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将进入寒冬的凹谷底一片雾色茫茫，鸡鸣纵主峰凸显在沉雾之中，雾色缭绕海洋一样很像是一幅瑰丽的山水画，碟盘坠入雾色，气温渐长，下面热了起来，上下两重天。
云雾下，空旷似海，辽阔的沼泽地一望无际。
荒芜人迹的沼泽下应该就是c3的核心区域。
这是一片大荒野。
一片无主之地。
张之初与甄椽互看了一眼，对眼了，对出意会：政府厉害了，流放沼泽去流浪，流放一线天去流浪，流放恒大山脉去流浪。
——有那么一天是要收回的。
许签亮不会不知道。
孟莜泽不会不知道。
糅合肯定不知道，或许是山高皇帝远；或许是c3太小了，入不了兰一天的法眼，没拿c3当回事，让孟莜泽钻了漏洞。
牛逵逵在这里重塑武装，挖战壕，施雨梦率部在三千里之外剿匪，摆造型，应该是政府的意思。
政府是不是鞭长莫及，顾不过来这许多，亦或c3的导弹防御体系还在，没有像样的规模打击，饱和打击，c3还是c3。
代价太大，故而放弃收缴。
c3主事肖冰自沉c3核心造就了今天这个局面，一堆废墟，政府的投入显然是得不偿失，或许隐藏着其他目的。
是猴总得有人耍，是人耍猴，还是猴耍人，水里雾里的看不清，以至于谁是猴，谁是人也都变得模糊。
简单的问题转眼变得复杂，事物总是这样纠结于简单与复杂。
还有一种聪明人不懂纠结，不会去想糊涂的事情，以及糊涂的真相，把含糊的事物当成破雾晨霭，就像这顶上浓郁厚重的雾霭，等得云开雾散时，穹顶是个什么色彩？
一抬头，一撩眼，一目了然。
“想多了。”甄椽说着，甩手撩起手杖，“白面之初走呗！”
“白面之初？白面死鬼的意思。”
“兄弟尽可去上使那里告御状。”
“上使？”
“上使许签亮，咋啦？”
“好！”
“当然是好。”
俩个聪明人相视一笑，目光清澈无比，没了混沌，没了内容，一起去追有幸与筱雪谈道古今的郝东军。
走出低谷的野草坪，杂草丛深的矮树林出现了脸轮清晰，唇廓丰盈，高佻，长及腰的孟莜泽，在她身后跟着一群人，接人来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