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意立马倒吸了一口冷气,猛的摇头,眼神带着千万分的诚恳看着他。
南景深气场森严,面无表情的开口:“怎么,还是我冤枉你了?”
意意还是摇头,摇了两下发现不对劲了,立马又点头,点得可用力了,倒像是真的受了多大的冤枉似的。
男人忽然眯眼,一步步的朝她逼近,意意早就老实的把头低下了,瞥见他擦得锃亮的皮鞋越来越近,她不知道从哪里来的胆子,竟然往后退了一步。
他停了下来,意意一颗心都给悬紧了。
没有停顿过两秒的时间,南景深又再逼近,意意往后退,他近一步,她就往后退一步。
“再退一步试试!”
她被吼得怔在了原地,当真就听话得不动了。
南景深见她乖了以后,走了两步,挺拔的身躯站立在前,从上而下的眸光从她额头的发际线睨下去,眸色略微紧缩,“手。”
意意抬眸,傻乎乎的问:“什么?”
“手给我。”
他眉心一皱,意意立马就怂了,伸了只手过去,可是又把五根手指都蜷缩着,没敢摊开。
“捏着拳头是打算要打我吗?”
意意哪里敢,条件反射的就摇头,手指舒张了下,却还是没能打开,下一瞬,直接被他抓了手过去,还没怎么反应呢,他一巴掌打在她手心里。
意意瞬间懵了,还不等她有动作,又是啪啪两巴掌下来,她本就皮薄,掌心里很快就红了。
南景深看都没看她的手,一双黑眸,直直的逼视着她,一口无温的语气,更是冷厉到了极点,“知错了没有?”
意意憋红了一张小脸儿,咬着唇,竭力的忍着不哭出来,扁着小嘴委屈巴巴的点了头。
南景深眼梢一挑,“不知错?”
意意瞠大了眼睛,立马点头,态度也在不自觉间放得柔软,那副低眉顺眼的模样,简直是乖得让人**气来。
可一想到她居然想偷偷的钻狗洞跑出去,也不和他圆房,南景深就觉得心里火烧一般,即便是她认错态度良好,也没有将他心头的火给消下一星半点。
一个没忍住,又在她手心里打了一巴掌,“我看你是欠收拾,是不是胡伯他们太宠你了,把你性子都给惯野了,什么事都敢做了。”
话才落声,又是一巴掌落下来。
意意疼得身子蜷缩,手往后瑟缩了下,却没敢往回收。
着泪花花,慌慌的抬起眼儿,“我真的没有钻狗洞。”
“刚才才承认了错误,这会儿又反口说没有钻?”
她脖颈一缩,打着哭腔道:“是你让我认错的,你说我错了,那我就是错了嘛。”
南景深呼吸一重,忽然有种一拳打在了棉花上的无力感,他捏着她的手掌心,捏得重了,才感觉到她手心里有什么东西,低头一瞧,俊颜蓦的沉了下来。
“这是什么?”
意意也低下眸去,隔着蒙蒙的水光,盯着自己的手心看了一眼,黑乎乎的,那是在院子里摔倒的时候沾到的泥土,还有些可疑的褐色,她猛然像是想起什么来了,悄悄的收回了手,顺便站到了安全地带。
“这个……可能似乎,大概是小猫的……粑粑。”
南景深眉心团着,浅吸了一口气,修长的手指明显的打了个颤,未敛去锋芒的眼睛将她从头到尾扫视了一遍,肚子上那摊已经干渴了的黄色印记……
他眼神真的太过强烈了,意意也忍不住低头看一眼自己,她牵了牵裙子,不太好意思的抿抿唇,“小猫拉的尿尿……”
南景深黑眸一阵紧缩,脸色立马拉了下来,胸腔里堵着一团气,他冷哼着笑出两声,“还站着做什么,进去洗干净了!”
“哦……”
意意绕开他,明明从他身边走过,到浴室里是一条最近的路,她偏要绕到边边角角去,贴着墙角钻进浴室里,门关拢后不到半分钟,她又钻了出来,低着脑袋,蹬蹬蹬的跑到衣柜前,拿了干净的衣服又跑回去,这次门关上的力度大了些。
经过南景深面前的时候,他禁不住抬手在鼻息前遮挡了下,眉心拧成了山峰。
味儿……相当的刺鼻。
意意两下把自己扒了,站在花洒下,找了夹子把头发给夹在脑后,拧开水洒就冲洗,才过了一会儿水,就把沐浴露给挤在了手心里,往身上抹匀了,打算待会儿再用水冲冲就完事了,毕竟外面站着一个大男人呢,她哪里有心思洗澡。
忽然……
浴室的门被人从外推开。
肌肉线条清晰的手臂之后,男人欣长的身子走了进来。
四目相对,意意当场懵住了,随即兔子一般跳进了花洒下,她张嘴发出“啊”的一声尖叫,被头顶淋下的热水给灌进嘴里,声音在半途就截断了,像是泡在水里般,突然没有了声息。
南景深勾了下唇角,眼梢都是走心的笑意,随即泰然自若的走到盥洗台前洗手。
意意抬手,从头顶抹下来,把脸上的水都抹掉了才勉强睁开眼,隔着一层薄薄的水雾,她望着倾身在洗手台前西装革履的优雅男人,羞得把自己身前护住了,愤愤道:“你就非得要进来洗手么?”
“嗯,等不及。”
南景深淡定的抹了洗手液,将手指缝隙间都洗得干干净净,专注凝视着双手的模样,真的像是做到了目不斜视。
意意往里侧躲了躲,真的后悔当初胡伯问她要不要在浴室里装个帘子的时候,她给拒绝了,导致现在一点能给她遮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