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我们不妨做个假设。如果把梦比作是人的躯体的话,那么梦头和梦尾就是人体中勇于暴露的地方,它们生活在公众的目光或者人的意识当中。而梦的主体,则就要另当别论了。至少,它们需要变得收敛一些、隐蔽一些。所以,真正意义上的梦,即是剔除与清醒状态下意识相关联的以及愿望最终会达成的两大部分后的所剩余的心理活动。从这里我们立刻就会发现,原来我们曾经认同的一些梦,其实根本上就不是梦。这样说法恐怕难于理解。但如果我们愿意沿用人的躯体比作梦的话,即是四肢躯干皆不是梦,而唯独性的器官是梦。或者说,四肢躯干皆不是人,而唯独性的器官是人。而有关梦的组成的解剖,大抵如此。这一论断自有其意义,但在此也不得不先行打住。
砍断了与现实意识相关联的梦头和梦尾之后,现在就只有梦孤零零地停留在了空荡的手术台上。那么,接下来的一刀又会开向何方呢?
我们知道,只有逻辑意识才是梦的真正主宰。就象爱情会是婚姻的主宰一样。同时,我们也应该清醒地认识到,人生就是上帝的囚牢,生活中没有爱情庇护的人不过就是上帝制下的囚徒。梦也一样,梦是上帝赋予我们理想的翅膀,而那些超出了逻辑意识的梦,即是上帝制下的魔鬼。所以,极其自然的,下一刀该通向逻辑意识。
弗洛伊德所提到过的梦的凝缩以及置换作用,其实只是逻辑意识的一些表现形式。这就是说,没有逻辑意识,梦的凝缩以及置换功能都将无从说起。为了能够更好的说明问题,我们不妨先行探讨一下凝缩以及置换的定义。首先,凝缩应该就是我们常说的抽象,也就是指出问题的核心所在,忽略次要的。而这正是逻辑意识所最擅长的。除此之外,受到凝缩之后的具备相同性质的记忆也并非全都有机会出现在梦中,它们之中只有唯一的一个才有资格在梦中粉墨登场。这就象是只有冠军才具备资格获得金牌一样。表面看来,这会是一个复杂的过程,但其实却不是。凝缩唯一的问题只在于这个过程并不可逆。举个例子,一大堆的人事关联最终可以被成功地抽象成某人的一句话。但显然,在现实中,某人的一句话或许根本就无足轻重,更不可能直接演变成某人的记忆。然而,我们却可以通过女主人梦中的半截蜡烛,就直接得出性无能的主张。这恐怕也是个迷一样的问题。其次,置换就是我们常说的寻找替身,或者可以说成是注意力的转移。这点似乎比较好理解,但问题在于为什么会这样?为何我们对于靓女的热望最终会演变成对其内饰的陶醉与迷恋?
基于上述两个基本定义的描述,那么,我们不难发现,新的问题又来了。如果梦当真是由潜意识躲过意识的检查所偷偷搭建起来的话,那么它何必又要多此一举呢?换句话说,既然已经就是梦,潜意识又何必还要凝缩和置换呢?它究竟想要继续隐藏些什么呢?难道潜意识之外还有潜意识,以至于它依旧害怕会有抵触?就象小偷不管走到哪里都是小偷一样?试想想,如果一个有幸进到金库的小偷,是否真的有必要面对大把的金钱或者财物而继续缩手缩脚呢?难道小偷真的就不明白时间就是金钱的道理?果真如此的话,潜意识还可能会单独存在吗?这未免自相矛盾。更何况,潜意识总是要提心吊胆地干活,难道不累吗?果真如此的话,那么试问,还有谁会喜欢做梦呢?可事实上,梦醒后的大多数时候,我们都会觉得非常地轻松愉快,就好象自己休过一次长假那样。而这又是为何呢?
好了,言归正传。
如果我们换条路径,假定逻辑意识依旧能够掌控一切,那么,上述的由潜意识之争所带来的一切问题就都会迎刃而解。或许梦所倚靠的凝缩结果以及置换对象说不定早就已经存在于斯,梦仅仅只是拿它们或者他们出来消费而已。就好象我们从仓库里面提取原本就有的东西一样方便快捷。而且,或许那些凝缩结果以及置换对象真的就是我们的预造,且至少在当时还是一定希望会被派上用场的,并不见得是见不得光的临时起意所拼凑出来的东西。我这样以为并非空穴来风,而是有着相当的事实依据的。事实上,我们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