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子轩和傅云泽不由得惊地倒退一步,死者的身份是经京兆尹确认了的,怎么可能会错!
难道…
“唉,都怪我没仔细看!就算是被烧毁了,可那骨节也不似千金小姐的手啊!”刘青松似乎想通了其中关窍,忙握住秦子轩的胳膊道:“大人,凶犯很可能就是京兆尹的人!”
秦子轩与傅云泽彼此相视,就算没有确凿证据,但京兆尹的人确有嫌疑!
“如此说来,顾瑾言很可能是发现了什么,想要去停尸房验证,但是被凶犯察觉,将人掳去了!”傅云泽不由得暗暗心惊,那小子的胆子也太大了!
“可是…我们没有确凿证据,也不知道凶犯到底是何人,如何去京兆尹拿人?”秦子轩不由得皱眉。
大理寺看似在京兆尹之上,不过是因为交由大理寺的案子多是与京官或地方官牵连的,官职上两处之人却是平起平坐的。更何况,如今凤栖梧不在,他虽是寺丞,却也没有绝对的权利直接去京兆尹搜查拿人。
“要什么证据!顾瑾言就是在京兆尹不见的,这就是证据!倘若找不到顾瑾言…哼!”傅云泽气的大掌一拍,那书桌就晃了一晃,瞬间化为尘土。
只见他站起身,唤了鬼丑等人,准备前往京兆尹寻人。
秦子轩也带了佩刀和衙役紧随其后,墨雨见状,也不由分说地快步跟上。
只刘青松愣在原地,不住地疑惑道:“顾兄又没看过尸首,怎么会怀疑呢?”
众人来到京兆尹府,师爷恰好带着寻人的衙役归来,一见傅云泽等人,忙不迭的行礼道:“世子,秦大人,我们已经派出去所有人手了,可顾小公子…”
师爷弯着身子,话没说完,就被傅云泽打断:“你家大人呢?”
“回世子,我家大人昨日熬了半宿,突发旧疾,不得不回府休息。”师爷垂着头,十足的恭敬。
傅云泽冷哼一声,道:“呵,你家大人还是个病秧子不成?办不了案、找不到人,还有脸当京兆尹?速速让人来见本世子!”
师爷吓了一跳,往日只听闻这云王世子的跋扈,头一次遇上,却也心惊不已,不由得颤巍巍道:“是…是…下官这就去…”
傅云泽转身,冲身后的人挥手道:“搜!”
鹰凖和大理寺的衙役一涌而进,京兆尹府并不大,这么多人很快就能搜完。
师爷还没走出两步,见这阵仗,不由得又停下脚步,惊疑道:“这…世子这是何意啊?”
傅云泽根本懒得理会,带人径直去往停尸房所在的独立小院。
不一会,便有人拿了一条青色的发带:“世子,属下发现了这个。”
傅云泽还没来及看,就见墨雨冲了过去,捧着那发带,眼眶红了起来:“这是我家公子的!”
“你确定?”傅云泽道。
墨雨连连点头:“确定确定!这是我家公子的发带,是昨日我亲手给公子系的!”
“看来,顾瑾言确实是在这里,被凶嫌掳走了。”秦子轩不由得叹了口气。
这时,有一道黑影从墙上跳了下来,手中抓了几个白玉的珠子:“世子,城外有发现!”
傅云泽将珠子拿在手上端看一二,又递给墨雨:“可认得?”
墨雨将方才的发带攥在手心,又拿过珠子,忍不住哭喊道:“世子,这是我家公子的手串啊…呜…”
“可能确定?”傅云泽的眉心已皱成了川字。
墨雨抽泣着,肯定道:“这是临行前,大公子给我家公子的,公子平日是绝不会离身的。”
傅云泽长叹一声,转身问道:“在何处发现的?”
“城外五里亭的山崖侧。”来人道。
傅云泽撩了长袍,飞身而出,空中飘荡着一道厉吼:“走!”
话落,只见鬼丑等人皆飞身而去。
秦子轩转头看了一眼墨雨,只得先命人将其先带回大理寺。
“大人,我们是否也要赶去?”大理寺衙役问道。
“废话!”秦子轩不耐地摆手:“我带一队人先去,你带另一队人在此继续查看,等京兆尹来,将事情转述,让他带人去五里亭接应!”
“是!”衙役点头行事。
与此同时,盛京某处,顾瑾言头发散乱的被绑在木桩上。
他的手脚被麻绳捆得死死的,稍微用力,就能感觉到一股钻心的疼。
麻绳已经将他的手脚勒出血痕!
恍惚间,看到眼前一个端坐的男人,面容不太真切,但他手中的匕首亮得刺眼。
“你…是谁?”顾瑾言张了张口,嘴唇也有些干裂。
男人晃了晃手中的匕首,似笑似吓道:“你这么聪明,猜不到我是谁?”说着,男人站起身,走到顾瑾言身边,拿着匕首在他面前晃了晃:“不如这样,若你能猜中我是谁,我便保你一个全尸如何?”
顾瑾言抿了抿唇,并不打算与男人对话。
男人盯着顾瑾言看了半晌,见他不惊不怕的模样,不由得将匕首贴近几分,道:“如果你不猜,我就把你的肉一片片的割下来!”
刀锋贴近,在他脸颊上轻轻划过,没见血,但冷意十足。
顾瑾言咽了口吐沫,冷声道:“用不着猜,因为我知道,你是京兆尹赵运成!”
男人似是没想到会被直接唤出名字,微微发怔。
赵运成垂眸,看着顾瑾言额上的冷汗,忍不住大笑道:“哈哈哈哈,果然是个聪明人,可惜了…放心,我会给你一个痛快的。”
刀尖从脸颊滑到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