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兄刚好回头要教她如何穿戴水靠,没提防上官滢滢已经解开了衫子,露出里面水蓝色软烟罗的肚兜。
那肚兜上绣着两朵含苞待放的莲藕色蔷薇,正好一边一个,罩在她微微隆起的胸房前。
水蓝轻藕,说不尽的温香软玉,柔媚fēng_liú。
义兄霍地一下子站起来,迅速转身,背对着上官滢滢,轻责道:“……换衣裳的时候怎么不吱声?你是姑娘家,怎能如此大大咧咧?成何体统?”
上官滢滢窒了窒,小声“哦”了一声,“知道了。”其实她真没把义兄当外人,甚至没把他当男人……
义兄在她心里,经过前世岁月的沉淀,和今生日夜的期盼,早就成为她生命中神一样的存在。
在神面前,她没有秘密可言。
上官滢滢默默地穿上水裳,然后将自己的湿衣穿在水靠外面,才道:“换好了。”说着,扶着礁石,小心翼翼地用没有受伤的那只脚探了探地面,想从礁石上下来。
义兄转身回头,看见她要下来,过来扶住她的胳膊,问道:“你下来做什么?”说着转过身,在她面前弯腰,“要去哪儿?我背你。”
上官滢滢忙道:“我要去探那个岛礁。”说着,用手指着不远处的海面上露出的岛礁。“刚才要不是那只大蚌,我就游过去了。”
“你现在还要去?”义兄目露不悦,声音低沉起来,“你是伤了脚,不是伤了脑子吧,怎么尽说蠢话办蠢事。”
上官滢滢窒了窒,道:“……其实我的脚伤不碍事,而且我只过去看看而已,又不上那岛礁上去,不会有事的。”
“不会有事?那你的脚是怎么回事?”义兄斜了她一眼,“你坐着,我去看看。”说着,往海水走去,很快往水里一扑,就沉入水中潜游过去。
义兄的水性当然比她好多了。
上官滢滢坐在礁石上,单手托腮,紧张地盯着海面上义兄消失的方向。
只见朦胧的月色中,面前的海水像是被人劈开一条窄窄的线,往那江岸延伸而去,越来越近,越来越近,然后,在快要靠近江岸的时候,那条线消失了……
上官滢滢虽然知道义兄一定是潜到江底去了,但还是忍不住担心地站了起来。
她用一只脚着力,缩着另一只脚,眯着眼睛,看向那江岸的方向,义兄已经潜到江岸下方。
他绕着那下面坚固的柱石游了半圈,然后伸手摸了摸底下那错综复杂的底座。
“……居然是木桶……”义兄默默地拉了个木桶,回身往岸边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