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旧之人只想结果,不计代价……却不知他想要什么样的结果?准备付出什么样的代价?呸!那个害人果不单难缠,而且是一个属癞蛤蟆的,脸上总是笑眯眯的,也不和我们撕破脸,却只是不动声色地往我们的脚面上跳……这个就是不咬人膈应人呀!你说他胆小吧?偶尔却胆大包天;你说他胆大吧?很多时候还胆小如鼠……天呀!他不单是一个属癞蛤蟆的,而且还是一个喜欢在你耳边嗡嗡嗡乱飞的小蚊子,最后还是一个滑不留手的泥鳅鱼……唉!天地之中怎么出了如此一个怪胎!真是愁死哀家了!”听他如此一说,太后就更上火了,咬牙切齿地拍案怒道:“常言说得好,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哀家已然坐拥天下,还要什么自行……不是!还要什么八抬大轿,四驾马车?哀家其实是不想多事的,只要大家都老老实实的,哀家恨不得一件烦心事情都没有才好;只要那个害人果老老实实的,哀家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也就算了!问题是他不老实呀!他不单以前不老实,以后同样也不会老实!同样的道理,他以前没有和我们坐到一条船上,以后更加不会!那句话怎么说的来着?道不同不相为谋……哀家不知道那个害人果走得是什么道,想得是什么谋,但是哀家知道这辈子他都是不会和我们一条心的!”
“……”含沙射影,那是相当多的沙子和影子……太后这番话就是大有深意,他当时心中想了许多,却是一句话都没有说出来。
“哀家是个讲道理的人,既然害人果不敢和我们撕破脸,哀家心里便想着敲打敲打他,让他以后老老实实的也就成了……太傅身体一直欠佳,之前为了对付魔族而殚心竭虑,最后更是不远千里去了子午阴阳岭……所以回京之后就病倒了,所以哀家之前并不想麻烦太傅的……”虞红裙顿了顿,又长长叹息一声道:“想必太傅也知道了,哀家的两个侄儿先后出手想要教训一下害人果,给他一点颜色瞧瞧,让他知道京城这块地界到底是谁的地盘……先是麒儿带着大队人马出城而去,想在半路上打劫他的药车,没想到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反倒中了他的埋伏,最后别说什么药车了,一根草药都没抢到,一队人马却全都折了进去,只有麒儿一个人失魂落魄都逃了回来;上阵亲兄弟,之后麟儿再次上阵,颠三倒四,异想天开地想出了一个擂台赛的办法……嗯,太傅曾发下维护月家周全的誓言,所以我们并不想伤了月家嫡子,只想着敲打他一下便好……谁想到最后却是画虎不成反似猫,偷鸡不着反蚀了两把米,麟儿灰头土脸地落败不说,还让月家嫡子学去了一门绝世武功……有没有搞错?哀家不占他们的便宜就已是天大的面子了,他们占便宜竟然占到哀家的头上来了?还有没有王法了?还有没有王法了!什么是王法?王法就是哀家的想法!”
乱了!又乱套了!
……
“……”既来之,则安之,面对太后的诉苦与抱怨,他当时只能再行劝慰:“关于月家嫡子去通天书院修习绝世武功一事,日前陛下已经派人给老臣传信过了……月家嫡子上山之际,陛下就站在峰,陛下之心胸真是好生了得!虽然老臣不懂武学,却也可以妄加揣测一二……武道通天,孤独寂寥,有时候有一个好对手却是一件好事情……对不对?这个道理就像是做生意似的,我们时时刻刻都需要保持竞争,反对垄断……哎呀!有点跑题了!有一个好对手的你追我赶才能让陛下披荆斩棘,奋勇直前!”
“咳!不当家不知柴米贵,胜儿的甩手掌柜已经做得太久了,已经做得有些麻木了,他哪里知道柴米油盐的麻烦呀!平时有个麻烦事情都是哀家出手替他解决了……有个好对手听着像那么回事似的,可是谁又能保证不是养虎为患呢?最后万一尾大不掉又当如何是好?”虽然他好心相劝,虞红裙却是翻了个大白眼,没好气道:“有道是人心隔肚皮,平常人的心都不知道呢,更别说那个害人果了!谁知道他的心里在想着什么道!唉!胜儿一方面是心慈手软,一方面很可能是因为太傅当年发下的誓言所以不好出手……他想当东郭先生不要紧,却不知道对方以后会不会变成一只白眼狼!”
“……”面对太后的轮枪夹棒,他当时只能再次选择沉默……咳!如果月家嫡子以后变成一只狼的话,想必他也是脱不了关系的!
“人心难测,那是相当的难测!吃一堑长一智,哀家此番接连吃了两个堑,却是明白了一个道理,一个人是否真的有才能与担当,平常的时候是看不出来的,只有到了关键时刻才会一目了然;真金不怕火炼,是真是假平常摆在桌子上的时候是不知道的,只有扔到火里炼一炼才知真假!哀家的那两个侄儿也是不成器的,从小就是娇生惯养的……平常之时趾高气昂,旁若无人,到了真章的时候却是惊慌失措,原形毕露,哀家对他们两个实在是太失望了!”见到他沉默不语,虞红裙语气稍缓道:“虞家麒麟,一时瑜亮……说出去真是丢死人了!到了真章的时候才知道根本不是周瑜和诸葛亮……原来却是两个臭皮匠!他们两个已然现出原形,明摆着都是不中用的……那我们此番就不和害人果小打小闹了!太傅你这个真诸葛亮想个辙,一劳永逸地解决了害人果那个大麻烦!嗯,你之前发下过誓言,所以我们此番不动月家嫡子,干净利落的只要了害人果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