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意捂着被打疼的额头,委屈的嘟囔:“知道了,那我不洗嘛……”
“这还差不多。”傅逸白哼哼两声,还没等他起那股骄傲劲,突然接触到南景深的眼神,立马觉得后颈冷风嗖嗖,“你这么看我干吗呀,不能洗就是不能洗。”
南景深剑眉染了一丝不悦,噙着一口冷淡的语气,“改日拳击馆见。”
傅逸白吓得浑身的毛孔都张开了,他怎么忘了,这家伙护老婆的很,他不过就是习惯的打了两下,至于挨一顿揍么,这会儿脸都僵了,机械的转头看向意意,嘿嘿笑了两声,“那个啥……能洗头哈,就是不能你自己洗,得别人帮忙,伤口不碰水就行。”
他笑容瘆得慌,意意脖子一梗,被他怪异的脸色稍稍惊愕了一瞬,“好……”
“行了,我走了。”
傅逸白把该留的留下,剩下的都带走,夹着尾巴,走得非常快,一眨眼就不见了人影。
顾衍把水倒了回来,也说:“四爷,我也先走了。”
“路上小心。”南景深嘱咐了一句。
意意起身,想送送,却被南景深勾住腰肢带进他怀里去,低眸凝视着的目光带着一层薄光,“错没有?”
意意怔忪,觉得不明所以,“错哪啊?”
南景深眉心一拢,湛黑的眼眸里染了一丝不悦,“每次都得我把错误告诉你,你才能够知道?”
意意眼珠子转了转,她的确很配合的去想,可是这时候大脑里却是一片空白,连一丁点的蛛丝马迹都牵不出来,她瞄了瞄他,“要不……这次还是你先告诉我吧。”
错哪了……
她难道又犯了什么自己都不清楚的错误么?
南景深楼住她的后背,另一手掐在她腰肢上,还没用力,忽然抬起巴掌,狠心的在她臀侧重力打了一下,“发生这么大的事你都没告诉我一声,还自作主张的跑湖镇那么远的地方,撞的一身伤回来,你觉得我该不该生气?”
意意立马便懂了。
说不定,在今晚走出萧家之后,南景深就是要责怪她的,却因为她忽然在车里闹脾气,所以他先哄了她,这会儿两人独处,他才开始追究。
意意立马端正了态度,想都没想的回了他:“错了,真的错了。”
南景深俊脸在她眼前放大,呼吸喷在她脸颊上,“小兔崽子,好歹带点感情,要真的知道错了,不是随意搭腔。”
“那我……认错还不对了么?”意意天真的问。
真的是无邪啊……
南景深叹一口气,“算了,你就是个小没良心的。”
他拍拍她屁股,“自己上楼去洗澡,我半个小时后上来。”
“你有事要出去么?”
“薄司传了一份文件给我,我去书房里看一眼,做完就上来。”
“好吧……”意意从他腿上下来,往楼上的主卧走去,她没说早些回房的话,知道南景深在工作上向来严谨,一旦认真了,就会忘记时间。
半小时不到,南景深就已经从书房里出来了,没回房间,他点了一根香烟,走至厨房里去,将烟叼在唇角,然后开了水龙头洗手。
侧头,看见碗碟架上摆着意意吃饭时惯常用的那只粉色小碗,想起她晚上好像没吃多少东西,饭没吃几口,就夹了两筷子素菜,吃了几只白煮虾。
他咬住香烟,烧了一壶开水,然后从冰箱里拿出**装牛奶,倒出一杯,等水烧开之后,开水倒进大碗里,再将牛奶杯放进去温着。
他吸了一口香烟,垂手往垃圾桶里弹了弹烟灰,又把香烟叼在唇角,拉高右手的白色袖口,看了一眼腕表上走动的时钟,估摸着这会儿意意应该已经洗完了澡,正躺在床里玩手机。
他等着牛奶温到适合的温度,亲自抿了一口,用上嘴唇触碰温度,觉得可以了,便拿着上楼。
意意已经洗完澡了,穿着两件式的卡通睡衣,还没往床里躺,坐在梳妆镜前,不知道在鼓捣什么。
南景深走到她身后,将牛奶放到梳妆台上,这只手没有离开,就撑在她身侧,“你在干什么?”
“嘶——”意意差点被剪刀锋利的刀口擦到。
南景深立即沉了脸色,将她手里的剪刀拿走,顺眼看见她另一只手上拿着一只被剪得到处都是破洞的浴帽。
“好端端的,拿剪刀玩什么!”
意意被呵斥了一句,仰头就顶了一句,“我不是在玩啊,我想把浴帽给剪穿,只留能够套在头上的那一圈。”
“做这个干什么?”
“我想洗头嘛……”
意意挠挠头,不太好意思的把头发往肩膀后面拨,能够坚持到这会儿,头皮都已经很痒了,她刚才洗澡的时候,后颈窝上的发根淋到了水,被打湿后,觉得更痒了,而且还从缝隙里找到了头皮屑,自己看着都嫌弃,被他看见,那岂不是更加糟蹋么。
南景深曲起手,在桌面上轻搭了两下,沉声开口:“你把牛奶喝了,我给你洗。”
“嗯?”意意抬头,“怎么洗呀?”
“我有办法。”
他手指在牛奶杯上敲了敲,“全部喝完。”
意意撇了撇嘴,心里其实不想喝,可也知道就算求求饶,他也会在这件事上坚持,最后一整杯牛奶还是会被压着喝完,都已经过了长身体的时候了,还是被当成奶娃娃……
南景深把剪刀收进抽屉里,再把被意意剪坏了的浴帽,和桌面上的那些小碎片都收拾了丢进垃圾箱,揉了揉她的发顶,动作亲昵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