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老夫如今残魂,便有“三生木灵珠”养护,最多也只能再支撑半月之久。恰好此时,小友闯入阵中,真乃时也命也,天可怜见,不亡我朔灵啊。”翟临沉默半晌后,又再叹言道。只是此时,我明显听出了话中的枯寂、萧索,还有无奈与欣慰。只怕是这位金丹大能再豁达不羁,然大去之期就在眼前,终究还是有不舍之情。
“小友,你刚入阵中时,我便言道送你一份天大机缘,此并非哄骗小友。”顿了顿,翟临又道。
“哦?说来听听。”白送的东西我自然感兴趣。
“小友可愿长生否?”
“那当然,好死不如赖活着。能活着谁愿意去死?等等,你是说让我像你们一样,作一名练气士,修炼长生之道?”
“孺子可教。”翟临用手捋着并不存在的长须,颔首言道。看得出来,这是他的习惯动作。
“其实我从刚才就想问问,你说的那么玄乎的练气之术,灵根属性什么的。我是什么灵根?”我抬头望着翟临问道,眼中有自己看不到的热切。
“灵根何其稀有,北邙界中生有灵根之人也是万不存一,何况此处神弃之地。小友是没有灵根的凡人。”翟临竟然一点不带犹豫的就答复了我。
“老头,你好好看看,你老眼昏花的,别看错了。没准小爷我是天灵根呢。”我兀自不服气的争辩。
“哈哈,天灵根?老夫有生之年也只见过区区几人而已。恕老夫直言,灵根之属,以老夫之能,一目可辨之。”这翟临老头真是把人往死里打击。
我蔫蔫的垂下头,忽又想到,不对,我没灵根你跟我扯什么长生?果然,翟临又道:
“小友莫要丧气,老夫所说机缘就在此处。虽说灵根天定,但北邙界亿万载的修行岁月,对灵根的研究早已登封造极。早在千万载前,就有大能研制出了夺天地造化的神丹,可以为凡人栽种灵根,也入造化之门。此丹就是“生生造化丹”。”
这老头真是语不惊人死不休,又给我点燃了希望。
“这造化丹顾名思义,是夺天地造化而成,传闻此神丹炼制极为不易,所耗天材地宝更是数不胜数。即便如此,凡人服之,虽可生诞灵根,但也仅是最下等的四灵根或五灵根,聊胜于无,长生大道实是渺茫。也正是因此,所以千万载以来,少有人去炼制。但神丹之于凡人,终归是有了这一线长生造化之机。
传闻这造化神丹服用后,立时便可生诞灵根,但对修士肉身血脉之锻炼修补,却可持续终生。这才是神丹真正神奇珍贵之处。要知道,修士肉身血脉虽可后天修补,但所涉丹药,无一不是珍稀至极,且效用甚微。如造化丹这般效用,称之为仙丹也不为过。”
“你有这什么造化丹?”我只关心重点,其它的根本没往心里去。
“万载之前,老夫尚在北邙之时,曾在一处仙府遗迹之中,偶然得到一颗。只因此物可说是价值连城,也可说是一文不值,所以一直没找到合适之机出手。老夫愿将此丹赠与小友,只求小友答应一事。”
我一听果然有这所谓的造化丹,随口应道:“你说你说。”
“只要小友携紫清灵珠和老祖“无极真道碑”去往北邙界,将之送归朔灵宗即可。届时,小友功德圆满,自可天地逍遥。”翟临和颜悦色的说道。
我见翟临表情,心下一悸,这老头怎么看着像是哄骗小孩子的怪叔叔啊。心中突兀的冒出一句话: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翟临见我沉吟不语,似乎奇怪我竟对这唾手可得的天大机缘不动心,继而言道:“小友还有何可犹豫的,要知道这份机缘对凡人而言,简直就是铺就了一条登天之路。老夫行将故去,留此残魂也无力去转生,愿在临死前再为小友略尽绵力,将此生识忆,尽数渡于小友,以为小友在北邙趋吉避凶。”
竟然加码了!
我心中奇怪翟临的举动,更奇怪身为一名高阶修士的翟临对宗门的忠诚,竟可让人不惜身死魂消而不悔,心下竟有一些感动。这不就是当下社会人人普遍缺失的信仰之力吗?有了信仰的人,真的可以执着不悔吗?
我有一些心动了,仅仅是去一趟陌生地界跑一趟腿而已,自己还能得到一份修行机缘,似乎,也无不可啊。
我在这继续低头沉吟,翟临却似乎有些急躁了,魅影躁动不已。再言道:“小友,老夫死后,可将随身法宝均赠与小友,以为小友护道之用。你看这“三生木灵珠”,是老夫本命法宝,虽不是攻伐之宝,但对养炼神魂有神奇功用,更可防备歹人搜魂夺舍,实是护佑神魂的一大至宝。老夫为何能在孟岩、薛谦二贼偷袭后仍将其从容击杀,无他,全赖神魂强大。老夫死后,此宝神魂印记自消,小友自可炼为己用,虽说不能发挥出原本十成威能,但护佑小友从容修至筑基顶峰,仍是绰绰有余。”
似乎仍嫌筹码不够,翟临继续加码。
“小友初生灵根,修炼要从头开始,老夫这处正好有金、木、水、火、土全套五行功法。另外,老夫是变异雷灵根,还有一套雷系高阶功法《念雷诀》,此也是我在当初那处仙府遗迹所得,与“生生造化丹”摆在一处。这套功法玄奥高深,共计七层,以我金丹修为,至今也只参悟至第二层。但威能宏大,念动雷生,百丈之内,几可造就出炼狱雷池,远超同辈功法。想来,若按部就班修炼,这套功法是可以直通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