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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澜之……”凤举眉间深敛。
她怕。
她生怕有什么事情,这个人会默默地一力承担,却将她蒙在鼓中。
一丝温软的笑意在衡澜之漆黑的眸中化开。
“卿卿,你在想什么?”
“我在想什么,澜之睿智通透,岂会不知?”
衡澜之起身,手掌轻轻放在她头顶。
“卿卿,步步为营的谨慎固然能够自保,但是在不必要之时仍要想得太多,那便是包袱。一个人身负太重的包袱,如何能豁达?如何能看得长远?这一年的光阴,我想这一点你应当已经参悟了,那便不要为难自己。”
“那你呢?你参透了吗?”凤举郑重望着他。
衡澜之淡然一笑,如枝头白梅绽放:“你说呢?”
卿卿,早在佛门前再次看到你的那一眼,澜之便参透了此生。
“你且好生休息,我也该去见一见慕容烈了。”
“澜之!”凤举喊住了他。
衡澜之回头:“卿卿有何事要叮嘱?”
“……若是他非要逼你为他效力,你、你莫要与他强抗。澜之,我知你一身傲骨,绝不愿违心屈从,虚与委蛇亦是不屑,但……”
“卿卿,你是在为我担心吗?”
“……”
澜之,你是凤举重生以来,对凤举最重要的朋友,师长。
“卿卿,有傲骨,并非冥顽不知变通,你的意思澜之懂得。”
“与他谈好条件,不能让他泄露你的身份,就如那楚云一般。”
楚云不敢泄露身份,因为他身后有一个楚家。
澜之亦是一样。
凤举不愿澜之受自己连累,成为衡氏一族的罪人。
那种对整个家族的愧疚,她比任何人都清楚。
“我去去便回,你好生休息吧!”
……
“止音才刚醒,需要安静休养,你们莫要进去打扰她。”
“是,郎君!”
……
门外传来衡澜之叮嘱婢女的声音。
凤举担忧地抓了抓被角。
桑梧也不知躲避到了何处,是否还安好。
她不能和澜之一直被慕容烈困在此处,这段时日她必须要做些什么。
可是如何才能将这个险恶的处境转化为一次良机?
掀了被子起身下榻,凤举伸展了几下身体,的确没有任何问题,这才放了心。
“你们与灼郎的讯息往来需要多久?”凤举将声音压到了最低。
虽然澜之没有细说什么,但她敢断定,这座所谓特意安排的府宅内外一定都是慕容烈的眼线。
夜狼卫出现得悄无声息。
“殿下现在平城,单程从此处送到殿下手中最多只需两日。女郎在此的处境已经报知殿下。”
“他可有回复?”
“殿下说……殿下要吾等原话转告女郎……”
夜狼卫郑重其事地调整了一下情绪,尽量还原慕容灼想要表达的情绪——
“你这只不让人省心的野狐狸,给本王老老实实待在那个狗洞里别动,再敢自作聪明,擅作主张,本王便拿链子将你拴起来系在腰上!”
凤举哭笑不得,这夜狼卫真是人才,将慕容灼的神态都学了**分。
说完,夜狼卫又恢复了那副漠然,道:“殿下说,拓跋昇内乱方平,平城脱不开身,但一个月内,他必会带兵前来,掀了燕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