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虞无麟被害人果气了个半死,那厢小鼠王却是一个机灵的,跑进院子溜了一圈之后,竟然笑嘻嘻地拎了个小马扎出来!
“哎呀!你这个小孩子就是不懂事!世间哪有这般的待客之道?虞兄是谁?那是请都请不来的贵客呀!人家现在眼巴巴地站在门口呢,你怎么只拎了一个小马扎出来?一个小马扎到底给谁坐呀?给我坐吧就失了礼数;给虞兄坐吧我又是心有不甘……”伍果先是虚情假意地责备了小鼠王几句,接着就原形毕露地告罪一声,不管东西南北,早已自顾自地坐在了小马扎上!“虞兄你不知道,我现在身上的伤还没有好利索呐!每天都是咬牙切齿地坚持往城外跑一圈,就是把我跑得筋疲力尽的……现在两条腿都发软,唉!既然只有一个小马扎……那我就先坐一会儿吧!想来虞兄你是不会见怪的!嘿嘿,有一说一,有二说二,擂台上的冠军你是说什么都不会让给我的;却不至于为了一个小马扎和我翻脸的不是?”
这还没完,就在虞无麟目瞪口呆之际,小鼠王又笑嘻嘻地窜到蔡素真身边,故作神秘道:“大嫂,你也别愣着啦!果哥现在已经坐在小马扎上了,接下来就轮到你闪亮登场啦!你现在应该脸若冰霜,手按宝剑地站在果哥身后……什么?大嫂你说什么?这又是哪一出?咳!想当初东吴宵小想害皇叔,就设下了鸿门宴……皇叔是个渣战力,基本是有去无回的,全靠身后手持大刀的关二哥的保驾护航最后才能顺利通关……哼!鼠族怎么了?鼠族也喜欢看三国呀;鼠族也有着一颗当导演的心呀!”
乱了!又乱套了!
……
“……”虞无麟顿时就无语了……好家伙,这都哪儿跟哪儿呀?他今天只是上门问个音讯而已,怎么就变成传说中的东吴宵小了?呸!害人果自然难缠万分,怎么他收得这个小弟也是如此的惫懒!想起来了!当初在藏玉楼的拍卖大会上,这个小孩童也是在场的!呸!这个小孩童坑过虞无麒之后还不满足,现在又要坑他了!呸!做你们的春秋大梦去吧!
“你还别说,马扎虽小,意境无穷……坐在小马扎上顿时就是神清气爽,浑身得劲……”伍果坐在小马扎上先是龇牙咧嘴地活动了一下腿脚,然后又大模大样地对着虞无麟招了招手:“虞兄,你的腰板别挺得那么直呀!我仰头看你看得眼晕……嗯,你弯下腰和我说话好了!”
“……”见过欺负人的,却是没有见过这般欺负人的!饶是虞无麟心机深沉,那一瞬间仍是气得七窍生烟!呸!这个害人果坐在小马扎上是逍遥自在了,不过他接下来就要受苦了,就要弯着腰和他说话了……呸!知道的是大家在一起商量事情;不知道的还以为他点头哈腰地被害人果耳提面命呢!呸!这个该死的害人果!怎么幺蛾子就那么的多!暗自一咬牙,强自按捺住了胸中怒火,转了转眼睛,打鱼捎带虾,顺着这个话题就不动声色地问了一声:“果哥,说起这件事情我就有些不理解了……你现在怎么天天往城外跑呀?当空楼外有八方夜雨阵层层守护,你即便是跑过去一万次也是于事无补的呀!”
什么事情都是有利有弊,这个害人果小时候就是一个小话痨……算是落下病根了,这辈子都治不好了……言多必失,正好趁着这个机会探探他的口风!
成天往明月当空楼跑……不知你所欲何为?不知你所欲何为!
“我和你讲,我这个人是一个最念旧情的,明明知道于事无补,可是两条腿总是不由自主地往那边跑……唉!即便是隔着八方夜雨阵,远远向里面瞧上两眼也是好的!”虽然虞无麟居心叵测,不过伍果却似恍然未觉,摇头摆尾,唉声叹气道:“绣绣姐已经被关在当空楼里八年了,说句不好听的,就像是住了八年的牢笼监狱似的……一想到这里我就是心如刀割似的,我必须每天都要去看看她的!说白了这个道理其实很是简单,就像虞兄你今天两手空空登门拜访一样……收不收礼那是我的事情,你不能因为我有不收礼的可能性就不事先备好礼物呀!对不对?我现在不给你小马扎坐只是小小的失礼;而你今天两手空空地登门拜访就是大大的失礼!咱们接着再说绣绣姐,她现在已经住了八年的监狱……接下来是不是继续住监狱那是她的事情,而去不去探监则是我的事情……我不能因为她有越狱的可能就不去探监了呀!”
乱了!又乱套了!
……
“……”虞无麟顿时就被害人果气得哭笑不得的……还能行不了?自己今天不就是没拎着几件礼物上门吗?多大个事呀?这个害人果是不是已经穷疯了,怎么抓住这个事情就没完没了了?摇头叹气一会儿之后猛然醒悟过来,惊道:“越狱?什么越狱?怎么越狱?不知道这个越狱是被困之人自己挖地道还是外面有人接应?最后来一个传说中的里应外合呀?”
“真人面前不说假话……嗯,主要是我说假话也骗不了你!那就索性实话实说好了!我倒是想在外面接应绣绣姐越狱了,无奈那个八方夜雨阵就像个铁桶也似,针扎不入,水泼不进……我根本就是有心无力呀!”伍果故意皱着眉头,唉声叹气道:“实不相瞒,我已经想了很多的办法,无奈都是一些行不通的……唉!真是愁煞我也!”
“果哥你别急呀!俗话说得好,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果哥你从小就是诡计多端,没准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