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低垂,城市变得暗淡,寂静,甚至有几分压抑。
吱哑,木门响了,一股清香钻了出来,沁人心脾。
“醒了?”独孤毅没有抬头,闭着眼睛,鼻尖轻轻再动。
“恩”薛玉碟踏出一只脚,雪白色的薄纱随着微风轻轻浮动,她声音很美妙,宛若天籁一般。
鹅蛋脸白里透粉让人忍不住的心动,纯净的瞳孔像是一湾清泉,干净,纯粹,玉脂一般的琼鼻,光滑而细腻,她很美。
“干嘛一个人在这里,喝这么多酒?”高冷的面容,可动作却不那么相称,她坐在独孤毅身边,葱白纤指来回拨弄着空酒坛。
“没有客房,酒楼也满了,没地方去,……”独孤毅话还未说完,就被她打断了。
“哈哈哈”薛玉碟笑了,笑起来很美,似是春风雨露里的一缕阳光,明媚动人,脱俗而不染红尘。
“你说的笑话一点也不好笑,哈哈哈”她一手遮住贝齿,眼睛偷偷瞄了瞄独孤毅。
“真的?”独孤毅露出了奇怪的表情,似笑非笑,十分变扭,不和谐。
“你干嘛?”他那表情太奇怪了,让她感觉很不自然。
“没什么。”独孤毅同野兽为伍多年,不知道怎么笑,这让他不知怎么说。
“饿了么?”独孤毅问道。
“有了点”薛玉碟摸了摸肚子,确实有点饿了,她很久没有好好吃过东西了。
独孤毅在门口准备了一张小桌,其上放着一碗白粥,不过时间有点久了,粥冷了。他伸手,双手捂住盛粥的碗,手中白雾腾腾。
不一会,粥冒出了热气。
“给”
“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呢?”薛玉碟接过白粥,一边喝,一边问道。
“你不记得么?”独孤毅反问道。
“我从第一次见你,就感觉很熟悉,可就是记不得你是谁,在哪里见过。”薛玉碟若有所思。
“名字只是一个标签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认识你。”独孤毅起身,看了看四周,总觉得有些不对,“快喝吧,一会有大事发生。”
“什么事?”薛玉碟问道。
不过,独孤毅没有回答,他选择了沉默。多年捕猎的直觉告诉他,在某个角落,有人一直在窥视,他隐藏的很好。
“走,这里不安全了。”独孤毅一把抓住柔软的手臂,朝着屋内走去,紧锁门屋。
而后,翻窗而走,消失在夜幕之中。
酒楼后窗外是一个小院,阴暗,幽冷,空气中弥漫一股古怪的气味,形容不出的气味,很特别。
独孤毅二人十分小心,在小院徘徊一阵,没有发现异常。
嘭
酒楼内,一扇木门被巨力冲撞,直接横飞而出。
“好热,救我,救我。”门内冲出一人,他撕开衣服,皮肤似有火花在流窜,像是将要裂开的火山口一般。
嗖
楚雄川最先赶到,一把寒光窜出剑鞘,目光扫视四方。
哗
那人通体火光冲天,火石之间,化作一个火人。
噗,不知是谁眼疾手快,拎来一桶水浇湿火人,可,似乎没有什么用,那火扑不灭。
短短几个呼吸的时间,活生生一个人就成了一抔灰土。
“前辈发生何事?”莫三郎急切询问。
“不知。”楚雄川回答简单。
“会不会又是蛊毒?”莫三郎忧心忡忡,对蛊毒了解不深,又遇离奇死亡首先想到蛊。
“不太像,这有些类似于邪术。”楚雄川年岁颇大,知晓不少武林辛亥。
“邪术?”
这一词出现,江湖人士议论纷纷,有人怀疑是鬼物作祟,不然不会这般离奇。
“切勿胡乱猜疑,乱了阵角。”楚雄川十分警惕,仔细观察四周。
“嘎嘎嘎”
空空酒楼回荡着鬼声鬼泣,还有铜铃声,呼,门窗摇晃阴风阵阵,漆黑的夜色下,几团绿火飘荡,气氛诡异。
“哼,何方妖孽,滚出来,受老夫一剑!”楚雄川处变不惊,右手抖动剑花,银光灿灿,剑气呼啸,似是疾风吹过。
回应他的只有嘎嘎怪笑,呲呲绿火。
“哄人把戏耳!”楚雄川大怒,身影一闪,一点寒芒惊空,空气爆炸,火星飞射。
轰,一扇木门轰然而开,一个鬼物勿突出现。
它青面獠牙,一身黑袍,背后青烟缭绕,发出嘎嘎鬼笑。
呼,阴风猎猎,仿佛将它吹矮了,变成一个百岁老人,它面目狰狞,眼睛流着鲜血。
“哼,看你还要什么手段!”楚雄川人称寒光剑,一手楚式剑诀被他练的出神入化,武林少有敌手。
三重剑光宛若雷霆,剑气纵横强大的势场碾碎门窗。
剑未至,力先发,那鬼气森森的老人被无数剑气席卷,血肉横飞。
嗖嗖嗖,同时无数黑针爆射,宛若暴雨,有穿石裂金威能。可这奈何不得寒光剑,他右手一旋斩下那夺命毒针。
那一副皮肉下,竟有一个八岁小童。
这小童长相怪异,面白如霜,印堂一点朱砂红。“坏吾皮囊,吾杀了你!”那小童老气横秋,与年龄不符。
“妖孽!”
楚雄川寒光剑并非浪得虚名,一剑动,掀起一层石板铺成的路,像是龙卷风无坚不摧,碾碎一切,乱石堆叠如同山呼海啸。
仅仅三招,那奇异孩童便落于下风,一条手臂几乎残废。
“要你命!”他一咬牙,不知使什么招术引来无数毒虫,蛇蚂。
不过这些终归旁门左道,面对楚雄川这样的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