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在飞花轻似梦。
无边丝雨细如愁。
邹是道姿态悠闲地一步步走来,不但整个街道立时变得安静了一些,似乎连天上的炎炎烈日都降低了些许温度!
心静自然凉……他虽然只是一介文弱书生,可是当他一步步缓缓走来之际,却又有着一种说不出来的玄妙意境!
沉静之后悟真谛;平淡之中见神奇。
咳!如此看来,那些真正的高人出场之时……是根本不需要什么暴风骤雨般的马蹄子的!
吵吵闹闹的不一定就是过大年,平平淡淡,安安静静……有时候同样也是一种高深气势!
我逍遥,我自在!
我思考,我存在!
“哎呀!邹大人,盼星星,盼月亮的……您现在终于是来了!我们这边已经万事俱备了……您这一来就更是万无一失了!”面对平平淡淡,安安静静的邹是道,赵叶却是不敢有丝毫托大的,早已经一骨碌跳下马来……抱拳一礼之后,竟然依葫芦画瓢地把刚才江万海的话语又大致重复了一遍!榜样……不对!是大少爷的力量是无穷的!看着自家大少爷已经下了马……赵叶身后那些挺胸抬头的家丁自然也都下饺子似的纷纷下马。
不得不说,八年孤寂困苦的雪山生活,极大程度上改变了原本玩世不恭的害人果,同样多多少少的也改变了立志一生纨绔的坏人叶。
伍果长大了,他同样也长大了;虽然依旧是大少爷的纨绔脾气,却也成熟了许多……所以赵凯歌才会将邹是道的秘密告诉了他!
长江后浪推前浪,坏人叶现在虽然还当不了赵家的顶梁柱,不过做几块不显眼的地砖还是没有一点问题的!
“叶少无需客气!此番能够抓住这个隐藏极深的魔族探子,都是赵大人与叶少以及在场各位的功劳!在下锦上添花,如今就只是一个来看看热闹,敲敲边鼓的而已。”邹是道先是洋洋洒洒地客气了一句,慢慢踱到赵叶身边之后,这才压低声音道:“井丼还没有来吧?这些日子他就像是一个上蹿下跳的跳梁小丑似的,可是忙坏了!我看着心中好笑,却不说破……君不密,则失臣;臣不密,则失身;几事不密则成害……此番我们要在子午阴阳岭迎击魔圣之事极为保密,整个京师之中就只有那几位元婴大真人知晓!如果不是赵大人偷偷告诉了我……我现在也要被蒙在鼓里呢!不过话又说回来了……井丼也不是吃干饭的……他此番吃了大亏,日后肯定是红了眼珠急于报复的!以后我们之间还是少联系……如果有什么紧急事情,我自然会依照最初商定好的办法向赵大人提前示警的。”
“嘿嘿,邹大人真是太过小心了……此番井丼被我们一刀斩断了下身……不是!是一刀斩断了下线!按照果哥的说法……他以后就像是一个断了线的风筝……”投桃报李,赵叶同样小声笑道:“不过果哥总是喜欢臭词滥用!如果按照我的说法……井丼以后就像是一条被斩断了脚的毒蛇……没事的时候就只能勉强翻翻身而已,却是再也翻不起什么大浪来了!”
“画蛇添足……绝对的画蛇添足!谁家的毒蛇还会长着几条腿呀?”邹是道心中苦笑,不过口中却是沉稳道:“不能大意!自从魔圣东来之后,井丼每天都鬼鬼祟祟地往城外通天峰跑……为得就是窥探我们的真假虚实!前些日子还好……可是赵大人他们前夜悄然出京之后,他昨天就发现了些许端倪,急得像个热锅上的蚂蚁似的……今天一大早他又急急往皇宫去了……不消说,他随便找个借口去皇宫禀报事情是假,为了确认太后如今是否还在宫中才是真!”
“呸!这般说来,他为了魔族主子的事情还真是绞尽脑汁,尽心尽力呐!”赵叶学着害人果平日的模样,转了转眼珠,接着便恍然大悟道:“我明白了!值此关键时刻,我们这边每一个大高手的行踪他都要密切关注的!战胜一直呆在通天峰顶,他自然是看不见的……虽然他可以去我家或者司徒的府邸拜访窥探,但是肯定会吃一个闭门羹……如果去凤府……咳!凤仪亭那个老滑头本事平常,根本就不是什么大高手,在或不在都说明不了什么大问题……所以他能够确认的就只有太后与虞青山了!如果太后和虞青山现在都不在宫中……那就说明我们如今一定另有谋划!最最重要的是……他是太后亲信,太后现在如果在宫中的话,自然会让他进宫觐见的……”
“一点儿不错!”邹是道轻轻瞄了坏人叶一眼……你还甭说,这个大少爷虽然一直向往着纨绔生活,但是从小就跟着传说中的害人果混……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近聪明者……脑子还是混得很清楚的!“当井丼确定太后和虞掌教如今都已经不在宫中,那么他一定就知道我们另有谋划!虽然他不知道是什么具体谋划……不过想来肯定是对魔圣不利的!所以他今天一定会来西市找莫账房这个下线传递警讯提醒魔圣的!”
“原来如此……”赵叶猛地一拍大腿,突然又想到了什么似的,立刻如梦方醒地冲着江万海大喊一声:“哎呀!你们现在还站在那里等什么呐?赶快冲进去把那个魔族老探子给拿了呀!生要见人,死要见尸!嗯,不怕死,就怕生……生的也给我直接打成一具死挺挺的尸首再说!”
仿佛就是心有灵犀似的,他这厢话音未落,被团团围住的院落之中突然就扑愣愣地飞出了几只信鸽来!
“不好!魔族探子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