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青松“哦哦”了两句,朝顾瑾言行了礼,道:“早上一个老妇抱着孙儿出门尿尿,却看到路对面一个女子身上突然着了火,便急得唤人,可是等人到的时候,那女子已被烧死,且头被人砍了去。”
“怎么会突然着火?”顾瑾言问道。
刘青松正了正身子,道:“经过在下验证,那女子的衣服残片上有火粉,只要接触光源时间较长就会自然起火。”
顾瑾言直直地看着刘青松,果然是给他一个机会就能上位吗?
“你是仵作?”顾瑾言的语气有些冷淡。
刘青松惊讶道:“啊?小人是…”
秦子轩虽不知原因,可多少也看得出顾瑾言似乎对刘青松有些敌意,便出言解释道:“咱们这大理寺的仵作年纪也大了,正愁着找接班人,我就寻思着让这小子试试,没想到真有几分本事…”
“一具无头的自焚女尸,跟我们在查的案子有什么关系吗?”顾瑾言再度垂下头,继续写字。
刘青松也感受到顾瑾言的敌意,咽了下口水,道:“小人只是觉得…或许有关联。”
“呵,你觉得...或许有关联…”顾瑾言忍不住发出冷哼。
刘青松有些不服,不由得想到昨天听几个衙役讨论的事。
据说这个顾瑾言也是秦子轩想要提携之人,如今自己也被秦大人提携,怕不是觉得自己威胁到他的地位了?
思至此,刘青松不由得提高了声音:“小人以为,一般情况下凶手把头砍掉是为了避免被人认出死者的身份。但既然已经焚烧了尸体,就算不砍掉头颅,也很难能辨认出死者身份。也就是说,凶手砍掉死者的头颅,不是怕被人认出死者身份。加上,之前发现的几个有相同伤口的死者,同样的伤口都在头部…可这个死者的头被砍掉,难道不是怕被人发现有相同的伤口么?”
顾瑾言放下手中的笔,抬头道:“既然已经有四个相同伤口的死者出现,难道还怕留下这一个被我们认出?”
刘青松张了张口,有些难以解释,可他直觉这案子和之前的案子有关。
这时,鬼丑飞一般地跑进来,手中还拿着一块玉佩:“世子,找到了!”
傅云泽点了点头,接过那枚玉佩,放到了桌子上:“死者虽然被焚尸,但随身的一块玉佩却没有烧坏,方才本世子让鬼丑拿了玉佩,看能不能找出死者身份。”转而,朝着鬼丑道:“说说看,查到什么。”
鬼丑低着头,回报查获的资料:“死者是长丰号掌柜于大海的女儿于美艳。三年前于大海从洪州来京,在城南置宅开办长丰号,在押镖界颇有名望。其女于美艳年方十四,面容娇美,且有一定的功夫底子。在于大海未进京前,于美艳也跟着于大海行过镖,胆识过人,被不少江湖人所追捧。进京后,于美艳鲜少出门,但很喜欢去城北的一处作坊买发簪,几乎四五天就会去一趟,而那个作坊就在良婆家的对面。”
顾瑾言在鬼丑说话时,再度拿起了笔,将他所讲之事一一记录。
鬼丑继续道:“而且,属下询问了良婆家附近的街坊。据说良婆平日并不出门,而且自我们开始追查良婆之日,也就是胡进下葬后,良婆就像凭空消失了一般,再未出现过。”
顾瑾言再度放下笔,拿了一张纸问道:“你们看,这个形状像什么?”
众人循声看去,正是几个死者身上呈现出相同的伤口形状。
“不就是…一个有棱角的洞…”秦子轩道。
傅云泽凝眉,也看不出什么所以然。
刘青松却是恍然大悟道:“这...这似是一个五芒星!”
顾瑾言看也不看他,将那印了图案的纸放下,又拿起另一张:“无论凶手用哪种手法杀人,都会在死者身上留下这样一个印记,我们暂且将其看成是同一种凶器所致。可是这凶器,却从未在任何一个案发现场发现。”
秦子轩点头道:“不错,所以我们也很难判定凶手到底是用了什么样的凶器行凶。”
顾瑾言又拿了起一张纸,递给傅云泽:“世子,以你所见,世子殿下、秦大人以及鬼丑三人的武功,能否用此纸伤人?”
傅云泽看了看手中的纸,道:“秦大人能不能本世子不知,不过本世子和鬼丑倒是都可以。”
秦子轩见状,不满地将纸夺了过去,晃了晃,得意道:“嘁——俺也可以!只需五成内力!”
“你的意思是…凶手乃是武功高强之人?”傅云泽明白顾瑾言的意思。
“不错。”顾瑾言点头,继续道:“而且,关于凶器我也有了想法。之前我们一直以为凶手是用同一个凶器行凶,但实际上,每一次都是不同的凶器,而是模样相同罢了。而且这种凶器,在进入死者身体时,就会慢慢消失。”
“凶器会消失?”秦子轩等人不由得惊讶道。
顾瑾言朝门外看了看,道:“嗯,我已经让人去准备了,马上可以印证。”
不一会儿,果然有人捧着冰盆走进来。
“这是…”秦子轩看着那冰盆里的东西,眼睛瞪得直直的:“冰箭!”
刘青松看了看,指着那冰箭道:“这箭头的形状…跟死者伤口一样啊。”
傅云泽随手拿起一枚冰箭,用了三分力道甩出去。
只听“咻”得一声,冰箭便没入了堂外的一棵树上,树干上顿时出现了一个湿淋淋的凹洞。
秦子轩等人跑过去印证,果然与几个死者的伤口无异。
“用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