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伴随着慕容灼解衣的动作,墨黑的长发披在了肩上,羽睫轻抬,蓝瞳比头顶碧霄还要清透澄净。
凤举不禁想起了那首《佳人曲》。
北方有佳人,绝世而独立。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宁不知倾城与倾国。佳人难再得。
她的灼郎,真乃佳人也!
就在她胡思乱想时,却不知视线锁在慕容灼领口便忘记了移开,终于,被她的佳人发现了。
慕容灼解衣的动作停顿,嘴角不可抑制地勾勒出一抹弧度。
“阿举,你何以面色绯然如斯?”
凤举猛然回神,下意识便捂上自己的脸颊,确实发烫了,可是抬眸刹那,慕容灼不知何时已经与她近在咫尺。
毫无防备地沉入了那两汪蓝色汪洋,一瞬间,她忘却了呼吸。
慕容灼蓦然偏头轻笑,宛若春风拂槛,万树花开。
他一直都知道,他心爱的这个女郎除了云淡风轻、步步为营的一面之外,还有许多不为人知的模样,只是从未料想,她竟也有……好色的一面。
“你笑什么?”
凤举强装镇定,却在他隐忍又撩人心扉的笑意中崩然瓦解,羞窘,气闷,忍无可忍,抬脚揣在了慕容灼的小腿上。
岂料慕容灼笑意更浓:“原来优雅从容若凤家大小姐,也会撒泼?”
撒泼?
凤举满面笑容,上前一步抚上慕容灼的胸口,在他半喜半惑时,用力一推,慕容灼未有防备,直接被她推进了身后的河里。
她站在河岸上,俯视着跌坐在河里浑身湿透的慕容灼,张狂挑眉。
“你是我凤氏阿举的男宠,我便是撒泼了,又如何?”
此处已属河流下游,水并不深,慕容灼那般高挺身量站进去,水面连他的膝盖都淹没不过。
雪白的绸衫湿透,呈半透明状贴在身上,随着他每一个动作,身上肌肉绷紧,拉出优美的线条,着实……
令人想入非非。
慕容灼甩了甩**的长发,说道:“不如何,只是要你明白一事,除了本王,你不准向任何人撒泼。”
凤举脸颊的热度难退,心想:除了你慕容灼,也着实无人能令我如此失态了。
慕容灼踏上河岸,斜睨了凤举一眼,细长的眼尾轻勾,风情万千。
“阿举,本王解衣只是想下河捕鱼。”
说罢,薄唇一扬,潇潇洒洒地去折树枝了。
凤举僵硬地扭头看向他的背影,满脸窘迫,深吸一口气,说道:“我知道,故而助你一程。”
慕容灼莞尔,这小女子,还真是处处不肯认输。
“你在做什么?”凤举看着他将折下来的树枝削尖,不明所以。
“捕鱼。”想起了什么,慕容灼略一扬眉,将削好的树枝送到她面前:“可想试试?”
这对行军打仗的慕容灼而言习以为常之事,凤举却是从未见过,掩不住的新鲜好奇。
两人挽起裤管,撸起长袖,一人手上拿着一根树杈。
看着慕容灼手上一用力,树枝再次举出水面时,尖端已经叉了一条肥鱼,凤举睁大的眼睛烁然发亮。
“可看懂了?”
凤举看看他手上的鱼,羡慕不已,回想着他方才的做法,犹豫地点头。
“我试试。”
说着,她便低头开始寻找自己的目标。
然而找了许久都不见有一条鱼现身,她郁卒地看向慕容灼。
“为何你捉鱼时便有肥鱼现身,轮到我时便一条也不见了?”
慕容灼看她孩子气地抱怨,忍俊不禁:“许是因为你太凶恶了。”
凤举凤眸微眯:“鱼躲着我是因我凶恶,那它们主动寻你,莫不是因为灼郎你沉鱼落雁之容?”
“沉鱼落雁?凤氏阿举,你再敢将此等言辞用在本王身上试试?”
凤举挑眉,有谁会畏惧自己的男宠?
她挑衅地看着慕容灼,一字一顿:“沉、鱼、落、雁,灼郎,阿举可是在夸赞你。”
“哼!”
慕容灼冷哼,将自己手中树杈抛上岸,而后迅速欺近凤举,低头封住了她的唇,一手揽住她的腰在水中一个旋身。
霎时,水花飞溅,在阳光下宛如碎裂的水晶。
“灼郎?”
在凤举怔愣之际,嘴唇惊愕微张,一尾刁钻的小鱼儿已经趁机溜入了她口中,带着冰泉的清冽和雨后草木的清新气息。
吻,会让人成瘾。
而这种独属于某人的气息,每感受一次,便会将她心中对于男女之事的阴霾涤净一分,从而,深深地为之沉迷,眷恋。
灼郎,灼郎!
君可知否,阿举有多喜欢你!
迷离间,眼前两道湛蓝的流光划过,浅笑涟漪,凤举忽觉舌尖微痛,手腕被人抓住向着河中猛地一刺。
凤举愣愣地看过去。
手又被抬起,树枝上赫然插着一条鱼,比慕容灼之前抓住的那条还要肥大。
“看,抓住了。”声音低柔清越,婉转入耳,带着某种难言的蛊惑。
鱼,抓住了。
可凤举还来不及欣喜,方才恢复自由的唇舌便再次被掠夺。
被抓住的不仅仅是鱼,还有她自己。
“唔……”意乱情迷,眼角余光掠过水面,凤举陡然睁眼,急切地拍着慕容灼的腰,“鱼……”
慕容灼将她搂紧,就是不松开。
“灼郎,有鱼……”凤举急了,狠心在他腰侧捏了一把,避开他的亲吻。
慕容灼扳过了她的脸,危险地睨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