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水终于明白了,他说“这事你还是自己努力吧。”说完,他结了账,走出了餐馆。想当官想疯了,两人又不是特别熟,见面就谈这个,合适吗
他在前面走着,黄峰追了上来,忙着道歉。“对不起,春水,我不对,我不该有这种想法。你大人不计小人过,就当我什么都没说。可以吗”
春水走了一段,气渐渐地消了。都是年轻人,犯不着计较。
他再次恳求春水答应一件事。春水怕了,怕他又提出什么匪夷所思的事情来。还好,他只是说不要把这事告诉嫂子。毕竟,嫂子是他的同事,心目中的女神。
这事春水爽快地答应了。
与黄峰分手后,刚才的怒气已经完全没有了。黄峰的身上,有他从前的影子。当初,他也是这般地狂热喜欢嫂子。不同的是,他得到了嫂子的青睐,而黄峰没有。
嫂子身上,有太多让男人着迷的东西。她成熟宽容,雍容大度,细腻体贴,和她一起,总觉得世上最懂你的人是她。容貌身材好的女人不少,但拥有这一特质的,不太多;而同时拥有这两的,少之又少。
春水突然想嫂子了。阳光洒在身上,竟闻到了嫂子身上熟悉的气味。转正指标搞定以后,还没有对她说呢。他决定晚上去一趟。
他借了辆车,事先没有告诉嫂子,就往家附近跑。他想在她家附近找个安静的地方,约她出来,聊聊家常。与她聊天是一种充电,能让他重新积聚能量。
他下了车,正要走进一家咖啡厅的时候,想到了他最不想见的人。
他就是钟洪。
钟洪也在停车,车上还坐着一位姿色不凡的女子。他见到春水,脸色马上放了下来。“这小子现在混得还不错。“这是他见到春水后的第一印象,开着二十几万的车,穿得也人模狗样,与上一次在桃源村抓捕他的样子已经完全不同。这小子肯定做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发达了。
他走到春水面前,神色很严厉,“你是贩毒了还是开**了”
春水被问得一愣,有些慌乱,“我什么都没干。”他下意识地答了一句。
“没事干跑这里来干什么,这地方是你能来的吗”钟洪喝问着。
“来这里见个朋友。”
“要好好做人,不要做坏事。做坏事我见一次抓一次,见一次打一次。”钟洪想着自己的老婆竟与这个年轻人有些暧昧,心里很不是滋味,想想就来气,就要打他的冲动。
“我没做坏事,从来没做过坏事。”春水嘴里说着,想走开,走得越远越好。
“滚,别再让我再见到你。”他恶狠狠地说,头去拉漂亮女人的手去了。
见到钟洪后,春水觉得后脊梁发凉。在这个城市,有钟洪在,他很难出头。他现在还不知道他已经进入烟草专卖局,成了正式员工。如果让他知道,一定会从中作梗,曝光许多他在看守所的事。这些事虽说不是什么严重,但如果被人利用了,他的转正就可能泡汤。
他觉得必须想出办法来对待钟洪。此人对待嫂子十分粗暴,为嫂子着想,也应该让他受罪。
想到这里,他的脑子时渐渐有了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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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洪出差了,出了件案子,市医院的出纳去银行的途中被抢了,据说有六十多万,作案的是本地人,有人说是跑到云南去了,堂哥带人去抓捕。春水在公安局门口留心了下,这几天确实不见堂哥。春水就找了个机会,翻墙进入嫂子家。春水从小爬树翻墙是好手。他铤而走险了。知道这么做的风险,私闯民宅,闯的还是公安局长的家。
春水见着嫂子的头耷拉下去。嫂子睡了。春水立刻行动起来,来到卧室,门没锁,卫生间也开着。要把针式的摄像装置不露马脚地安装好,可不是件容易的事。
他懂些装修。嫂子的卫生间很大,与春水的卧室差不多,浅灰色的瓷砖构成的清洁地面当然不能藏什么东西了。墙面是玫瑰红色,中间嵌有大镜子,显得严实雅静,也无藏东西的可能。蓝色的浴缸躺在正中间,奶白色的洗脸台倚在镜子前,这些地方也不行。春水东找西寻,觅不到合适的地方藏摄像头,时间一一地过去,他象一只蚂蚁,卫生间成了桑拿间,头上直冒汗。他抬头看了看,吊顶中的灯饰很多,春水打开开关,发出五颜六色柔和的光。春水有了主意,就把它装在灯具中。
他拿出随手准备的工具,小心翼翼地作业。对摄像设备倒不成问题,他已烂熟于心,对吊顶、灯具的操作倒让他费了许多心神。他害怕一旦失手,引来杀身之祸。他如在悬崖边行走,稍有不慎,就有可能掉入万丈深渊。房子内安静极了,偶尔会传来几声远处汽车的喇叭声。春水的心“扑通扑通”地跳着,提到了嗓子眼,让人窒息。他深深地吸了几口气,让自己镇定下来。时间过得很快,再过一会,嫂子就快醒了。
春水极力地控制着自己,粗重的呼吸、砰砰的心跳都不去顾它了,只是让动作更轻柔些,更准确些。还好,最难的部分已经过去,他找到了合适的位置,想好了操作的方法,现在只要按步就班地完成了。他紧张的心稍稍缓和了些,头上的汗也少了。该死,这时,卧室内的电话响了,急促有力,春水的心紧了,停下手中的活,候着电话铃声的消失。
总算弄完了。春水祈祷着能够顺利,一次成功。去后,还得打开监视器,验证一下功效。如果不成,就