多的,汤也有喝,但是就是不长肉。”
个人的体质不一样,宋凯茵觉得别人孕妇怎么养的,她也是怎么养的,胖不起来也不奇怪,但是不胖反瘦,多少还是有些不正常。
贺堇年一巴掌拍在她的臀上,“该吃的都吃的,怎么还会搞得自己见血?”
说到这儿,宋凯茵扬了扬下颚,用着底气十足的姿态说:“要不是你未婚妻跑来我面前说那些混账话,我也不会气得见血。”
贺堇年被噎了一句,这事他的确不占理,也知道一旦计较起来,宋凯茵这个认仇的主,一时半会儿的不会消停,他索性将她抱进床里躺着,大掌罩着她的后脑勺,将她的脑袋摁在他颈窝上。
“睡吧,明天确认你身体没问题了,我们就去民政局。”
宋凯茵应了一声,心里各种情绪都有,唯独即将成为新嫁娘的那一丝悸动,浅薄了些。
殷素素巡房结束之后,回到办公室里,取下脸上带着的口罩,她没有开大灯,室内唯一的亮光只不过是办公桌上放着的那盏台灯,光线很弱,对此时的她来说,却刚刚好。
她一手的手肘撑在桌沿,指尖捻着鼻梁上方的晴明穴重力按压。
今晚本来不该她值班,可是又不想在家里面对南谨言,上洗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