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跟过去的时候,孙圣安正把那两位灵童子逼退在墙角,好似训斥晚辈一般手持小棍子,指着俩孩子:“都好,出来跟着行骗!冒充谁不好,非得冒充玉皇大帝,那老瘪犊子我俩有仇,真的打不着,见到赝品我也来气!”
“爷爷,我们是装的,您就放我们走吧。”小孩子支支吾吾的恳求着。
“这样吧,你们俩跟着我一起骂玉帝是个混蛋,我就放你们走。”孙圣安说。
不能允许他继续胡闹下去,我走过去推开他。
游走在山区的邪派,经常会传出一些像童子扶乩、问卜、天眼通、风水托盘等等事情,做这些事的人就是灵童子,他们皆是穷苦人家的孩子,必须从小生的漂亮,有的拐走,有的是家里直接同意做这一行。
他们通过从小的训练,灵觉的确异于常人,同样也精通骗术,别看年纪小,江湖经验却是一点也不少。
面对两位灵童子,我说:“我不知道你们俩究竟几岁,但刚刚李大川是怎么死的,你们俩应该很清楚,如果不想死,就把事情一五一十的交代,还有我家人的尸骨事情,为什么那池塘下会有七具棺材?”
焚魄之法可以说是杀人不见血,在外人的眼中看起来十分平常,只有我们施术者才知道其中的阴损程度,如果不是大仇,身为术士也不愿意以此法害人。
但他们既然动我家人再先,我就没必要再顾虑那么多!
四目相对,在气势上我占据绝对的优势。
我心里很清楚在收拾李大川的时候,老百姓当中一定有藏匿于百姓间的邪派中人,但我不在乎,要的就是这种效果,如果能引来更多的人,那就索性全部杀掉。
“我的耐心很有限,给你们十秒钟时间考虑,否则我送你们俩去见李大川!”
“我说!”没等读秒,那两个小孩子边立刻招了。
童男说:“我今年十八岁了,从小修行他们的童子功才会变成今天的样子,我在门派里听其他长辈们说过,那沼泽下是极阴入口,更是绝佳的种尸地,上头交代来这边办事,埋下七煞种尸,为门派积蓄力量。”
“我家人的尸骸呢?”
“他们已经被舵主收下了,由于埋在极阴之处,尸骨上的阴气对舵主的修行有很大帮助,他便将四具尸骨带走用来修行巫法。那七口棺材是炼七煞所用,可由于缺乏鲜血的滋润,舵主让我们来这里制造悲剧。”
我听明白了,赶情这些王八蛋是有组织有预谋的。
灵童子比外表看起来的年纪大了很多。他们俩告诉我,那个舵主乃是修行黑巫术的术士,目前还在市里,暗地里偷偷发展徒弟,凭借一手过硬的手段,在当地已经是非常的具有威信。
我没有对他们下手,在心里很清楚,这些人一定会主动来找我。
只不过,我现在没有时间与他们耗下去。
询问好了具体住址,我们三个乘坐着狗拉爬犁往县城赶去,大雪仍旧纷纷落下,交通受阻严重,除了火车还能走以外,城市成了彻头彻尾的围城。
本打算去市区,结果被困于此,没办法我们只好又折返回了村子,重新住在那位中年妇女的家中。盯着院子内冒着热气的井水,我觉得有必要回一趟阴曹地府。
现在阳间出了那么大事情,而我在阴间不仅仅有阳差的身份,还是七十二冥司之一,如今又是鬼帝继承者。阴曹既然是阳间的附属,二者唇亡齿寒,阳间若是会破坏,那阴曹地府也将会随之消散。
“你们俩在这儿等着,我准备先过阴一趟。”
“去阴曹干什么?那些混蛋特别鸡贼,他们才不会帮凡人做事。”孙圣安说。
我说:“没有神仙修士的世界里,阴曹地府还是很有威望的,我在那边还挂着职位,去问问阎罗王的意思也好心理有个准备。”
孙圣安耸耸肩:“反正我是对他们没有什么好感。”
小青用那双大眼睛眼巴巴的盯着我,她知道我要去做什么,所以并没有说过多的话。
种种事情摆在眼前,分身乏术之下,我真的恨不得将自己劈成两半。
真不知道华夏那几位圣者干什么去了?妈了个鸡的,阴兵与玄嚣打赌,妖王出世,他们的目的就是天衰!如果天真的衰了,那还打个屁啊?趁早老老实实等死得了。
我觉得除了孙圣安以外,对于消息最准确的莫过于阴曹地府的阎罗王。毕竟,既然没有天神,那阎王爷的官儿又是谁封的?
在妇女的家中,我开井符点香烛,白米问路再以纸马随行。
凭借着阴阳先生过阴的手段,魂魄顺着井水通往幽冥界。
这次我走的是黄泉大道,灰气沉沉的天空没有阳光,大地一望无际,骑着高头大马飞奔在茫茫大路中,黄泉是没有回头路的,只要能一直走下去就会见到尽头。
这一路上,我看到的许许多多的亡魂。
他们被官差押解着前行,有的因为走路过于缓慢,会被阴差抡起皮鞭狠狠的抽打。
在黄泉路上,没有地位尊卑,没有年纪大小,你是阴魂,既没有得到城隍土地的善人帖,那注定要受到阴差衙役的责罚。
我一路畅行无阻,过往阴差对我施术数通阴阳的做法早就已经见怪不怪,毕竟,尘世间可不单单只有我一个人懂过阴。
翻过金鸡山,穿越野狗岭,直到赶赴酆都城的门外,将马匹拴在马橛子以后我步行走向关口。
高大的城门楼写着“酆都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