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的几句交谈,却道出了种种往事,由此可见,敖钦在当年也是华夏响当当的大人物。他此时十分平静的说:“带路吧,我来这儿没有别的目的,只是想见见住持,救鬼母出来。”
老僧点点头,痛痛快快的领着我们俩去了僧舍禅房。
说起禅宗是与净土宗不一样,禅宗除了要烧香礼佛外,还需要坐禅参悟大智慧,理解更深层次的佛法道理。
以前经常会听说,僧人恐伤地里蝼蚁,所以不劳作,不种田,让人信徒去种。
但禅宗不是,古时候的禅宗自给自足,不多拿信徒一针一线,信徒若是想要烧香种福田,添些香油或送些米面便可,每当到了灾荒年间,禅宗还会施粥救人。
古色古香的环境,斗拱飞檐的古朴建筑,这四周宁静而祥和,甚至我自己都会感觉到一种难以言喻的心静。
等我们到了僧人修行的禅舍,有位枯瘦老僧微笑着走出来,他双手合十:“敖施主来了,师父生前就曾说过,华夏有神龙,名为敖钦,顶天立地,能护一方太平。”
“大师严重了,能侥幸活下来,敖某不想再理尘世间的是是非非。那龙柱是真禅大师所立,敖某一好友却被岛国人镇压在了龙柱下面,不知..大师是否知道此事。”
敖钦的语气平静,凭我这几日的了解,他这个表情已经说明他怒了。
而且,我现在有种特别强烈的预感,他与长江鬼母之间肯定有点故事,如果面前这位大师敢承认参与镇压长江鬼母的事情,敖钦一定会血染玉佛寺,杀掉一切与此事相关的人。
世上之事,唯有情字最难看破,人、鬼、妖、仙哪一个不曾为了情爱痴狂入魔。
不管是龙的千年岁月,还是凡人百年朝夕,又何曾有人逃得出去。
“长江鬼母一事,贫僧知晓。”
老和尚面不改色,可敖钦的眼眉倒竖,无形的风吹断寺里的蜡烛,空气眨眼间变得潮湿,甚至两侧的花草也被蒙上薄薄的水滴。本是蜈蚣幻化的僧人吓得匍匐在地,身体止不住的颤抖,明显畏惧到了极限。
敖钦冷冷道:“你是不是以为,我真的好欺负。”
“施主息怒,且听我把话说完再决定也来得及。”
老和尚气定神闲,说话也是不紧不慢。
敖钦冷眼相对,并没有直接动手。
只听老和尚讲起了岛国术士的事情,黑冢之前也说过,岛国此次来了近万名术士,不仅仅在华夏四处搜寻风水宝地,还有神器、秘境也不曾放过,这一切都是得益于那位自华夏走出的神。
而是玉佛寺大师同样提到了那位神,听他的意思,似乎神已经疯了。
谁也不知道为什么,那位自华夏走出的神,他会变得针对自己的故乡。
长江鬼母掌握六千里长内所有的江水鬼,所以,岛国人特别想将鬼母收复,但谁料鬼母抵死不从,他们彼此有过一次激烈交手。
而水本无形,鬼母乃水鬼之王,那些岛国术士拿他没有办法,最终两名妖王动手擒住鬼母,并将她放在锁龙柱的下面,企图利用此法逼他就犯。
玉佛寺大师说:“锁龙柱本是镇压恶鬼所用,鬼母坐落在艮位,因艮位属土,能克水,将她牢牢困住之后,那些人还特此前来找过老僧,不过,老僧偷偷做了手脚,改变了八部天龙阵法,让他们摸不到艮位在哪,所以,鬼母现在是安全的。”
“世上唯有玉佛寺的真禅大师知晓八部天龙阵,你不说,他们怎么会有办法将鬼母压于艮位?”
“你不要忘了,那个人无所不知,尘世间的林林总总,万千法门,他皆了然于胸,此人如今变得疯魔,实在是一大祸事。最可怕的是,还有好多华夏术士背地里也在支持这件事。”
“我要救她。”
敖钦说的很坚决,也许在他的眼里,尘世间没有任何人会比长江鬼母在他的心里更重要。
“施主,我这里有一份鬼母留下的信笺,她说过,如果你回来,一定会找她,所以,他才将这封信交由贫僧转递给您。”
说着,僧人在怀里取出一张皱皱巴巴的信奉,他双手合十:“阿弥陀佛,末法时代最后的劫数正在来临,世上无人可以独善其身,还望龙主能够深思熟虑。”
敖钦颤抖着接过信笺,这是我与他接触的几日以来,第一次看出他的内心有所变化,没错,其实他冷酷的外表之下,隐藏着寻常人那般的心。
虽然不知道信里面写的是什么,可敖钦看完了以后,整个人也不像一开始那样凌厉。
“龙主放心,我已经让鬼母安然待在锁龙柱下,她绝对不会受到恶鬼侵扰,而且,除了他亲自回到华夏,世上没有人能破的开八部天龙阵。”
沉思少许的敖钦又问:“我该怎么样才能救他出来?”
“虽然不知道岛国术士对六千里亡灵什么目的,但绝对不会是好事,贫僧认为,唯有驱除贼人,还华夏太平!亦或者,杀掉那个人!”
关键时刻的一封信,改变了敖钦凌冽的样子。敖钦最终也没有在玉佛寺搞出什么乱子,他又问和尚:“那几个捉鬼母的妖王是谁?他们在哪?”
“水虎与河伯,但具体在何处,还需要仔细搜索。”
敖钦的身体开始缓缓向下渗出水,脚下周围在短时间形成了水洼,他的五官渐渐趋向蛟龙模样,凌冽沙哑的说:“现在带我去找他们。”
“也好,贫僧正想见见三百年前龙主到底是何等英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