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梧宫如同主人火神殿下一般,皆是金碧辉煌,从头到尾都散发着倨傲和飞扬,便是池畔的圆桌听说都是从佛祖脚下灵山之巅搬来的圣物,也是隐隐的一圈金光,十分的不凡。
而锦绣,这会便正坐在这十分不凡的石桌旁,身边是陪坐的润玉,另一旁则是一脸兴奋的月下仙人。
这几人,算起来也该是十分的不凡。
说起来,润玉这人厚道,这几日待她实是不错的。
锦绣因夜里睡的格外的好,早上也起的早,却一睁眼就瞧见了院中站在树下的润玉,仿佛是披了一身的夜色,将将连袍角也沾上露气,大抵听见了她开窗的声音,微笑着转过了身,待看到她时到是一愣,失了往日的风度。
锦绣却不知自己此刻一派慵懒,容颜倾城便是天边鸟儿看到也要飞不动,何况是此刻的润玉。
但她似乎心里认定润玉和她绝无那方面的情愫,到不觉得这一愣有什么,闲闲的撩了撩头发问了声早:“大殿这是和卯日星君交了班回来了么?”
媚眼如丝,仿佛有花香扑面而来,润玉微红面颊咳嗽了一声,才温声道:“不想你起来的这般早,我想着你这几日怕是在璇玑宫里待的无趣,想带你出去散散心。”
润玉这主人家做的实在仔细体贴,连这样的事情都替她着想,况且这几日摇光星君蘅芜和饶郡日日来找她聊天,似乎是把这天宫里自己知道的该说的都说了,后面就反反复复的那几句,确实也没有意思,听得润玉这样说便点头答应了下来:“如此,便有劳大殿了。”
待得用了朝食,润玉准时出现领了锦绣这么一路到了锦觅下榻的洗梧宫:“因前几日不知菡萏的妹妹是个道童模样,不然到能早些找到。”
锦绣笑了笑,她若知道那黑漆漆的鸟儿不是乌鸦而是只凤凰,怕也不用和润玉纠缠到现在。
待到了洗梧宫,正见着锦觅在背诵梵天咒,她就和润玉还有闻风而动的月下仙人一起坐在这不凡的石桌旁当了一次吃瓜群众。
从小到大,但凡背诵的东西,锦觅就从来不会让人“失望”。
果见锦觅背诵完,那一脸贵气的凤凰一张俊脸瞬间黑了个透,竟是半响都说不出话来的模样,月下仙人点评的也十分到位:“啧啧,骄傲如老夫的凤娃,果然是棋逢对手。”
当年在花界,锦绣也时常被气成这个模样,况且她记得小时候去凡界锦觅和凤凰是遇到过,那时候锦觅便常常气的这凤凰十分无语,这凤凰却又偏偏十分喜欢上赶着找虐。
不想过了几千年,凤凰还是如此。
缘分看来是早早就定好的,兜兜转转还要走回来。
在转头,却见着润玉垂眸正认真的剥着盘中的瓜子,那往常看着心里不大舒服的一张脸这会却因这一份认真顺眼的多了,白白胖胖的瓜子仁堆满了盘子,润玉抬手熟稔的推给了锦绣,锦绣也是自然的接了过去,待瞧见月下仙人大睁着的一双满是八卦的眼,两个人具是一愣,
锦绣自然知道是为的什么,她突然觉得十分生气,站起了身,抬脚要走,看着锦觅冷冷的道:“这地方你到底要待到什么时候去?小时候不懂事自然由着你,如今渐渐大了,也该有些分寸!”
锦觅刚刚得了凤凰一顿说,如今又被这莫名的火烧到了头上,好不委屈,看旭凤见旭凤满眼漆黑,又看看月下仙人,月下仙人却是一脸神秘莫测,润玉便不用看了,毕竟不熟,且为数不多的几次见面见着了总觉得哪里不对付,那仙娥们争相夸赞的夜神大殿看她的时候总有种莫名的戒备,似乎她来这仙界是为的抢他的灵力一般。
她期期艾艾的挪到锦绣身旁思索着道:“我是用了功的,真的!但见这么多人看着,实在是头一回碰上,一时紧张才忘了,你别生气,过几日等我成了事,自然就乖乖回去。”
凤凰听得嘴角一抽,到难得见她在谁面前这般乖顺。
润玉一双眼漆黑的犹如没有星星的夜空,黑漆漆的没有一点光亮:“若是润玉有哪里唐突了,还望仙子海涵,别往心里去。
锦绣稍微一顿,火气就全散了,说起来她也几千岁的人了,为了这样一件早就想通的事情生气委实自降了身段风度,实在不应该,还在这么多人面前下了锦觅的面子,那就更不应该。
但脾气发了就是发了,总不能收回去。
她拉着锦觅的手道了一声歉,挽回了一些,到底还是和几人道了别,说是出去走走。
月下仙人和旭凤回头去看,见脊背笔直的润玉端坐在石桌旁,怎么看也有种孤寂感。
月下仙人忽的一笑:“老夫算是看出来这其中故事了,虽说锦觅不过是个男娃娃,但胜在凤娃喜欢,所以即便是断个袖也无妨,那个锦觅的姐姐嘛,如今看着样貌虽然普通了些,但也胜在润玉喜欢,所以也是极好的,思来想去,若要你们四个团团圆圆的,关键却在这菡萏身上。”
凤凰鸟儿虽黑着一张脸,不大愿意的模样但到底没有走,润玉一脸超然神游天外的模样却也没有走,唯独锦觅,把月下仙人的一些不合时宜的话自动过滤,激动的道:“月下仙人可有什么良策?”
“只要想办法留下菡萏,锦觅自然就留下了,锦觅若留下了,事情不就解决了不是?”
这话虽然听着没错,但总觉得说了仿佛和没说一般,锦觅迟疑的点了点头,见凤凰的眼风扫过,忍不住缩了缩脖子,但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