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掌柜随后扭头朝一旁的皮二吩咐道:“你招待李师侄他们,我有贵客,要亲自接待,有天大的事也别来打扰!”
皮二赶紧点头称是,然后有点怔愣的看着高掌柜亲热的牵着我的手上了二楼,把满脸笑意的李一杨和也搞不明状况的于剑虹留在了楼下。
高掌柜紧紧牵着我的手,似是生怕我跑了般。到了二楼,引我入了一间雅致厢房,屋内各式摆设高贵典雅,檀香醺醺,一看而知主人也定是个雅人。
我二人进屋后,高掌柜随手一挥,一道透明光罩莹然而起。
高掌柜解释道:“小友勿怪,这是老夫在此清修的静室,这禁制可以隔绝神魂探查,小友在此可放心交谈。”
我颔首言道:“高掌柜有心了。”
高掌柜接下来才郑重言道:“小友,您。。。您便是张大师吗?”
高掌柜毕竟是长者,看李一杨对其的态度,似乎也是门中一位高人,我如何能尊大,急忙言道:“高掌柜抬举了,小子只是粗通制符,不敢称大师。”
高掌柜听毕,却沉吟起来,半晌后言道:“大师勿怪,非是老夫对大师不敬,但此事重要,老夫不得不汗颜相求。”
我心下疑惑,不知其所指,只得言道:“高掌柜也是我门中高人吧,有什么话请直言。”
高掌柜道:“唉,什么高人,老夫也是天火峰修士,三百年前就已是凝结金丹,但百年前与一仇家争杀,我虽毙了他,却也被其重伤,今生大道无望,只得来这坊市为宗门略尽绵力。”
我心下唏嘘,便是金丹大能,不得长生大道,终是不得逍遥。
高掌柜继而言道:“大师所制符箓品质绝佳,尤其大师尚还如此年轻,简直让我辈汗颜。”
见此,我也问出了心中一直疑惑的问题,道:“前辈,晚辈一直疑惑,便是晚辈在制符一道稍有心得,也不致以大师相称,以前辈修为,难道尚不能制得品质更高的符箓吗?”
谁知高掌柜听后却哈哈大笑,并连连摆手,稍后才言道:“大师太过菲薄,也太小瞧了制符一道。须知术业有专攻,并非修为高就代表技艺高。说实话,老夫在制符一道虽不是门外汉,但若与大师相比,拍马难及。”
我心中疑惑更甚,追问道:“这是为何?”
高掌柜言道:“我等遵您为大师,并不因您所制符箓等级有多高,而是因您能把符箓品质提升到极限。大师也见了,楼下那些小小炼气士是如何追捧您的。便是老夫能够炼制金丹期符箓,其等拿来无用,徒呼奈何?而练气期符箓,老夫便是术法再精通,却也难以达到大师的水准。”
我心里终于有些恍然,看来有些技艺还真不是修为高就能精通的,还要靠个人天赋和对术法的领悟程度,而我,恰恰在这两方面都比别人更有优势而已。
此时高掌柜竟突然变得忸怩起来,搓着双手,不好意思道:“大师,非是老夫不敬,但本阁之前已有过共识,若大师莅临,本阁必以上宾待之,同时会有诸般好处赠予大师,只是。。。只是。。。”
我看这高掌柜吞吞吐吐的样子,心下了然,替他言道:“只是需确认晚辈的身份。”
高掌柜听了猛抬头看向我,然后又低下头,言道:“唉,让大师猜中了,阁里也是为慎重起见,望大师见谅。”
我也不意为难他,直截了当道:“麻烦贵阁准备丹砂、符笔等物,可方便?”
高掌柜立时明白了我的意思,这是要现场制符,以证己身。连忙道:“方便,方便,请大师稍候。”言罢急忙走出厢房。
只盏茶时间,高掌柜又急匆匆而回,取回来一只灵光闪闪的符笔,丹砂也是色泽鲜亮,一看都是此中极品。
我也不愿多耽误时间,当着其面,轻车熟路的连制三张符箓,分别是《火球术》、《金刚罩》和《水箭术》。或许因为符笔和丹砂品质极高,此次制符效果比之以前效果也更佳一些。
此时高掌柜已是瞧得目眩神迷般,见我制完,犹自喃喃道:“神乎其技,神乎其技!”
我将三张符箓递给高掌柜,微笑言道:“前辈,如此可能证得在下身份了?”
高掌柜接过符箓,点头如小鸡啄米般,陪笑道:“当然当然,您绝对是张大师无疑。下来,老夫便要跟大师说说,本阁能给出大师您的优待,绝对包您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