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信之脸颊微红,有些失态,片刻后才说:“听旁人说起。”
“哦。”裴谢堂觉得有些不对,却也说不出哪里不对,点了点头,却仍旧对他分辨了几句:“你不要听那些人胡扯。其实老高这个人挺好的,很重义气,又跟我很合得来。他就是看起来fēng_liú了些许,却是片叶不沾身的。”
“看出来是个不负责的。”朱信之颔首。
“人家哪里就不负责了?”这话说得裴谢堂有些暗暗不爽,撇开她喜欢高行止不谈,高行止确实没哪里对不住她,她不想让旁人误解:“我们用出去喝酒,哪怕喝得再醉,他都不会少了旁人的酒钱。他手下的人,哪个不说他是个好东家,跟了他,吃穿都不愁的……”
朱信之气结的瞪了她一眼,别扭得不再开口。
一直到泰安王府,他把她丢下去,都没再开口说话。
裴谢堂莫名其妙。
这之后,她再去找朱信之,他就开始避而不见了。
转眼到了年关。
按照往年的习俗,除夕那天,百官都要到宫里去用膳,宣庆帝准备了宫宴,犒劳辛苦了一年的文武百官。
从宫里吃了饭,裴谢堂陪着女眷们坐了一会儿就无聊了,找了个借口去了偏殿休息。刚躺下,便有一宫女款款而来,端着精致的小托盘福了福身:“大小姐,您方才在席上没吃饱,赶着在偏殿用一些,别饿坏了。”
她扫了一眼,托盘里都是她方才多夹了几筷子的那些菜。
她心神一动:“谁让你送来的?”
那宫婢笑了笑:“是我们王爷。”
“你们王爷是谁?”
“我们王爷是五皇子。”
她提起的心落入了肚子里,随后,从心口一阵熨帖,四肢百骸都跟着舒畅起来。他明明已经好多天不理她了,却还是关心她,心也真是细腻,她没吃的菜都不送。她提起筷子,眉眼间带了几分笑,说不出的高兴。
婢女等她吃完了东西就收拾着走了,她一个人躺在偏殿的软塌上,翻了个身,想,朱信之如此细心,以后能嫁给他的女子,一定会幸福。
她翻身而起,忽然笑了起来。
按照她爹的说法,她迟早是要嫁的,与其嫁给嫌弃她的曲雁鸣之流,或是将来选一个不知底细的夫君,还不如就这个知根知底的人。
对,要嫁,她就嫁朱信之!
思及此,她周密的计划了起来。
说干就干。
裴谢堂素来是个行动派。
她要嫁他,自然不能让他身边有别的女人捷足先登。她得向全天下的女人宣布,这个男人,是她裴谢堂的,谁都别染指。
她也不睡觉了,回到正殿上,规规矩矩的在裴拥俊的身后坐下。
朱信之隔得就坐在裴拥俊旁边的桌子上,意外的看了她一眼后,就别开了头仿佛没看见她一样。
裴谢堂笑得如同一朵花儿。
裴拥俊呵斥她:“你又跑到哪里去野了?今日是宫宴,你别给我惹祸。”
“爹,我没惹祸,我这不是忙着给你找个女婿吗?”裴谢堂笑语嫣然:“不负您老所托,我已经找到了一个合适的了。”
裴拥俊狐疑的回头看了一眼女儿。
不远处的朱信之也复杂的看过来。
她仰起头,得意的笑了开。
此时已经酒过三巡,宣庆帝喝得微醺,陈皇后陪着,含笑看着下面的一众朝臣和家眷。裴拥俊和裴谢堂还在说着话,就听上面宣庆帝咳了几声,笑问:“陈实桐何在?听闻你女儿年方二八,已小有才名,不知今日可到了?”
一个窈窕的身影款款随着陈实桐走出,抬起脸来,容颜姣好,举止大方。
宣庆帝颔首表示满意。
陈皇后笑道:“陛下,您看,臣妾可没说错,是不是落落大方,配给信之做正妃格外合适?”...看书的朋友,你可以搜搜“”,即可第一时间找到本站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