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意双眼虚颤了颤,说话没有什么底气,听起来软糯软糯的,“你又故意曲解我的意思,明明我说的是我出丑了,出丑!你负责……”
南景深唇角钩织着醉心的微笑,“只是在我面前出丑,有什么关系。”
“可是……可是我伤心难过了好久,我以为你……你不要我了。”
意意心思纯净,当她想要开口的时候,对南景深是没有任何隐瞒的。
在婚姻当中,一方过于坦诚,其实是很危险的,会把自己放在绝对弱势的地位上,日子久了,慢慢的就会被对方嫌弃。
南景深不同于一般男人。
他久居高位,见惯了形形色色的人,心机甚的有之,聪明剔透的也有之,偏偏这样的人,一个也入不了他的眼,恰巧意意澄澈的心思,让他觉得舒服,不用过分的去猜,也想要时刻都宠着她。
意意在他面前表现出来的弱势,恰巧是他最稀罕的。
“要,我怎么可能不要你。”南景深刮她的鼻子,将她往心口上抱了些,“现在吃得下东西了吗?”
意意嗯嗯着点头,“我要吃好多好多奶黄包。”
南景深扬高眉梢,有点秋后算账的感觉,“以后还不问清楚就冲我发脾气吗?”
意意小声小声的嘟囔,“不敢保证……”
“不保证就不给东西吃,你最近胖了点,饿个一两顿也无妨。”
意意登时从他怀里抬头,澄澈的眸子满是幽怨的瞪着他,“威胁就算了,还不让吃饭,你虐待少女儿童!”
南景深哑然失笑,“二十二岁的宝宝?”
意意脸有些红,羞的挠他,“我说是就是,在你面前我就是个宝宝!”
南景深侧偏着头,躲开她的手,又忽然捉住了,攥在手心里把玩,深黑的眼瞳凝视而来,黑眸里轻微的漾开一丝笑弧,“小赖皮,看看你的混劲。”
意意很理所当然的把他这句话理解成了夸奖,飞扬着声音哼哼了两声,“挠你,就挠你,叫你气我。”
南景深哭笑不得,臂上一用力,就把她给放在副驾上了,小家伙立马做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伸长手来要抱抱,他大手伸过去,盖在她脑袋上,轻推了一把。
“坐好,把安全带系上,带你去吃饭。”
意意听话的把手收回来,拉扯着安全带,“啪嗒”扣上了,这会儿的心情,和之前大不一样。
南景深一早就订好了包厢,而且去接意意的时候,就让厨师开始做菜了,他们进到包厢里,圆桌上已经布好了菜,不用等就可以吃了。
意意两眼蹭蹭放光,早餐几乎没吃,现在又是下午一点了,肚子早就饿得咕咕叫,看见这么一大桌的食物,恨不得马上扑过去。
她拉开一张椅子,还没坐下,忽然被男人从后打横抱起,直接坐了下来,将她放在大腿上。
意意踢着一双小腿,扭回头去看他,“干嘛呀,我要吃饭呢。”
南景深双手圈着她,椅子和桌沿留了很宽的空隙,他长手轻松的拿着筷子,夹菜也不费力。
“我这是在赔罪,看不出来么?”
他夹了一只奶黄包,送到意意嘴边,食物的香气直往鼻子里灌,意意管不得了,先一口吞掉,咀嚼了两口才说,“你赔什么罪?”
南景深笑得意味深长,“让你吃醋了,不需要赔罪?”
赔罪是需要的,可是……
“我哪里吃醋了?”
她侧仰着头的角度,说话的馨软香气都喷在他的脸上,南景深浅眯着眸子,下颚凑近在她额头上贴了贴,“没吃醋,昨晚和刚才,跟我闹什么别扭?”
“我那是……”意意想了半天也没想出来,在他怀里不安分的扭动身子,似乎是卯了点力气,“我不跟你说了,我说不过你,你放我下来,我自己吃。”
南景深最是喜欢看她别扭的小模样,大手故意的搂紧她纤盈的小腰,“四爷喂你,你乖一点,要是不好好吃,小心我饿着你。”
意意鼓着小脸儿,不满的控诉,“你欺负人。”
南景深挑了下眉梢,未置可否,那模样,就像在说,欺负了又怎么样。
这时,门被敲响,得到允准之后,服务员推开门,把最后一道鱼汤摆在桌上,走时忍不住看了一眼帅得人神共愤的男人,和他怀里的女人,那眼神,全是羡慕嫉妒。
意意小脸儿都羞红了,悄悄瞥了一眼再次被关上的门,扁着嘴儿,满腹委屈的模样,“叫你放我下来,你不放,被人家看见了吧。”
“我抱我老婆,怕谁看见。”南景深掐她粉粉嫩的脸儿,指腹下一片灼灼的热度,他嗤然轻笑一声,“动不动就脸红,果然只有宝宝才会这样。”
“……”她不就自黑了一句么,还被他给逮着取笑了。
讨厌!
不过讨厌得让她很喜欢。
心尖尖上划开的暖流蹿到了四肢百骸,脸上的肌肉也控制不住的扬起笑弧,久久都放不下来。
饭后,南景深把意意送回家,便回公司里去了。
下午三点要签的合同,他打算再仔细的过一遍。
傅逸白来的时候,办公室里静悄悄的,南景深坐在沙发上办公,身上西装革履的,很难得没有脱裹着他修长的一双腿,翘着二郎腿,叠在上面的那只脚,西裤下露出一小截浅灰色的袜子,皮鞋锃亮得一尘不染。
身后落地窗打进来的阳光,照拂在男人身上,将他棱角分明的五官修饰得越发俊美迷人。
这张脸,就连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