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渐明,秋雨淅淅沥沥,打在身上冰冷刺骨。
两层别墅门口前,一位全身湿透的十六少年静默处在门前,原本白净的衬衫被泥灰晕染,结实有力的手臂垂放在裤缝间,白皙修长的手指时不时滴着雨水。
他失魂落魄地靠在门上,眸间猩红,像似哭过又像似通夜没睡,冷俊帅气的脸上还残留着灰黑色的泥灰。
脑海里一遍又一遍重复着消防员对他说的话,“抱歉,我们已经尽力了,若是你的同学现在还未被救出,生存机率不会太大,你先回去休息,等有情况,我第一时间通知你。”
过了会,路灯熄灭,天已亮,雨小了些,紧紧握在手中的手机依旧没有消息和电话。
他掏出钥匙正欲开门时,门自己开了。
从屋内探出一个小脑袋来,头发凌乱,睡眼惺忪,看清眼前人,她瞬间清醒。
两人皆是诧异。
她怎么在家?不是去烧烤了吗?
他去哪了?一夜未归,还搞得这么狼狈?
两人望着对方盯了会,苏木兮正打算开口问他去哪了?
叶以辰冷着个脸朝她吼了起来,“你在家你不说一声?”
苏木兮:“……”
额……他在吼啥啊!她都还没发火问他昨晚去哪了?他到先凶起她来。
话说,他又没给她任何联系方式,她怎么告诉他,她在家啊!
看他一身湿漉漉的,全身上下狼狈不堪,她伸出小手扶上他的额头,看他是不是发烧了。
然而,他还真的发烧了。
“叶以辰,你昨晚去哪了?怎么会弄得这么狼狈。你是不是淋了一夜雨,你知不知道你在发烧。”
苏木兮把叶以辰拉进屋,连忙从沙发上抱来一床珊瑚绒薄被,踮脚给他裹在身上。
“你快去洗个热水澡,换点干的衣服,我去烧点开水。”苏木兮推着叶以辰就去洗澡间。
然而无论她怎么推,叶以辰都站在原地,目光如炬地望着她,裹在身上的被子滑落在地,他也没打算去捡。
“叶……唔……”
还未说完,她整个人一倾,随之跌进他怀里,还未搞清情况,一双滚烫的大手捧起她的脸,灼热柔软的唇深深覆了上来。
还未说出的话被他活生生地堵了回去,他毫不留情地在她的红唇上反复蹂躏,仿佛要把昨夜压抑的怒火通通倾泻出来。粗鲁地、霸道地、毫不怜惜、毫无怜悯,反复辗转,啃噬吸允,一遍又一遍碾过她的唇瓣,一次又一次搅拌她的舌根,吸允她的芳甜。
啊啊啊!叶以辰你不能这样,你有毒吧!你这霸道娴熟的吻技还叫纯情,你逗我的吧!
此时苏木兮脑子里这几句话来回荡漾。
这少年脑子铁定烧糊涂了!
待会他吻完后,别又是一幅慌乱无措的神情,那她就要醉了。
外面小雨渐渐大了起来,雨声淅沥伴随着苏木兮微弱的轻吟声以及他俩急促的呼吸声别有一番韵调。
苏木兮浑身酥软,周身无力,好几次她差点呼吸不上来,被他堵窒息了,见他意犹未尽,她只好闭眸,乖巧扬起小脸,有一次无一次地回应他。
感受到她身子的轻颤,唇间的腥甜,叶以辰轻轻在她唇上咬了一口作为结束,不舍放开她。
他的目光温柔下来,带着心疼,拇指温柔摩挲她红肿渗着少许血的红唇。
“帮我烧点热水和找下发烧药,我去洗个澡。”
叶以辰松开她的小脸,捡起地方的珊瑚绒薄被,抚着昏沉的脑袋走进自己的房间。
苏木兮呆愣望着他,原来他吻她时是清醒的啊!
她轻轻触碰微疼的嘴唇,嘴角一抹甜笑越发灿烂。
叶以辰洗完澡换好衣服后,头昏沉得厉害,便回房休息了。
苏木兮快速熬了点青菜瘦肉粥,在药箱里翻出家里常备的发烧药,端着托盘轻步放在叶以辰房间桌上。
她走到床边,微凉的小手久久抚在他额头上,叹了口气。
“叶以辰,我熬了点粥,你起来吃点垫点肚子,发烧药我找到了。”
苏木兮俯身轻轻摇了摇叶以辰,叶以辰缓缓睁眼,淡然望着她。
“起来吃点饭,吃完饭把药吃了。”
叶以辰扶着沉重的头坐起,苏木兮把枕头垫在他背上,然后端来粥,一勺一勺喂他。
“昨天你不是去烧烤了吗?”叶以辰淡淡问了句。
苏木兮舀了一勺,吹凉喂进他嘴里,垂眸道:“昨天陶悠然骂我婊子,说我四处勾引男人,我跟她打了一架,把她脸抓坏了,班级的同学觉得我下手太重,说女孩子的脸很重要……然后大家不欢而散,各自走了。”
叶以辰目光渐冷,右手捧着她的脸颊,怜惜道:“你没受伤吧!”
苏木兮摇头,“昨天我姨妈来了,肚子疼就回家躺在床上睡着了,醒来时已经晚上了……对了,你昨晚去哪了?我昨晚等到你1点多就不小心睡着了,你怎么淋了一夜雨,还弄得这么狼狈。”
“你……没看新闻?”
苏木兮摇头,“我回来就睡了,昨天发生了什么事吗?”
叶以辰接过苏木兮手中的粥,淡淡说了句,“待会你看新闻吧!吕冰心他们昨天去烧烤没。”
苏木兮不解,“都没去,被我给搅和了。”
叶以辰松了口气,舀了勺粥吃起来,“没去最好。”
“你还没告诉我,你去哪了?”
叶以辰停止吃饭,把粥放在床头柜上,撒谎道:“昨晚我去城郊帮服侍我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