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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沐元的牌想来也好不到哪里去,眼神急切的问樊氏话,两人说不到一块儿去,互相瞪了一两眼。老头子倒是稳如泰山,千面给他堆起的是对子牌,他有点压不住的笑。
樊氏打了第一张牌,老张头碰了,到谢沐元摸牌。不知道摸到了什么,她喜不自禁,换了一张打出来。
樊氏摸牌,也笑了。
看来,她也拿到了一张好牌。
到千面了,他摸上来一张条子后,打出一个万字。老张头再碰牌,丢出一张万字。
樊氏急忙说:“等等,我碰。”
谢沐元给她打眼色,似乎谢沐元很想摸牌,可樊氏没理会她,碰了这一张。如此一来,又到千面摸牌了,他摸上来一张九条后,打出一张牌就停牌了。裴谢堂也会玩马吊,只是打得不好,但一眼就看出来千面听的牌很款,似乎一四七条都要,还带了一张一条。总共四张牌,加上他堆的牌,想来下一张就是他糊了。
这边,老张头已经听牌,对面的谢沐元很着急,应该没什么起色,樊氏脸色倒是好看了,裴谢堂凑过去看了一眼,她也停了牌,只是不好糊牌。
果然,下一张,千面倒了牌。
“清一色,牌不大。”千面婉转的笑着:“总算能回一点本了。”
张老头骂骂咧咧的给了,大意是他那么好的牌竟然都没能成功,樊氏和谢沐元没说话,裴谢堂眼尖的看到谢沐元踢了一脚樊氏,樊氏这一把很心虚,没敢回谢沐元,只指着自己的牌语音尖锐的说:“你运气好,看我大四喜都没得玩。”
原来她是想糊这一把的。
谢沐元微微消了些气,发狠道:“再来就是了。你们话就是多。”
千面还是堆了自己的面前牌,然后看着其他人堆牌,想来是在记牌面。
他掷骰子,从上家面前拿牌,很快到了自己跟前,拿起来后,裴谢堂就明白了。上一把玩清一色算小牌,这一把,千面给他们三家玩了把大的。看牌型,这是想打四方大发,千面手上东南西北都有了三张,需要连摸两个发。
樊氏、谢沐元笑颜如花,想来手上的牌很不错,就张老头一人骂了几句,他的牌面也不错,但是赢了也不大。
看来,这一次千面是想整治樊氏和谢沐元了。
他打出一条五饼,谢沐元碰了,丢出一张二条,樊氏碰了,打了个三条。千面摸到发财,丢出四饼,谢沐元喜笑颜开的碰了,如此一来,四家都听牌了。这一局打得很快,樊氏摸牌,喜形于色,随手就丢了发财出来。
千面笑着倒下了自己的牌面:“大妹子,谢谢你啦,四方大发,一百六十八番,我这是回本了。”
一番是五两银子,一百六十八番,这一把樊氏就输掉了八百多两银子,她脸都绿了,谢沐元也一个劲儿的瞪她,显然很是恼怒。
裴谢堂看得很有意思。
樊氏等人先前赢的算起来,跟前的筹码还有八九八,这一轮过后,两人明显开始小动作不停了。
千面让了一些,接下来的十几把都各有输赢。
只是前面狡猾得很,时不时就轮着给二人上大牌,大半个时辰下来,他跟前的筹码已有上前,反观樊氏和谢沐元,两人基本都输光了。老张头打得谨慎,反而还输得少一些,打了十几把后,他要求换座位,樊氏和谢沐元自然不肯,但千面撮合着,只得换了。如此一来,两人不挨着坐,换牌就没那么方便,连着八九把牌都输。
两人耐不住,要求再换,结果抽了牌后还是没挨着,又盯着输了几把。
这一次,不但是跟前的都输了,还差了千面一千多番,算起来折合银子五千多两。两人似乎就没这么输过,打得红了眼睛,老张头顶不住,最后算了算自己的筹码,他今天大约赢了几十两银子,他就即使收了手,走了。
他们这一桌数目越来越大,早就吸引了围观的人,一个华服公子哥耐不住跳上来顶了老张头的位置,四人再打。
这人似乎也是个行家,上来之后,千面没座牌,他赢了两把,又让樊氏和谢沐元雪上加霜。
千面不跟他客气,接着拉了回来,结算下来番后,华服公子也没输多少,态度很好的继续催着开。樊氏和谢沐元还是要求换做,这公子很不耐烦的说:“方才就见你们换来换去,烦不烦啊,就这么几把牌,在哪儿打还能生花?莫非你们是一伙儿的?”
“小哥别胡说!”
“是啊,我就是不顺想换个风水啊。”
两人急急解释。
千面拦住华服公子:“她们想换就给她们换好了,不顺的时候的确可以换个手气的。”
他帮着说话,樊氏和谢沐元好生感激,也没多想,这一次,樊氏和谢沐元总算挨一块儿了。
但换了还是输。
华服公子的手气好得很,连着赢了好多把,连千面都输了一点。千面又堆上了牌,做了把大的给他吃,拿回了不少。
眼见着越输越多,樊氏和谢沐元总算是急眼了。
两人的小动作更多,换的牌更频繁,如此一来,尚且勉强赚回些许。
可是好景不长,樊氏赢了一把之后,喜不自禁的喊着:“大三元,给钱,给钱!”
“慢着!”华服公子按住她的外冷漠:“你这牌不对!”
“哪里不对!”樊氏道:“中发白,加一二三万和八饼,没问题啊。你是不是没钱了,没事儿大兄弟,欠着也可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