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咚咚,咕咚咚……面对害人果的敬酒,虞无麒态度极其端正,双手捧起大海碗来,一仰脖子就来了个一饮而尽!
对不对?虽然豪门公子的脾气大得无边无际,不过那也是分对谁的……人和人那是不一样的,对别人他完全可以趾高气昂,不可一世;不过对上害人果之后……无疑就是老鼠见了猫!
今夜倒霉透顶地被害人果堵在了这里,孤苦伶仃,举目无亲……那真是一个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心里只盼着害人果不要来一个黑吃黑……别说几碗酒了,即便是几碗浆糊他都能面不改色心不跳地灌下去!
说起来都是眼泪!啥也甭说了,害人果给他倒几碗酒他就喝几碗好了!
天大地大,小命最大!
酒到杯干,喝死拉倒!
不经一事,不长一智……以前他每天都是左膀右臂,前呼后拥的,当时还没察觉出身边小弟的重要性……今晚身单影只地被害人果堵在了这里才知道了小弟的重要性来!
即便身边小弟都是些不堪大用的散兵游勇,但是总还可以跑跑腿通风报信的吧?
而现在呢?即便想要求个救兵都成了痴心妄想!
没有小弟给他通风报信之后……通信基本靠吼!
乱了!又乱套了!
……
“好!这个就叫做传说中的酒到杯干!虞兄到底是一个豪爽的!不得不说,豪门家的长子就是比次子强!虞兄你的酒品虽然不太好,不过比你的毒蛇弟弟就是强上太多了!什么?你说什么?为什么?咳!看看虞兄你的这张小脸就知道啦!你的小脸越喝越红,这说明你是一个直性子的;而你的毒蛇弟弟一张小脸却是越喝越白,看着就让人提心吊胆的……呸!你弟弟不但是条毒蛇,而且还是一只白脸狼!”见到虞无麒越发的斜偏倒挂起来,伍果转了转眼睛,开始含含糊糊地说起了开场白来:“记得小时候我们偶尔一起玩的时候,我总是小心翼翼地离你那个毒蛇弟弟远远的……生怕被他不动声色地咬伤一口!唉!想必虞兄你这几年里过得也是有些不顺心吧?其实这个很好理解,谁身后有个毒蛇弟弟都会提心吊胆,都是不顺心的呀!”云轩阁
“什么叫有些不顺心?那是相当的不顺心呀!什么叫提心吊胆……那是相当的提心吊胆呀!”伍果这句话却是正好说在了虞无麒的痛处,人借酒意更上三分,虞无麒打了几个酒嗝,比比划划,迷迷糊糊道:“果哥,你这话说得就是一点不错!我喜欢听!你说我也是一个倒霉的……有弟弟就有弟弟呗,这个又不是我说得算的事情……问题是有个弟弟偏偏还是一只白脸狼……这个就是太倒霉了!实话和你说吧,这几年我就没有睡过一个安稳觉的!为什么?咳!害怕被毒蛇弟弟冷不丁地咬上一口呀!压力山大……我的压力实在是太大了!”
“不会吧?虞兄你是不是有些言过其实了?你是什么身份?他是什么身份?你和虞无麟虽然是亲兄弟,不过身份摆在了那里,一个天上,一个地上的,他如果敢咬你!”请将不如激将,伍果虚情假意,见缝插针道:“虞兄你可是烟雨楼铁打的少掌教……而虞无麟是什么?说得好听点的是大内总管,说得不好听他其实就是一个护院家丁而已……他敢咬你?这个我就是万万不信的!咳!他最多就是吓唬吓唬你,借此发泄一下心中不满罢了!”
“吓唬我?他可真不是吓唬我!以前还好一些,一来家父能够镇得住他,二来我身边也有许多帮衬之人……他即便心中对我不满也只能深深埋在心里,丝毫不敢表露出来……不过计划没有变化快,谁会想到子午阴阳岭一役烟雨楼就是损兵折将,洞庭双老与烟雨四杰全部折在了那里,就连家父都是身负重伤……就剩下一个三分真人……咳!三分真人一直都是不闻窗外事,一心只修行……她虽然不会帮虞无麟,同样她也不会帮我呀!你以为我喜欢身单影只地独自喝闷酒呀?问题是我身边帮衬的人现在都已经挂掉了……彼时呼拉拉一大群,如今孤单单一个儿……怎生一个悲惨了得!”借着酒意,虞无麒此时仿佛开了闸的江河一般,稀里哗啦,大吐苦水道:“屋漏偏逢连夜雨,我身边那些帮衬之人折在了子午阴阳岭之后,虞无麟顿时就像是一只闻到了腥味的猫似的,两只眼睛都红了……整天也不呆在皇宫大内里了,天天跟在我的身后……咳!其实大家都是心知肚明的,他跟在我的身后不是给我做保镖,而是想趁我不备狠狠咬上一口!”
“不对吧……猫即便是闻到了腥味不会眼红的呀!除非你和她抢鱼吃!哼!这个事情我最有发言权了!”没有最乱,只有更乱……伍果还没说话呢,小鼠王现在一边不乐意了……咳!您怎么忘了,他的童养媳还是一只猫呐!
乱了!又乱套了!
……
“不听不知道,一听吓一跳……果哥,我来到你们人族这边以后才猛然发现……原来你们人族这边特喜欢拉帮结派!”小鼠王刚才在边上憋了许久,此时好容易抓到一个话茬儿,小嘴那是巴巴地说个没完没了!“一家人和和睦睦地生活多好呀!你再看看这位抠脚大叔……兄弟之间也要拉帮结派,彼此死掐!”
“咳!存在即理由,世间任何事情都有着十分具体的理由,拉帮结派自然有拉帮结派的道理……有能力的人从来不会拉帮结派,只有那些没有能力的人才喜欢蝇营狗苟,拉帮结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