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侍者跪在地上,发起抖来。
连佩顿时蒙了,她曾经看到过不少人跪倒到大哥连幽谷的面前,她的面前,从来没有人朝她这般下跪过呢。
她就是个半吊子神棍,忽然被人喊道大师救命,也是蛮醉的。
连佩说道:“诶,大姐,你起来说话,快起来。”
女侍者二十多岁,被连佩叫做姐姐是刚刚好的,可是,这女侍者却对一副大师的态度,饶是跪在地上地上不肯起来。
连佩一脸尴尬,望向坐在一旁的温顾。
那侍者见连佩似乎是听温顾拿主意的,她便转了身子,向着温顾哭了起来:“温小姐,我是真的没有法子了,才来求大师救命的。求您帮我说说情吧……。”所谓病急乱投医,她明明年纪大些,却跟两个小姑娘又是下跪又是哭诉。
温顾见状,她从来不是救世主的心态,要是谁都来跟她哭,她就得伸出援手,她大概已经累死了、破产了吧。她是个商人,凡事都更倾向于权衡利弊再决定做或不做,于是说道:“这位姐姐,你有什么难处你先起来,说说给我们听,你看成吗?”
侍者见温顾好像是有些松了口似的,她这才挂着一汪泪水,站了起来。
温顾让侍者坐下来好好说道说道,那侍者抹着泪花,坐到了一旁,说起了自己的事情来:“我叫做王苗苗,是北方人,我还在念大学,住的是单人宿舍。忽然有一天,我渐渐的发现不对劲了,第二天起来,我就会发现宿舍的东西,全都挪了位子。明明放在椅子上挂的外套,不知道怎么就被收到了衣柜里。最近我每天都没有精神,总觉得肩膀好疼。前些日子,有个小孩子说,我怎么肩膀上背着个小孩儿,吓得我每天觉都睡不好。我越想越觉得害怕,别是我身上真的背了一个鬼吧,大师,请你救救我。”
王苗苗说到这里,她的身子害怕的抖了抖,一双大眼睛,充满了恐惧)
温顾仔细看向王苗苗,这个侍者,倒是长得很是不错,巴掌大的脸蛋儿,五官小巧精致,竟比五官小巧的连佩,还要漂亮上三分。这样好看的美人儿,怎么会招上鬼呢?
温顾上辈子本是不怎么相信迷信的,只不过有科学道理的玄学理论,她还是相信的。但其实她就是一丝幽魂,再加上连佩有是个半吊子神棍,总是给她看一些玄学方面的书籍,越读那些书籍,她越觉得,玄学之奥妙,包罗万象,不是所有人看书就能看懂的,还好,她身边这个半吊子神棍,偶尔还能给她解释解释,时不时的支上几招,她已经很是心满意足了。
这段时间和连佩学习玄学以来,连佩教会她摆简单的风水阵以及卜卦、相学之类,但连佩并没有往深里教,温顾便总是笑连佩,别是你会的都教会我了,没有旁的可以教我了吧。
连佩真想掐死温顾,可她却是一本正经的说道:“才不是呢,一来,你是初学者,你要知道,我当初学这些,可是花了好几个月时间,你却只花了半个月时间,必须再巩固消化一下。二来,我不能一下子都教给你,不然,不是教会了徒弟饿死了师傅吗?”
温顾不急于求成,她知道学习讲究循序渐进,于是便也不催促连佩,只是按部就班的复习学过的知识,其他时间,便是偶尔和连佩聊聊八卦美男、还有那些难解的奥数题。
温顾听这侍者说,有孩童见到其背上背有小鬼。她曾经和连佩聊过鬼魂一事,连佩说道,这世上有鬼,但普通人难以见到。能够见鬼者,一为天生鬼瞳者、二为孩童、阳气特别低的女性、三为功力深厚的玄学大拿,四为借助外力者,譬如牛眼泪之类。
天生鬼瞳者,世界上有,但为极少数,甚至可以说是传说。而通常一般十岁以下的小孩和阳气极低的女性,有些是能够见到鬼的,有些见到鬼,却不知道自己见到的是鬼罢了。至于第三种人,功力深厚的玄学大拿,通常供奉于大内之中,为国家效力,或是某门派掌门,他们要么高高在上,要么隐居世间。最后一种,便是借助外力,譬如牛眼泪之类,但牛通常是不会流眼泪的,所以拿到牛眼泪见鬼的人,也是少数。
于是温顾又问道:“那么,既然没有办法见到鬼,那那些驱鬼的道长、僧侣,究竟是如何驱鬼的呢?”
连佩说道:“哈哈,有些是江湖术士,而有些呢,是有些真本事的,各家有各家的法门,我呢,就不知道其中的奥妙了。”
照连佩说话的那个意思,就是她只会摆风水阵、画符、卜卦,其他的,她也不知道了。说到底,她也是个半吊子神棍而已。
温顾便有些同情的看向那个王苗苗,虽说王苗苗跟连佩求助,可连佩不会驱鬼啊,这可怎么办呢?她说道:“王苗苗,你之前有没有去庙里看过?我听说浦沅寺的方丈很厉害的。”
相传每年大年初一,c城不少信者为了去浦沅寺争一柱头香,打得头破血流。因为,能够上到头香的人,可以得到浦沅寺方丈开年第一卦指点迷津,这个开年第一卦,据说是神准异常。是真是假,温顾没有见过其真本事,但江湖上这么传言,那么但凡是和鬼怪有关的事情,c城的人们,大概都会去浦沅寺问问看吧。
王苗苗说道:“我去了浦沅寺,可是方丈正在闭关,我只好出来了。我还去过几家寺庙,可那些所谓的大师,全都是骗子,各个都说我的确是撞鬼了,可是收了我的钱,却根本没有驱走我身上的鬼。就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