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阳书院的规模很大,仅这两年招收的学员就有小两万人,再加上数千书院教职工,以及更多生活在灵阳镇上的书院教职工家属、学员家属,这些人加起来就有将近十万人口。如果再把灵阳镇本地人口、一些嗅到商机的商贩,以及各种各样前来讨生活的人口加上,灵阳镇现在总共有将近三十万的常驻人口。
这个数字相当可怕,要知道,灵阳镇所属的葛泉县除开灵阳镇之外的全县人口数字不过只有区区二十多万。而华夏有些人口稀少的地级市总人口,也未必能超过灵阳镇一个镇子。所以灵阳镇想甩开葛泉县的想法也很正常,毕竟它已经是实际上的地级市规模,再加上灵阳镇的人口大多来自外地的大城市,时常会有看不起一个小小的葛泉县的想法。
生活在灵阳镇上的人有着五花八门的职业,但他们的共同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为灵阳书院的学员和教职工们服务。凡是和服务有关的项目,比如衣食住行,比如书店,比如理发美容等等不一而足。这些商铺门面也有一个共同的特点,那就是火爆,生意好的不得了。
灵阳镇从无到有再到眼下这么大的规模,只用了两年多一点的时间,变化完全可以称得上是日新月异。据路边社灵阳分部的不完全统计,灵阳镇上仅大大小小的饭店就有一千五百多家,这还不能算那些流动的小摊,以及一年四季火爆到不行的夜市摊子。
严冬寒跟长岭老道两人,现在就在这一千五百多家饭店之中的一家里面。饭店的名字很是奇特,叫做“一本正经”,经营的项目主要是素斋。华夏不管是道门还是佛门都是提倡吃素斋的,这家饭店倒是挺取巧,既符合书院里那些和尚道士的味口,又贴合了他家店的名字,难怪生意比别家要更火爆一些。
饭店老板极有眼光,管理能力也颇为高超。这家店里不仅店面干净整洁,服务还很贴心,上菜速度也很快。最重要的是,他们的饭菜不仅色香味俱全,食材也是极为用心。
别的严冬寒还不好说,仅一碗灵麦饭就让他看出了端倪。这家店的灵麦饭用的灵麦就是他种出来的,每一粒灵麦不仅个儿大、颗粒饱满,闻起来就是异香扑鼻。最重要的是,严冬寒能够感觉到这些灵麦里的灵气,似乎跟他息息相关。
这是一种玄之又玄的感觉,严冬寒讲不出道理,却完全能够肯定。
还有一个能让严冬寒确认的事情,就是长岭老道就是负责灵植峰灵麦种植这一块,严冬寒上交的灵麦都归长岭老道分配。一般情况下,这些灵麦只会给执事以上的教职工享用,普通学员和教职工是不可能在书院食堂里吃上的。
至于怎么会流落到这家饭店的,想来肯定与长岭老道有关,但这些就不关严冬寒的事了。他把全部心思都放到了饭菜上,两年多来第一次品尝到了烹熟的灵麦。味道虽然要比其它素斋要差上一些,但绝大部分的灵气确实都保留了下来。
一番风卷残云之后,严冬寒酒足饭饱,嗯,确实是酒足饭饱。他第一次喝到酒,据长岭老道所说,是一种灵桃酿成的果酒,叫做灵桃素酒。
好吧素酒不素酒就不说了,让严冬寒感到好笑的是,好像不管什么东西都跟这个“灵”字扯上了关系。不过想想也是,天降灵气、全民修真时代么,不挂上“灵”字不显得这样事物不上档次?
严冬寒慢慢品味着杯中的素酒,感叹道:“确实是人间美味!不过,这一餐下来,长岭道长只怕要花费不少吧?”
长岭老道没想到严冬寒这家伙这么能吃,光那昂贵的上品灵麦饭就吃了两碗,其它菜蔬更是吃了不少。虽然那上品灵麦就是他提供的,店家又是他的熟人,也收不了他多少钱。但只要他把这两碗上品灵麦卖给别人,就能落到手里不少华元,只一这样想就让他感到肉疼。
好吧,肉疼也肉疼过了,总得从其它方面找补回来。既然花费这么多,就不能只想着让这小子不记恨自己,那怕是拉近一点关系也是好的。长岭老道打定主意,便大大方方道:“哪里的话,能为庆祝严兄弟成功入学灵阳书院做点贡献,我就心满意足了,又怎么会做那些鸡肠小肚的计较?”
长岭老道又接着道:“不如这样,严兄弟也别一口一个道长的称呼了,显得太过生分。我俗家姓曾,名字也是长岭,以咱们两个两年多的交情,严兄弟你直接喊我姓名也是应当的。”
严冬寒对狠狠宰长岭老道这家伙一刀一点也不愧疚,这家伙两年多来没少克扣他的工资和津贴,要不然他也不能只有二十八颗绿色灵石的家当。这会儿他又听到长岭老道想要跟他攀交情、论关系,他刚开始还是有点反感的。
但仔细想想,长岭老道这家伙这么做也是无可厚非的,没有资质的普通人能跟有资质的修行者攀上关系,可是一件极为荣耀的事情。这家伙付出这么多,让他占一些口头上的便宜又有何妨。
再一个,严冬寒虽然在灵阳生活了两年多,却因为一直在灵植峰上的缘故,对灵阳书院的情况还是一摸黑。只要跟长岭老道把关系拉近一点就能多一个不错的消息来源,也是一件极为划算的事情。
既然对双方都有利,严冬寒也不介意给长岭老道占上一些口头上的便宜。他接口道:“即是道长有心,我就不喊你道长,称呼你为曾兄,这样如何?”
曾长岭大喜过望,顺杆爬道:“那感情好,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