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中军营坐落于西城墙边上,两面依城而建,另两面则是一根根巨木合并成的高大栅栏,顶部都削成了枪尖形状,远远望去就像是一只只冲天铁戟,伴随着营门外不时巡逻游走的贯甲兵卒,更给这座民风淳朴的边关城市增加了几分严厉肃杀之气!
一边熙熙攘攘,一边杀气冲天!
一边承受痛苦,一边享受胜利!
这就是边关的独特魅力!
离得老远就听见营中传出阵阵喊杀操练之声。薛杰早已得到了消息,此时已经在营门处等待多时了,几人刚一进营,只见一队队排列整齐的兵卒在高台之上将旗的指挥之下层层叠叠地交叉呼应,进退有序,阵形进退之间就仿佛一层层山呼海啸的惊涛骇浪!
长枪如林,大刀胜雪,冲天杀气中更有一番壮观景象!
“嗯,不错!西北军现在操练起来,还真有一点天下雄兵的样子啦!”伍果这还是第一次看到军队操练,左顾右盼的,看得那是一个豪情万丈,意气风发!
“咳!什么是有一点呀!完全就是天下雄兵嘛!果哥,眼前这些军卒自修行以来,甭管修为有没有进境,一个个都是生龙活虎的,精气神和以前那是大不一样啦!你现在就是抓头大虫过来他们都敢赤手空拳地斗上一斗!”薛杰先是得意洋洋地吹嘘了几句,然后又小声笑道:“当然啦!虽然这些军卒现在都开始吐纳修炼了,但是军人的老本行也不能忘了呀!每天三次出操那是雷打不动的!还有就是军纪!甭管他们现在或者以后修为如何,军令如山,如有违令者那是定斩不饶!”
“不错!咱们给他们搞福利那是咱们应该做得事情;而遵守军纪就是他们应该做得事情!只要我们把自己的事情都做好了,又何愁世间那些魍魉妖魔以及跳梁小丑不灭!”伍果赞叹了几声之后,又向中央高台之上眺目望了望,奇道:“咦?高台之上怎么没有看见薛叔叔和白冠叔叔?”
“咳!您上回不是对我说研究一个什么鸳鸯阵吗?我哪有那个时间呀!就向统领禀报了此事……统领极为重视,这几天也没心思管别的了,一直都与白冠真人以及几个幕僚躲在大帐之中研究着呢!”薛杰苦笑道。
“还有……那些会铸灵香的能工巧匠,你现在寻找得怎么样了?”伍果随即又问道。
“哪有那么快呀!我很早就已派出几个机警伶俐的娃娃军潜到虎牢关中……据一个先行回返的军卒报告,他们只是在夜晚偷偷潜进灵香作坊看了看……至于那些工匠,长生军却是看守得紧,就是想偷偷抢来一个二个的也没有机会下手呀!”薛杰当先引路,一边顺着栅栏往左边的角落行去,一边笑道:“我这每天都是忙得脚打后脑勺,躲到哪里哭一场的心都有了!这回吴兄弟来了,正好能帮我一把……”
伍果牵着小桃的手就跟了上去,突然心中又想起了石家之事,随即问道:“对了,石敢当已经把族中子弟送来了吗?”
“已经送来啦!一共有几十个呢!”听到伍果问起石家子弟,薛杰顿时就是撇嘴叹气道:“咳!别提了!那些个病恹恹的公子哥,一阵大风都能给吹倒了似的!别说什么战阵操演了,就是勉强站成一排都是东倒西歪的……这几天我叫几个小卒每天都领着他们去城外慢跑,等他们身体有了一些力气之后再说别的吧!还好他们每个都是十分刻苦,虽然每天累得都像软脚虾似的,却也全部咬牙坚持下来了……”
“咳!你以为那些娇生惯养的公子哥喜欢咬牙死撑呀?不消说,一定是石敢当下了死命令的!”伍果听了就是哈哈大笑道:“如果能睡懒觉的话,那么谁还愿意跑到荒郊野外瞎溜达呀!”
“哼!还说别人!你就是天底下最喜欢睡懒觉的那个!”小桃胆怯地四下望望,虽然想把小手从害人果的魔掌之中抽回来,可是试了几次……就像蜻蜓撼石柱似的,又哪里能够抽得回来!最后只好放弃了,乖乖地和他并肩而行……心中又羞又喜,偏生却又不敢表现出来,只能用一双清澈之极的大眼睛娇中带嗔地瞄着害人果:“没娘的孩子过得就是苦……在大树干上都能趴八年……你也不怕硌得慌!”
几人向前走了一段,就见前方一座石头垒砌的高墙大院,就像是营中有营一般,巡逻把守的士卒俱是一身染血征袍,一看便知是娃娃军中之精锐士卒。
“果哥,这里怎么样?你说这件事情一定要万分机密……我就指挥着军卒在这个靠近城墙的角落又砌起了一个小堡垒!”薛杰回头嘻嘻笑道:“不分昼夜,周围都是娃娃军精锐把守着,莫说是什么生面孔了,就算是一只苍蝇都飞不进来!”
进了小门便是一座座的营帐,当中一块空地,不知为何却摆着一尊一人多高的大鼎炉!
那尊鼎炉体积巨大,外形古朴,远远看去就像是一座宝塔似的龙盘虎踞在那里,最底下是一座大铜盘,上面篆刻着许多奇妙花纹;拱桥形状的三只鼎足高高支撑起弧度饱满的浑圆鼎身,在阳光的照射之下更是泛起了一层层耀眼夺目的黄色光芒;鼎盖上又雕刻着一只昂扬巨龙,张牙舞爪,气势非凡!
几人面面相觑,一时间都有些丈二和尚摸不到头脑……他们虽然不懂行情,但是只凭这尊铜鼎的卖相也知道它的来历必定不凡!
“果哥,这个你就是外行了吧?据那个先行返回的军卒说,长生军的作坊里就有这样一口大鼎,他们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