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荣回头,却不见林壑清,来的是他贴身小小厮富贵。
富贵规矩揖礼,“顾公子,我家公子实在出不来,老伯爷管得严,公子被狠打了一顿,如今还下不来床。”
虽然华荣把林壑清当酒肉朋友,可这位酒肉朋友仗义,自己出关了不能忘记朋友,这是做人的基本道义,“拿笔墨来了吗?”
“带了。”富贵立刻将怀里的纸笔拿出来铺在华荣面前,并做好书写的姿势。
华荣想了想慢慢念,极其不要脸的剽窃了唐朝诗人贺知章的《咏柳》“碧玉妆成一树高,万条垂下绿丝绦。不知细叶谁剪出,二月春风似剪刀。”
富贵是林壑清的贴身小厮,识文断字不在话下,写完递给华荣看,“顾公子,您看可有写错字?”
华荣看一眼发现他把绦字写成了涛,便手沾茶水在桌上写了个绦,“这个绦。”
富贵改过后才把纸币收好长揖道谢,“富贵替我家公子多谢顾公子,有了这首诗伯爷定会放公子出门。”
“快去吧,没有你家公子唠叨,我还不习惯呢。”华荣摆摆手,下巴抵在窗厩上垂目瞎看。
从她所在的位置恰好能看到状元台,状元台正中央竖了块牌子,上面写着——“望江楼,望江流,望江楼上望江流。江流千古,江楼千古。”
这副上联是一位姓薛的老夫人出的,如今早已去世,随着老夫人去世,这副对联便成了绝对,无数文人墨客为之倾倒,可惜无人能对出下联。
一品楼也得益于这副上联名声大噪更上一层楼,慕名而来的文人数不胜数。
华荣看半响,见许多文人学子在大堂内苦思,她轻轻一笑起身打道回府。
回到府上天色尚早,她循着小径直奔父亲顾惟仁的书房,顾惟仁是个浪漫的读书人,喜欢采菊东篱下那套,是以他的书房不比大房的书房工整,很随意,更假把式的把书房盖成草驴,装逼华荣只服她亲爹。
走进,远远的便见顾惟仁与夫人两人一人磨墨一人填词,华荣原本也喜欢在父母跟前绕膝承欢的,可爹娘太会撒狗粮,她实在受不了,只能天天跟在两个伯父身边。
她受不了,顾长安却榆木不可雕般出奇的适应,任你狗粮漫天,他岿然不动,华荣有时候担心他太亮会爆炸了。
推开门,果然看见顾长安在捣鼓她爹最喜欢的四君子之一——兰花。
见她推门而入立刻欢喜的道:“阿宁可是解禁了?方才五叔还说你呢。”
“七哥,你来,我有事找你。”华荣压低声音,不想打扰正在不厌其烦秀恩爱的父母。
顾惟仁和吴氏两人正玩着万年不会腻的红袖添香把戏,哪里顾得上华荣,顾长安见她不像说假话,便心生好奇起来,边擦掉手中泥土边问:“什么事?”
“七哥,你字比我写的好,不如帮我写几个字呗。”
不是吹,整个顾家,字最好的就是顾长安了,很有灵气,许多先生都夸他笔法灵动落笔有神。
“好说,你且等等,我与五叔五婶打个招呼。”
他刚打算进书房,华荣便冲里边喊:“爹,娘,阿宁和七哥哥去他书房了。”
“去吧,莫要打扰你七哥做学问,你七哥是个读书的好苗子,带坏他看爹怎么收拾你。”里面传来顾惟仁好听磁性的声音。
华荣撇嘴,回了句:“女儿知道。”便硬拉顾长安往外走,因她是家中唯一女儿,那七岁不同席的规矩放得很松很松,以至于华荣许多时候觉得古代其实挺开明,没传说中那么恐怖。
两人来到顾房,华荣立刻亲自磨墨,书秀铺纸,“七哥快写,我念。”
顾长安虽然不比华荣大多少,却总端着哥哥的架子,时刻想着保护妹妹的责任,对华荣是有求必应。
他提笔做好姿势,华荣立刻开始念,“印月井,印月影,印月井中印月影。月影万年,月井万年。”
顾长安起初没注意,当写到最后一个字时才觉得哪里不对,“怎么觉得这几个字有些……”他也说不上来有什么感觉。
华荣自然不会告诉他,又铺了新纸,“七哥,还有,烟锁池塘柳。”
妹妹催促,顾长安只能先放下心中疑惑又写‘烟锁池塘柳’。
“七哥,落款。”
顾长安无奈写上自己名字,华荣眼疾手快拿起他桌上锦盒里放的小印按了上去。
墨迹干涸,她吩咐书秀,“找个盒子来。”
顾长安字写得好,他只以为妹妹是要拿他的字送人,便道:“这几个字意境虽好,却不是赠礼的佳品,阿宁何不等七哥填词一首?”
之前华荣也没少找顾长安写字送给她那些狐朋狗友。
“不用,七哥可以去忙了,阿宁还有事,先走一步。”华荣都顾不得等书秀,卷了对联就走。
在路上遇到书秀,将对联往盒子里一装,又出了门。
再次来到一品楼,却是一品楼最热闹的时候,饭点嘛,自然热闹许多。
照常要了二楼的位置,林壑清便窜出来了,哪里有下不来床的样子?“长安长安,可想死我了。”他奔过来就想来割熊抱。
华荣习惯性折扇抵住他胸口,“滚,恶心。”
林壑清并不生气,而是热情将华荣引到他找的靠窗位置坐下,他也是刚来,本是想找华荣的,却不巧华荣不在,他便想着反正饿了吃饱再回去,没想到柳暗花明又一村,华荣回来了。
华荣方坐下,林壑清便喊:“小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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