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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晞看看凤举,再看看手里的东西,激动得作势就要磕头。
凤举道:“免了,快去,从后门走。”
未晞急忙用衣袖胡乱擦去脸上的泪,“是是,奴婢这就去!”
外面还在嘈杂,凤举扫视着满地的珠玉狼藉,漠然返回床榻。
她虽然从不留心这些,但零星记得有些东西,这里面可是没有。
那么,是被谁给顺走了?总归就那么几个人。
云黛管着钥匙这么久,难保她或者其他人没有另外复配了备用的,看着也是郁卒,不如全砸了。
从今往后,谁都休想再把脏手伸到她眼皮子底下!
“女郎,您开开门啊!”
外面吵得厉害,凤举干脆把四周的镂花围屏都合上,背对房门侧身躺着,盯着手里的凤血坠出神。
据说这凤血坠是她刚满月时,母亲亲自带着她去栖霞寺求来的,这里面流动的也确实是她的血。
因为做这凤血坠的释慧老禅师说过,凤血坠一旦开光,就与凤举的性命牵系在一起了,所以从小到大,凤家人对待这对凤血坠就如同对凤举一样宝贝,可以说,凤血坠就代表着凤举。
前生就在她嫁给萧鸾的那天,凤血坠无缘无故的碎了,里面的血就落在她的脚背上。
她呵了口气,重新把凤血坠塞进了衣襟,低喃:“这就是命吗?”
就在此时,“哐”的一声,房门终于还是被人给撞开了。
“阿举!”一个青衫玉冠的男子抢在所有人前面冲了进来。
男子大致三十余岁,长相异常的俊美,步态风仪仿若行云流水,潇洒飘逸,正是凤举的父亲,凤家现任家主,当朝太傅兼中书令,凤瑾,在朝中位同宰相,同时也是当世的名士,书法大家。
凤举第一时间就认出了这声音的主人,可想到自己的盘算,好不容易才忍住立刻起身的冲动,继续装睡。
“阿举?!”在看到床上安然睡着的人后,凤瑾才算是松了口气。
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出门才几个时辰,家里就出了这么多事。
从进门就一直紧随在他身边的女子几乎和他一样的反应。
女子扫了眼满地狼藉,轻声道:“人没事就好,除了妆奁,其他倒是没什么损毁。”
女子和凤瑾差不多的年纪,相对于凤瑾的过分俊美,就显得没那么出类拔萃了,却也是个韵致秀丽的美人,尤其一双眼睛,晶亮有神,透着一种令人看不穿的精明。
她便是凤举的亲生母亲,谢蕴。
凤瑾知道,妻子其实并没有表现的这么镇定,他握住了妻子冰冷的手。
谢蕴回以一笑,向床榻的方向推了推他。
凤瑾心里不好受,明明是母女,怎么会闹得这么疏离?
凤瑾走到床榻前轻声唤道:“阿举!阿举!”
人似乎睡得很沉,连叫了好几声之后,才有了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