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闹的交易进行了数日,有人卖出自己无用之物,兴奋而归,有人买到自己需要之物,也是十分满意,有人因无人出自己觉得合适的价格买交易之物,心中不舍而没有卖出,有人因灵石不够交易相中之物,只得看看日后有没有缘分再遇到。
直到今日,三联斗术终于开始,三大门派之人参差不齐地坐在三百多座上,而魏生巾这些新门人,是没有资格入座的,只得站在最后面。
魏生巾站在右边一群人身后,因为知道灵霄宗的新进门人无人愿意和他接近,所以他和两个红衣男童两个白衣女童站在一起,刻意远离自己宗门孩童。
“哈哈!孤独绝症!听说你宗上届弟子只有四人!这次可要让你破费了!”
在魏生巾最前方,主位上的北鲁棺看着正方宗主笑道,似乎极为高兴,终于要让孤独绝症大出血了。
‘原来宗主叫孤独绝症。’
魏生巾看向宗主,沉吟了一下,这个男人给他的感觉和别人不同,没有那副高高在上的架子,给人十分平和亲近宜人的感觉。
“在下宗门之事,不必劳北道友费心了。”
孤独绝症没有看向北鲁棺,而是看着那巨砖,眼神却有些失神的样子,不知在想些什么。
“北道友!得意得有点早了吧?看孤独老儿这次的门人足足有十多个,而我们两派加起来也不敌其数,下一次北道友可要多准备点灵石咯!”
南山吹箫品了口茶,然后凭空拿出一把折扇扇着微风,看着北鲁棺笑道,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
“哼!箫妹你怎么还是那么肤浅?修仙者比的不是数量,而是修为与神通,空有一万炼气弟子,也难敌一名筑基修士,这点箫妹都不懂吗?而且我听说孤独绝症那老儿收了一个白色资质的门人,谁知道他那十几门人都是些什么滥竽。”
北鲁棺眉头一皱,撇了一眼南山吹箫讥讽道,然后取出把梳子梳理着自己的秀发,一边梳理一边瞥向孤独绝症。
“什么?白色资质?”
“没想到这灵霄宗竟如此低劣!”
“堂堂的赵国中通门派竟会要一个白色资质之人?”
听到一阵杂言碎语,魏生巾握紧了拳头,心中很不是滋味,想想自己来到宗门前的自信,眼前确是这样,自己只是最底层之人而已。
“哦?那十年前我门三位筑基弟子联手布下回音缈声阵,困住一只二阶大圆满熊妖后击杀都是假的了?北道友可别忘了那只熊妖的精血最后落到谁的手中了!不过……这白色资质……我南山门也不敢收。”
南山吹箫冷笑一声细细道,不过说道最后,目光也是看向了孤独绝症,也是一副惊讶的样子。
“那不一样!赵国谁人不知你南山门精通阵法……”
北鲁棺脸一红,一拍座椅把手要解释什么。
“够了!斗术开始!”
孤独绝症眉头一皱冷冷道,这两人一唱一和简直没完没了。
顿时,议论之声戛然而止,南山吹箫和北鲁棺也是不再言语看向斗台,看样子孤独绝症在一干修士眼中,还是有一定威信的。
第一回,是带魏生巾他们入门的一个男子,对战北骨窟一个男子。
二人跳上斗台目视三息后,互相抱拳一拜,然后抬起头对视,神色凝重,都没有着急出手的意思。
“我看好灵霄宗!”
“这灵霄宗连白色资质之人都要!我押北骨窟!”
一干修士竟和左右之人下气赌注来,想来这也是常情,毕竟他们那些修为高的,看那些低阶炼气之人打斗,简直一点意思都没有。
“张道友!再不下注,他们可就要开打了!”
魏生巾前面,一个南山门的白衣中年男子看向身旁的黄布衣中年男子道。
“哼!王道友,你又不是不知道在下性格,在下自然是买自家宗门之人胜,押十颗整灵石!”
灵霄宗的张男子冷哼一声道。
“好!张道友依然爽快!在下也押十颗整灵石!赌北骨窟胜!”
王男子似极为欣赏张男子,也爽快道。
巨砖斗台上,黄布衣终于沉不住气了,抬手迅速扔出一个火球射向红纱衣。
红纱衣不敢怠慢,神色凝重地往旁边一躲,然后竟然变成了一头凶恶的妖狼,眼中泛着绿光,模样凶狠异常。
魏生巾瞬时大惊,这和当日他们遇到的狼妖一模一样,他还以为那北骨窟弟子是妖狼变的,见众人没什么惊讶之色,才知道应该是某种幻化之术。
妖狼龇着牙,低伏着身子,快速奔跑向黄布衣。
黄布衣脸色一变,再一连射出五颗火球,一颗直击妖狼,其他四颗封住妖狼躲闪之位,这一顿施法,几乎耗尽了黄布衣所有灵力,他站在原地紧张地看着结果。
哪知那妖狼灵活异常,竟一下顿住,再斜着一跃,躲过攻击,然后落地迅捷地再向黄布衣扑来。
再说那五颗火球,在射到斗台边缘时,被一道金色光幕拦截住,瞬间消失。
妖狼灵活地狂奔而来,一下扑向黄布衣。
黄布衣大惊失色,但却抬腿一脚,这可不是普通的一脚,这一脚蕴含黄布衣仅存的灵力,即便是成年汉子被踢中,也得疼个半死。
妖狼本被踢中腹部,但其凶恶的狼头,却张开血盆大口,用那锋利的牙齿狠狠咬住黄布衣踢出的腿,并狠狠撕咬着,怕是再不停,黄布衣的脚就要废了。
“住手,胜负已分。”
见此,孤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