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几天,恭靖太妃要把这件事重新查过水落石出,这一日不仅是恭靖太妃一人,还多了淑惠太妃和康宪太嫔。
恭靖太妃三十三岁,年龄与玄烨的生母佟佳氏一般大小,她的身材高大,体型丰满,端庄贤惠。
然而淑惠太妃和康宪太嫔,年龄都不出三十。淑惠太妃二十九周岁,是仁宪太后的亲妹妹,康宪太嫔只满二十八。
二人虽说身材都不算矮,既不胖也不瘦,但也不及恭靖太妃那么高大。
三宫同时身穿朝服,头戴朝帽,这是太皇太后进入佛门清修之时定下来的规矩。一齐坐在坤宁宫的正堂当中,正准备着审理赫舍里氏皇后和马佳氏贵人遇害的事。
就在这个时候,赫舍里氏皇后正从里屋走了出来,恭靖太妃便开口问道:“皇后,哀家问你,哀家听说是平贵人宫中的那个侍女陷害你和荣贵人?”
皇后一听,便回答恭靖太妃说道:“恭太妃,玥瑶她并没有陷害臣妾和荣贵人,她真的什么也没做过,臣妾还清楚地记得,当时凤辇倒塌的时候,她还将她的双手紧紧抓住臣妾的双手,用肚子浮住臣妾的肚子,才不至于让臣妾的孩子流失。”
康宪太嫔对恭靖太妃说道:“是呀!恭姐姐,妹妹认为,皇后说的有道理,她一个小小的民女,哪有那个胆量去陷害皇后和荣贵人,她也没有这个必要。”
接着,淑惠太妃开口说道:“哀家才不像康宪这么认为,以哀家的意见,应当连皇后一起测查。”
听了淑惠太妃的话,众人觉得有些惊奇。
康宪太嫔反问淑惠太妃,说道:“淑惠姐姐何出此言。”
淑惠太妃说道:“你们想想,皇后和荣贵人同坐一辆凤辇,为什么皇后的孩子抱住了,荣贵人的孩子却流失,这当中一定有蹊跷。”
皇后急忙插上一句,说道:“因为当时臣妾是被玥瑶护着的。”
淑惠太妃说道:“没有真凭实据,有谁会相信皇后的这些话,当时有那么多个小主和皇后在一起,皇后一个不叫,偏偏要挑个大肚子的和她一起坐凤辇,这分明就是担心荣贵人的孩子长大后,与她的孩子平分秋色,说不定之前皇后就和这个民女串通好的。”
听了这般话,皇后正想回话,却被恭靖太妃打岔了:“唉唉!这种话可不能乱说哦!”康宪太嫔似乎觉得淑惠太妃有些造谣,急得跳了起来,问淑惠太妃:“你在说什么。”
恭靖太妃眼看二人就要争吵起来,急忙劝住,说道:“别吵,别吵奥!”
康宪太嫔再次说道:“你为何总是处处刁难皇后,自从皇后入宫到现在,你没少跟她过不去。难道就是仅仅因为,因为你的父亲与遏必隆大人是金兰结义?或许是因为兰妃入宫时没选上皇后,所以你嫉妒。”
淑惠太妃反击着康宪太嫔,回道:“唉!你别光说别人,那你呢!也不过如此。你当年是索尼大人护送入宫的,你不也是处处护着皇后。”
淑惠太妃和康宪太嫔争来争去,恭靖太妃听得有些伐了,便对二人说道:“你们两个都别争了,已经吵了十多年,还嫌吵得不够?”
淑惠太妃接着说道:“要哀家说,这件事情,得请太皇太后亲自审查。”
康宪太嫔回答说道:“太皇太后终日忙着料理佛事,这种小事就没必要去麻烦她老人家,莫非你不相信恭姐姐的能力。”
“康宪妹妹说得倒是轻巧,都已经出人命了,还只是小事。皇后身体无大碍,当然是小事,荣贵人的孩子流失不说,直到现在还下不了床。”
皇后又插了一句,说道:“既然淑惠太妃已经说到这里,那好,也只有太皇太后亲自出马,才能抓出幕后的凶手,还给臣妾一个清白。”
几个时辰过去了,三宫太妃、太嫔一同审理,还是没有审查出结果,只能各自从皇后的宫里散去。
在一道密林深处,僖嫔悄悄赶来,追上淑惠太妃,小声的叫道:“太妃。”
淑惠太妃听见叫声,回头一看,来人正是僖嫔。
僖嫔走到淑惠太妃跟前,说道:“太妃,不要,这件事情千万不要惊动太皇太后。”
“此话怎讲。”
“次姐没告诉您吗?”
“兰妃她告诉哀家什么,你说的哀家怎么听不明白。”
于是,僖嫔就悄悄的对着宁悫太妃的耳朵,嘀嘀咕咕说了半天,不知道是说了些什么。
只见淑惠太妃听了之后,十分生气,然后说道:“你怎么不早告诉哀家,倘若太皇太后要是真的出了禅房,不就正好让康宪那贱人看笑话。你先回去,这事得让哀家好好斟酌。”
皇后与荣贵人的情况一天没有查清楚,玥瑶就一直被关押在大牢里,她渴得几天没进过一滴水。
这个时候,她向看守牢门的侍卫要上一杯水解渴,看门的侍卫将水倒在地上,说道:“想喝水?没门。太妃们交代过了,倘若你能从实招来,不但给你水喝,还可以放你走出这个地方。倘若你不招,不但不给你水喝,还让你求生不能,求**。”
眼看已经过了午时,玥瑶热得嘴都已经发紫。
这个时候,一个二十出头的青年侍卫走了过来,对刚才的侍卫说道:“兄弟,来给你换班了。”
“你谁呀!怎么一直没见过你?”
青年侍卫从兜里掏出一块牌子,说道:“我是刚调过来的侍卫长。”
“喲!见到头了。头,那属下先走了。”
看门的侍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